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还没来得及开口，沈佳凝就已经径直跑了过去。
爷爷的小摊边上围了不少人，在看他是怎么用勺子做出糖画的。但有些人觉得这玩意儿小学也不是没见过，只是驻足停留了一会儿就走了。
程然扯了扯蒋弦年的衣角：“诶我们过去吧，看看有没有乌龟。”
蒋弦年有些嫌弃的皱了一下眉头：“……我不要乌龟。”
“不行，你不是要乌龟嘛，家里那只小乌龟你也不舍得送人，我知道你喜欢乌龟，不用不好意思的。”
蒋弦年：“……”
“快点快点，等一下万一人多了就挤不进去了。”
程然走过去时，沈佳凝刚好转头冲她招手。
“诶？……乌龟乌龟！”程然看着爷爷手里的勺子，激动的抓着蒋弦年衣服袖子，然后又看向了沈佳凝，“你和爷爷说做乌龟的啊？”
沈佳凝微微一笑，俏皮地着冲程然眨了眨眼睛。
蒋弦年站在两人中间，看着那个一分钟不到就做好了的糖画龟，内心复杂。
沈佳凝从口袋里掏了钱，然后请爷爷再做两个。
“小姑娘要做什么？”爷爷抬起头，目光慈祥和蔼，笑着问道。
“金鱼。”程然开口。
沈佳凝摸了摸下巴：“那我要兔子吧。”
……
三个人走的时候，一人手里拿着根糖画。
乌龟，金鱼，还有兔子。
吃货如程然，这会儿看着手里那条金鱼，竟也有些不舍得吃。说实话，她有点想她以前那条金鱼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金鱼，不吃会化的。
她还是吃了。
程然吃了两口，偏过头，看见蒋弦年还没动。就连沈佳凝都已经开吃了，他怎么不吃？
蒋弦年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那根糖画，只是看着，半晌也没吃。
“蒋弦年，你吃吗……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吃的话，给我吧，我帮你吃。”程然眼巴巴的望着他。
蒋弦年将手一伸，把那根糖画递了过去。
“你吃吧。”
程然能感觉到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但还是接过了糖画。
这乌龟，再不吃，真的要化了。
“程然，乌龟今天晚上的时候你来我家拿吧。”
不止是程然，旁边的沈佳凝听见这话，也愣了一瞬。
他之前不是一直不肯给的吗？
蒋弦年沉默了几秒，不等程然问“为什么”，继续道：“反正它一个单着也孤单，你这么想送人，就送吧。”
程然和沈佳凝相视一眼，不说话了。
……
那只乌龟，程然最后还是给了沈佳凝。
其实她听着蒋弦年说乌龟可以送人的时候，她反而不想把它送出去了。
但彼时的蒋弦年坚持让她把乌龟拿走，她也就照做了。
只是接下来的两天，程然能明显感觉到蒋弦年的情绪有些低落。
沈佳凝这两天也不敢在两人面前蹦哒，想把乌龟送回去，可程然说蒋弦年不要。
这两天，反倒是林穆辰的事儿有点多。
林穆辰不听课不写作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期中考试之后，蒋暮云决定还是要管管林穆辰，打算给他换个座位。
林穆辰自己去找了蒋暮云，商量座位。
蒋暮云应该是批准了他想坐的那个位置，把沈佳凝叫到办公室，说要等炒菜比赛完了之后，给全班重新排一下座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