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好像生气了?”张子漾苦恼道。
孔雀颜还是十分镇定的,从袖口中掏出一枚圆球,宽慰道:“阿漾别担心,这是除妖司的信号弹,只要我们摔爆了它,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他们就会来救我们的。”
“半柱香?莫尚香三个响指的功夫就能灭了我们。”张子漾实事求是的惊呼。
“得了吧,别找什么救兵了。我又没想怎么样。”莫尚香突然变得十分的好说话,一改刚才生气的模样,撂下几句话便不紧不慢的下楼了。她走到一半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住身子说道:“张子漾,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要说清楚,我在后门的合欢树下等你,记得来找我。”
莫尚香下楼离开后,松一口气的孔雀颜松开了张子漾。郁闷的拍了拍褶皱的衣袖,找了椅子坐了下来,懒散道:“你什么时候招惹了莫尚香这个大魔头。唉,算了,有什么要解决的事情就赶紧去找她解决吧。”
“你说的莫尚香要危害百姓是怎么回事?”张子漾没有机会孔雀颜的话,反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询问起来。
“你没听说嘛,莫尚香苏醒之后便飞树下山伤了山脚的百姓。人妖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太平了,这件事情一出来,就是人妖关系破裂的导火索。以后啊,难保不出现什么混乱。”孔雀颜说着说着便有些微微皱起眉头,继续担心道:“连城柯近年来本就在找机会大动干戈的煽动百姓对抗山妖,莫尚香这次苏醒,很容易被他利用造势。”
“莫尚香应该不会伤害百姓的。”张子漾望着莫尚香离去的方向,肯定的说道,“那些话本子里有总结的,她本性其实很善良。”
“噗哈哈哈~”
孔雀颜十分无语的看着张子漾,说道:“阿漾,茶馆的那些话本子怎么能相信呢?莫尚香终究是妖,随随便便便能杀人无数的大妖。善良?怎么可能呢。”
“我了解她,她不会故意伤害百姓的。”张子漾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孔雀颜直接无语,冷哼一声,提醒道:“我不清楚你和莫尚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的了解又有什么用,妖终究是妖,始终让人痛恨和疏远的。”
“阿颜,我…”张子漾想说什么,面上却有些犹豫。
“嗯?”孔雀颜已经三杯茶水入肚,在细心的继续煮茶。然后她便听见张子漾问她,“你为什么这么痛恨妖?”
孔雀颜煮茶的手停顿下来,凝视着茶杯,沉默的没有回答张子漾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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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翠华山西山头的茅草屋。
冬日里久违的暖阳带着一股子新鲜出炉的烧饼的诱人馨香,着实让莫尚香喜欢的紧,左晒晒右晒晒,换个姿势躺在椅子里继续晒。
“啊,真是好久没感受这么温暖的日光了啊,简直太怀念了。”莫尚香本想多瞅瞅太阳,好晒晒她那几乎要被沉睡了十年之后被闹腾的快要发霉了的脸庞。
枯草丛里有小妖仆冒出头来,揪了揪莫尚香的衣角,提醒道:“莫大,您怎么能把张子漾这除妖师带回西山呢,您忘记当年他怎么伤害您了吗?”
另一小妖仆反驳起来,“别担心,咱莫大捉他回来肯定是要吃了他的!”
“小可爱们,隐退吧,我要晒太阳了。”莫尚香的声音十分温柔,小妖仆却都识相的听出了警告的意味,一出溜的就隐没了身影,跑没了。
莫尚香继续面带微笑晒太阳。
奈何仅仅是直视太阳了片刻,她便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便立马低头揉搓起来。但是她的双耳依然灵敏非常,觉察出了不远处有些动静,微微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