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文书说道王通受王闻的引荐,来到了鲜门镖局。王闻把王通留在了门房,这才拿着信,转身进去找鲜二爷。鲜二爷这会正在房子里和两位镖头谈话,讨论最近镖师太少,疏于管理的问题,王闻这会正好进来。
“来来来,王闻你来的正好,我们几个正在商量,最近镖局里面镖头太少,准备再提拔一个,你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呐?”鲜二爷招手唤王闻过来。王闻一听,刀怕对了鞘,正好赶上个机会。说道:“二爷,您话要说到这,常言道举贤不避亲,我这里还这有这么个人选。”
鲜二爷一听,举贤不避亲,感情这位还跟王闻串点亲戚,“哦?那你推举谁啊?”
王闻道:“也不是旁人,可也是个旁人,昨天中午我回家的时候,遇见我一个十年没见的兄弟。虽然异父异母,可我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起来的。我就邀请他回家吃饭,赶回家我想试试他的功夫,故意的用起轻功,谁知道这小子轻功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我可是累得满身臭汗,这小子看着是一点事都没有。”
“还有这种事?”鲜二爷一听就感兴趣了,王闻的功夫他可知道,虽然功夫不在腿上,而且轻巧之能差一点,可他真跑起来跑的也不慢,现在一听王闻这么样的推荐,看来他这个兄弟功夫真的不差。刚想请进来见见,下手王闻又说道,“对了,他和大当家的还有些个关系,还有一分书信呈上。”
您别看在鲜家二爷有武艺,有把式,大爷是一点武也不会,可这主事的人是鲜亮鲜云缓,而且二爷对大爷是敬爱有加,平日里大哥还真是说一不二。底下人都管二爷叫大当家的,可二爷不管,他就认为大爷鲜亮鲜云缓才是大当家的。拿起书信来一看,送呈鲜丰鲜二弟请启,兄鲜亮鲜云缓。拆开来观瞧,信里面说的明白,大爷原本在西安比武招亲,不成想来了个马旱三搅局,王通擂台上拳打马旱三,自己看着这小子不错,已然将女儿许配给他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二你想反悔可不算。而且他来到镖局里你可不许慢待,又简单的写了写王通的生平。交代了想和他比武也成,可只准他打你,不准你打他,下手要是重了,老头子我可跟你玩命。
一封书信看罢,鲜二爷把信一收,心想,什么只准我打他,不准他打我,他打的了我吗?再者说了,你又不在面前看,你还真能跟我拼命?其实自己心中明白,这么多年的亲兄弟,当然明白大哥这封信里想说些什么。那意思,这小子在大哥这边可算是过关了,想让自己这边给把把门,不然直接把铃儿嫁了就是了,哪里用订婚,用得着跟我商量。他可不知道这是王通不同意后鲜铃儿的主意,依着鲜云缓可是趁早生米煮成熟饭。
鲜镇山心里略微沉吟,心想差不多也是个时候,这几年来自己严厉,耽误了侄女的婚事,大哥没少因为这事跟我闹别扭,这几年都搬出去住了,要是这小子真的合适也好。思量再三,心中可就有了主意。
二爷把信往手边一方,“王闻啊。”
“唉。”
“把你那兄弟领到院子里去吧。”鲜二爷站起身来,“走吧老几位,把其他的几位镖头都叫上,咱们一同看看王镖头推荐的这位少年英雄。”
王闻这边把王通领进来,鲜二爷和其他几位镖师可就早坐在院子里了。两人四目相对,鲜二爷看王通,王通看鲜二爷,大眼瞪小眼。观看许久,王闻赶紧一拉王通,王通这才会意,抱拳施礼,道“小子王通,叩见鲜二爷。”
鲜二爷打量王通打量了半天,怎么,这选女婿呢,自然要严谨一点,一看小伙形象还不错,五官端正,无明显缺陷,虽然不是貌似潘安,但也说的过去,脸上有一道疤,平添了几分粗狂。鲜二爷是个粗人,刀伤剑伤这种事情,行走江湖,比比皆是,而且一大男人干嘛顶着一张那么白净的脸,看着娘们唧唧的,惹人讨厌。二爷这才回话,笑道:“咱们江湖儿女,不必太拘泥礼节,你就是王通,大哥把你的事在信里已经跟我交代过了。你对我鲜家有恩,当个镖师镖头之类的事情根本就不在话下。”
王通听了连忙拜谢,“如此便多谢二爷。”
谢我?小子你可谢的太早了,鲜二爷心里嘿嘿一笑,脸上可不能带出来,话风一变:“可是我这边好说,红口白牙,让你做镖头你也就做镖头了,可是你手下的弟兄不这么想怎么办呢?”
