“是不是又想沐雪了?”非晚看着她,“我正想问你呢,何遇师哥说我小时候见过沐雪,是不是真的?”
“嗯。”花叙笑道,“见过几次,你们年龄相仿,很合得来。”
“是嘛……?”非晚道,“那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花叙愣了一下,笑道,“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仙子知不知道也没什么要紧,况且我以为公子会告诉仙子,便没提了。”“这很要紧的!”非晚道,“难怪我觉得与她亲切,原来早就认识她了。要是她还在就好了,你这么喜欢她,她定是极可爱的,我真想见见她。”
听她这样说,花叙才止住的泪又被引了出来,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我以前…也很希望能见到她。”
“以前?那现在呢?”非晚问,见她又泪水涟涟起来,苦着脸道,“你怎么又哭了?”
“没事。”花叙笑着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陪着你,保护你。”
“好,好,我知道,我也会保护你的。”非晚应和着她,忙帮她抹泪,“不哭了,不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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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暃自那日见到非晚,便一直暗查她的事,将她的身份猜了个八九。
传信给黑龋,让他与神威将军会面,共商大计。
自白秋染被萧鸣救回去,黑龋时刻担心莺莺逃跑,又担心萧鸣和白秋染来救,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莺莺。
黑龋带着莺莺,与神威将军约见在凤尾林,他两个也不是第一次商量这些勾当,所以很快就一拍即合。
莺莺想趁他们说话之际逃跑,哪里知道黑龋的眼睛时刻盯着她,还没走多远又被他抓了回去。
“还敢跑,是不是想断腿了?!”黑龋拦腰将莺莺拎起,将手一抬又扔到肩上,“最后一次警告你啊,再逃,我马上折了你的腿骨!”
“哼!”莺莺将脑袋一歪,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跑了这么多次,次次都被他扛着回去,她早已有了经验,只要她在被抓到的时候不挣扎,不反抗,别说打断腿骨了,他碰都不会碰她一下。
“你每次都说最后一次警告,我都听腻了。”莺莺用手肘顶着他的后颈窝子,撑着脸颊懒散的说着。
黑龋道,“腻了啊?那下次我也懒得警告了,直接打断,再关进屋子里。”
莺莺笑道,“哼…你就别吓我了,你和乌疣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要是真想打断我的腿,也不会为了我在他面前服软了。”
“我在他面前服软?”黑龋仿佛听见了什么莫大的耻辱的事,浑身一抖漏,将她扔到了地上,“你什么时候听见的啊?!”
莺莺从肩膀上下去,又被摔了个屁股墩,不过幸好也早已习惯了,边吃痛着爬起身,揉了两下痛处笑道,“我就躲在软榻底下,听见的可多了,你说一定好好管教我,不让我乱跑,还说什么魔君更替,什么神族,什么陌上,还有啊……”
“小东西!”黑龋打断她的话,说着就将手扬了过去,“让你出去不出去,还敢爬到软榻底下偷听,当真要打断你的腿!”
莺莺将小脑袋一缩,调皮的朝他做了个鬼脸,抱头就忙往前跑道,“他向来看我就不喜欢,我不听听,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要和你商量着怎么杀我,我还没回去见着我娘呢,死了就见不到了。”
“小东西,”黑龋又将手打了过去,“还敢提你娘,你娘马上就要死了,别想再见到她。”
“你才要死了呢!”莺莺回头瞪他,见他扬着手又要打过来,忙拉着裙子跑道,“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要脸!”
“谁不要脸!”黑龋将莺莺提起来,又扛到了肩上,“告诉你啊,你回去要是敢乱说,乌疣肯定会杀了你,我是懒得再救你的了,死了省事。”
“哼……!”莺莺将小脸一歪,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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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华回到天宫,将药王君的炼丹房和下面的医官府找了个遍,不仅醒神丹没有,连白玉说的那几味草药都没有。
气得她差点把医官府的草药也一团魅火球给烧了。
医仙药童跪了一地,慕华不依不饶的吩咐仙娥继续翻找,并喝令医仙不许私藏,赶快交出。
各种草药灵虫乱飞,挥撒了一地。
药王君赶到时,慕华正因为没有找到药而生气,要处置医仙。见了他来,以为是来送药的,忙向他过来。
药王君心疼的看着这屋子里的草药,一只万年灵虫正爬到他脚下,他将腿一收,暗喜这灵虫无事,忙弯腰去捡。
才伸手下去,便有一道声音传来,与此同时,一只可恼的腿也跨了过来,定定的,正落在他手要去的地方。
“药王君是不是找到醒神丹了?快给我。”慕华走到药王君面前,笑问他。
灵虫葬身在慕华的脚底下,药王君直起腰板,气得花白的长胡子一抽一抽道,“公主也太没有规矩了,这只万年灵虫,可是这一屋子的药童,在千机山上守了几个月才带回来的,公主竟毫不迟疑的给踩死了。”
“什么……”慕华不解的看着他,回头看向其他小仙,见他们的眼神都聚集在自己的脚下,忙抬脚来看。
“呵呵……”
慕华不失礼貌的朝药王君尬笑了两声,见一只玉色虫子扁扁的,贴在她的鞋底子上,忙抠下来送还到药王君手上道,“刚断气,应该还能用。仙君还是先把醒神丹给我吧?”
“岂有此理!”药王君气得长胡子又抽动了起来,挥袖扔了手中的灵虫,转身就往外走去。
慕华见他气恼的把灵虫被扔到地上,怕他出门是要去天帝面前告状,忙跟上道,“仙君何往啊?”
药王君道,“公主顽皮,屡屡生事,下仙无能,只能禀报天帝,请天帝做主。”
“仙君……”慕华半带着撒娇,跟上道,“这点小事,还是不要打扰父皇了。父皇日理万机,做女儿的不能让他宽心,怎能再添烦脑?况且仙君炼丹辛苦,我怎么敢再叫你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