哎呦,王闻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这话头可不对,看来二爷要试一试我兄弟的能耐。
果不其然,鲜二爷又说:“行走江湖,尤其是我们做镖师这一行当的,走的可是一条路,练得都是尖挂子,万一走在路上,马匹折了,就要你亲自运送。况且追人逃命,都要你来去如风,脚力不好可不行。方才我听你兄弟说,你的脚力可是不错。”
王通抱拳拱手,答道:“称不上是不错,我会八八六十四趟踩云履,是我师娘传授的能耐。”
鲜二爷点点头,“哦,原来你的功夫是师娘交的。”后面其他的几位镖头这会也纳闷了,心说今天鲜二爷今天这脾气可不对,可两句话可是用来挖苦别人的。怎么呢?这边一连完,那边看出来你学艺不精了,就要说起这句话,“你的能耐是你师娘教的吧”拐着弯的骂你,说你学艺不精,丢人现眼。这几个镖头心想,鲜二爷虽然脾气爆,可平日里不常骂人啊,怎么今天一反常态,醋缸里头腌橘子,酸起来了。鲜二爷也有自己的打算,问这两句话,目的是想看看王通的脾气秉性,当着众人的面羞臊羞臊他,看看他如何答对。
谁知道王通没理会这茬,说了两个字,“正是。”他跟别人不一样,他的功夫真是师娘教的,在他眼里,师娘比师父大多了,自己师父还常常挨师娘的打呢,自己武艺是师娘教的又怎么了。鲜二爷一看王通不气不恼,心中暗暗点头,心说年轻人小小年纪还能这么沉的住气,实属不一般,日后必成大器,他哪里知道其实王通根本就不在乎。
王通这边要展示展示自己腿上的功夫,走到了梅花桩下,脱了鞋,向四周做了一个揖,“诸位,我可就献丑了。”院子里练功的也不练了,大家围成一圈,都要看看这王通有什么能耐。只见这王通嗨一声,平地拔起四尺来,梅花桩多高,王通可就跳起来多高,轻轻的落在了上面。旁人看不出来,鲜二爷可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就这手上桩的功夫看来可就不一般,这梅花桩四尺来高,你要跳起五尺六尺来,那不叫能耐,最难的就是这收放自如,有多高跳多高,脚底下有分寸。
但见得王通在梅花桩上打了个摆手,弯腰摆好了架势,屈膝下盘,气沉丹田,可就一节一节顺着走起桩来。脚下运用其踩云履的步子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如同一只穿花蝴蝶的相仿,而且脚步不乱,来回走了几趟还真一步错也没有。
院子里众人一看,新来的这位功夫还真好,还真有几个好凑热闹的,不等别人吩咐,带头就喊起来了。“好!”有了带头的,众人自然纷纷鼓掌,功夫不亏人,也搭着这趟桩子走的真好。可是有捧哏的,就有抬杠的,真有几位可就不服了,站在院子里指指点点,“什么呀,这也值得鼓掌叫好?不就是走桩吗?基本功,就跟谁不会一样!”
旁边出来一位,可就要管管这闲事了,“嘿!好么,你会,你会上去走一趟,你能走的人家这么快,这么好?”
这位抬杠的可就有点心虚了,“不能是不能......可这种基本功,只要肯下功夫,多加练习,多走上几次,我走桩功夫未必就比他差。”
这位一听“怎么着您呐?勤加练习,好么,您要脸不要脸呐。你知道这走桩功夫,走的就是脚下的步子,可是每一门每一派,这脚下的步子都不一样,你走的太极桩,他走的八卦桩,就算都是太极还有成式太极和杨氏太极呢,这步多跨一分,那步少走一厘,走错一步就得掉下来,摔个狗啃泥,你看人家这位,也没看是什么桩,跳起来上去就走,你行吗你?还勤加练习,你练习你奶奶个嘴。”
“嘿嘿嘿,别骂街,嘿。”这位一听里面的门道,心里面是服了,可嘴上不能带出来,“什么您呐,你就知道这小子没练过,万一瞎猫撞上死耗子,他练得也是这套桩子呢?”那位要问这王闻是不是练得这一套桩子?那当然不是,石琪石秀娘这一套腿法是家传,外人哪里去打踩云履的桩子来。王通在梅花桩上闪转腾挪这么多下,完全是靠着反应和腿上的功夫走下来的,他还真有几步走错了,可是步子太快,随机应变,这边踩空了,这边赶紧一蹬可就又回桩子上来了。
院子里这两位又要抬杠,就听见桩子上王通大喝一声,“嗨!”就看见王通蹦起来了,这王通,走了半天不想在桩子上走了,这小子双腿一蹬,向前一跃,从梅花桩上跳走了。众人一看落脚点,倒吸一口凉气,嚯,您道怎么回事,这王通跳的方向啊,没有其他东西,除了土,就是砖,可是隔着六七丈外,摆着这么一个兵器架子。用现在话说将近二十多米,好家伙,这王通要是跳不过去今天可就栽了,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跳不过去别人可就笑话你,这叫不自量力。你要是走几遍桩子走的娴熟,在上面走几趟,耍个花活在翻个跟头下场,大伙都得给你鼓掌,这边鲜二爷这几个评委也不能说什么,都得举牌子,给你十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去掉一个最高分,怎么着也得9.8,9.9啊。可你又往兵器架子那边蹦,这不是没事找事吗!院子里的众人可都替王通捏了把汗,尤其是这王闻,心都悬到嗓子眼这儿了,暗暗的埋怨王通,心说这回家我可得好好的数落数落兄弟,怎么这么冒险。
众人担心暂且不提,只见这王通从桩子上尽力一跳,快若流萤,惊如白虹,刹那之间,整个人就跟平移了一样,唰的一声可就来到了这武器架旁边,书中暗表,这招在这趟步法里面叫做的卢跃涧,练的时候可不好练,王通在山上可真对着十来丈的山涧跳,跳一次灌一次水,师娘再去下游把他捞起来。别看这里五六丈远,可真到了飞云女侠的地步,十来丈都能跃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王通眼看着就要落地。还不等众人叫好,脚尖踩脚尖,生生的在空中又蹦起一丈多高来,踩着兵器架,唰唰唰唰,就从这刀枪剑戟上面跑过去了。可跑过去还不算,在这墙边啊,还竖摆着一排子花枪,各个的枪头冲上,寒光凌凌,这是镖局子这几天新打的一批枪,旧兵器架上面的还没换下来,就统一斜着墙根竖在这了,可就有了王通这显摆的地方了。王通从兵器架上跑过,又跳到了这排枪上,使了个燕子三抄水的功夫,脚尖挨着枪尖,跟道闪电一样从上面闪过去,这一排枪愣是没一个倒下来的,好个王通,生生的在空中使了个鹞子翻身,正落在院子当间,真格的是八步赶蝉,踏雪无痕。
“好!”“好!”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好家伙,这手轻功,别说自己再练个三五十载,就算是把腿割掉了再安上一个,也没人家这么样的能耐。王闻这才知道兄弟这手轻功,自己昨天还试验人家呢,现在知道羞愧了,这小子轻功原来这么好。这会可是连鲜二爷都站起来叫好了,他可是玩暗器打暗器的,这高来高去的能耐可比谁都清楚,起先还有点小看王通,这梅花桩就是平日里自己走的,自己走的可比他勤快,可跳到兵器架子这,心里可就有点迷糊了,自己恐怕是够呛。再看这从枪尖上跑过去,鲜二爷可就服了,王闻可是光着脚跑的,自己这体格,别说是从上面跑一遍,刚站上去恐怕就得被捅成蜂窝煤。心里面直犯嘀咕,一阵阵后怕,暗暗地埋怨自己的大哥,从哪找来这么一位大爷,好家伙,幸亏我老谋深算,让他自己露两手能耐,这要是我玩心一起,跟他比一比轻功,我这总镖头今天可就得比没咯,大哥这是真憋着找一个人揍我一顿是怎么着?
只得感慨两句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面。王通这会已然穿好鞋了,站在鲜镇山面前。鲜二爷一看还真有些喜欢,可是这人记吃不记打,这会小孩脾气上来了,心里说,好你个王通,你的轻功我可是服了,可我不信你样样都精通。心里头涌上来一股气,可就要跟王通讲武论道。
讲武论道是什么个流程呢?两位江湖人见面了,先要互道辛苦,想要讲武论道,好办,先要互报姓名来历,姓什么叫什么,老家在哪,师从何处啊,户口检查完了,就要比试比试拳脚功夫,当然是点到为止了,要是输个一拳,亏了一招,有皮有脸的可就要甘拜下风了。要是两人拳脚未分胜负,或者这位没皮没脸,可就要讲讲兵刃上的能耐了,两边各拿出兵刃来,先要讲出对方兵刃的名字和来历,这位就猜吧,猜错了可也就栽了,最后才比试兵刃,当然两边要发展到最后一步大多数也就刀剑无眼了。
鲜镇山打定了主意,心说我也不欺负小辈你,就给你看看我看家的东西,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圆球来。说道:“王通啊,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走南闯北,遇见过无数的奇怪兵器,可是这个小东西我还真不认得,这个东西本来是我父家传,奈何他老人家故去的早,没教给我这东西叫什么。我看你聪明伶俐,想必是知道的,说来听听吧。”周围几个镖头一看,老爷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还要跟王通盘盘道?好家伙,就刚才他那手能耐,把我们的镖头撤了给他都没话说,他们可不知道,把这总镖头撤了给他都行。
王通一瞧,心说今天可赶上好时候了,这老爷子还要跟我盘盘道论论武啊,可你别说,这样东西放以前我还真不认得。怎么呢?这灵均道长和飞云女侠给他讲兵器的时候什么都讲了,可唯独没有讲暗器这一门,照两位的话来说,暗箭伤人,实为不齿,江湖上不入流的人才用暗器呢,什么毒箭啊毒镖,王通要是敢用,师父师娘千里之外打断他的腿。
可鲜二爷还是是棋差一招,怎么,这手里什么东西鲜大爷早就告诉他了,鲜云缓疼姑爷,天下的暗器,王通十之八九都不认得,唯独认得这鲜家特制的掌心雷,别说认得,配药的秘方都能背个七八成,制作的流程都记得差不多。
王通嘿嘿一笑,说道:“二爷,如果小子没猜错的话,二爷手里拿着的应该是鲜家特制的掌心雷。”鲜二爷一听,呦,他知道。王通接着可就往下说了,“这个掌心雷啊,外面这一层可不是土,也不是铜,是铁,可也不光是铁,铁里面得夹着钢片,这样一来呢......”鲜二爷赶紧拦住王通,你说的都对,你别说了,你再说下去可就要说我这火药的秘方了,好家伙我就这么些个家底还不够你往外面抖落的。心里面又记鲜亮一笔账,自己千算万算没算到这败家的大哥,怎么这老头子什么都往外说呀!疼姑爷也没这么疼的不是!今天自己这跟头可栽大了。
王通一看自己说对了,心说你试试我,那我也试试你吧,可就把自己的兵刃给拿出来了。鲜二爷一看,这小子要干什么?难道还要考考我不成?只见王通把包袱上面的布条拿开,就露出了里面的兵刃来。鲜二爷迈着眼光往里头一看,心说自己要遭,王通拿这东西全身漆黑,像是长把的朴刀,可是刀身又是直的,跟个锯子一样,自己还真不认识这是个什么兵刃。
鲜二爷还没说话,王通可就开口了,拿起自己的兵刃,耍了几个花招,说道:“鲜二爷,我师父教我这剑兵刃的用法,可劈。”说完拿起刀来劈了一下,“可剁。”“可长。”双手按下绷簧,抽出后面的长刀柄来,耍了一下“可短。”把绷簧一扣,又变成普通的长刀了,“我师父也没告诉我这宗兵刃的名字,您老走南闯北,请您一定要告诉我此物的名字。”
“呃......”“这......”鲜二爷可就愣了,自己这真不认识,别说自己不认识,在场所有人都不认识。有几个不服王通的,就是刚才走桩子抬杠的那位,“鲜二爷,你瞧,把这小子给狂的,我们不认识还则罢了,鲜二爷能不认识吗?上!鲜二爷你告诉他!”
鲜二爷有心拉过这位来给他两嘴巴子,瞪了这位两眼,心说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事到如此,唯有瞎猜,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下不来台啊,就跟考试遇到不会的数学题似的,先写个解答,然后再写几个公式,最后给个答案,笔迹还要潦草点,最好阅卷老师看不出来才行。鲜镇山现在只恨自己当初学艺的时候没下苦功,多学习学习。刚才看他耍招的时候,有几分是关刀的招,可江湖人起名字,不能叫什么什么关刀,也不好听,关刀还叫青龙偃月刀和冷艳锯呢。
沉吟许久,“呃......你这把兵刃,名叫冷艳锯......”这句话可没说完,鲜二爷一边说一边看王通的反应。王通到底是江湖阅历浅,一看人家知道,不亏是老江湖,只得点点头,“二爷您说的没错,我手里这把正是冷艳追风锯,没想到我自己打的兵刃还是让您给猜出来了,您老不亏是江湖前辈。”
鲜镇山一挥手,“唉,哪里哪里。”心里这才松一口气,虚惊一场,可心里火气又上来了,心说王通你答上我的问题来就算了呗,我就坡下驴给你个镖头当当大家和和美美,怎么你还要跟我讲武论道的,小辈,狂妄,也太没规矩了点。想到这里,就要说上几句,“王通,好,你能耐好,轻功高,见识也是相当的不错,给你做个少镖头想必他们是没有什么闲话了。可是有一节,做少镖头可以,做我鲜镇山的女婿是万万不能。想要娶我侄女那也简单,你来看!”鲜镇山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黑球来,“我要你接我一招掌心雷!若你能接我一招,我让你做我鲜家的女婿,要是你接不住,可小心你的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