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谷苦笑,“四年了,整整四年了!还好,只剩一年啦!”
说完又接着问:“明年我能见到他吗?”
崔岳晨再次哼出一个嗯字,算是了事。
柳若谷盯眼崔岳晨,看他眼神乱窜,仿佛不太想提到林玺元,只得知趣的闭嘴。
沉默片刻,崔岳晨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床上,“这里是50万,之后治疗费我们全负责。”说完起身离开。
柳若谷看着崔岳晨背影,刚回忆起记忆深处的霖山小庙,松树林和小松球样子,病房门再次打开,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次是王映齐。
王映齐直冲冲到柳若谷身前,慌忙讨好道:
“小谷,小稻谷,小谷仓,我昨晚睡得晚,今早就...。电话我爷爷接的。你别生气啊!”
“认识林玺元吗?”
“啊...”
王映齐傻眼,什么情况?小谷干嘛问这个?半晌道:“认识。”
柳若谷一听,笑道:“原谅你了。不用再解释。”
王映齐怔住,咦,不需要解释?什么情况?
柳若谷再次出声问道:“不用上班去?”
“我就职这医院啊,只要我人在医院,就算上班。”王映齐轻笑道。
“难怪。”
“小谷,医院我招呼过,不会再来打扰你。还有啊!崔老大和何老大真有事,才委托我来的照顾你们的。”
“没事了,认识玺元哥就成。”
“什么意思?”
“信任他啊,他的朋友不会差到那里。”
“我去,敢情你是看在玺元那家伙的面子,才不生气的啊。”王映齐气愤道。
“嗯”柳若谷轻哼。
王映齐看柳若谷满脸洋溢幸福笑容,有些难于接受道:“小谷,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柳若谷笑笑,“不知道算不算,我为了能追随在他身侧,努力了四年。期待着明年的到来。”
王映齐诧异,玺元那家伙自带寒气,高冷又傲气,一副生人勿进样,怎么就吸引了小谷呢?
四年?明年?这是什么?约定?
不会吧!小谷今年才18岁,四年前约定的话,就是14岁。
两人14岁就情窦初开啦?
可两人怎么看,怎么不合适。小谷这般机灵可爱的,怎么跟玺元能呆一起?不由自主的摇头,惊叹,太不合适啦!
堪比,小谷是只仙鹤,林玺元是只老鹰,怎么摆也摆不到一起去。
王映齐试探道:“小谷,我在你这个年纪,一星期喜欢一个人,你小时候的约定算不得真的。”
柳若谷有点莫名其妙,不解的看着王映齐。
王映齐接着说:“你看啊,你还年轻,也得有点年少轻青狂样。喜欢上一两个人才能算正常吧。
玺元也一样啊,对不对?”
“屁,什么理论?像你,一星期喜欢一个?轻佻。”柳若谷不客气的回击道。
王映齐急了,赶紧劝说道:“你别不信,你想啊,玺元可是林氏总裁,身边绕多了花花草草,会没喜欢个把?”
柳若谷心累的厉害,怎么就跟王映齐说不到一个频道上呢?
叹息道:“齐大大,你走吧,我想休息会。”
王映齐看柳若谷一脸无所谓,自叹,今天怕是不能再劝说,识趣的离开。
这时,柳若谷忽然想起在车里的推测,苦笑不得,暗自嘲讽,柳若谷啊柳若谷,想当侦探?何其愚昧,看把那三人都鄙夷成什么了?奸诈小人?无恶不作的混蛋?
细想,崔岳晨与王映齐好像在抵触林玺元的话题,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崔岳晨不是表哥吗?在谈及他表弟时,一副不情愿。莫不是,关系不好?
王映齐做为林玺元的朋友,竟然试图劝说自己别心系他。
情况不对啊!一个表哥,一个朋友,这样的表现太让她疑惑。
难不成,两人对自己有所隐瞒?
柳若谷在恍惚的乱想中慢慢睡着。
一小时后。
柳若谷朦胧睁眼,见哥哥柳虚怀坐在床旁椅子,忧伤眼神看着自己。
她知道,哥哥在心疼她。
“哥,我挑战野外生存是想有颗强大的内心,我忘不了郝书芹姐姐的事。
哥,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好运,有些坎坷在所难免。
我只希望准备好自己,随时可以接受任何挫折。”
柳若谷意味深长的轻声解释。
柳虚怀微怔一下,缓缓站起,走到窗旁沙发,仰面躺了下去。
......
柳若谷闭上眼睛回忆。
郝书芹是爸爸的好友的女儿,大柳若谷五岁,长的很美,擅长琴棋书画。
可以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形容,着实的闺秀风范。
因两家长辈来往密切,郝书芹与两兄妹也时常见面。
在柳若谷14岁生日前一天,那天是7月25号。
下午1点,郝书芹给柳若谷打电话,说要提前送柳若谷生日惊喜,让柳若谷到聚宝盆度假村1111号收礼物。
恰巧,当时的柳若谷一个人在家正无聊,一挂电话,高兴的换上公主裙,让司机送自己到聚宝盆度假村。
刚进度假村,就见郝书芹在度假村门口等着她。
郝书芹跟柳家司机聊,她会送柳若谷回家,让柳家司机先走。司机自知两家亲密,也没多想就离开了。
柳若谷跟郝书芹有说有笑,进了度假村1111号包房。
包房里还有三男一女,郝书芹介绍是自己同学,都来跟她过生日。
既然郝书芹与她的同学都是成年人,也不客气的喊来啤酒。
柳若谷才14岁,不敢喝酒,傻楞坐沙发,看几人喝。
郝书芹察觉柳若谷异样,转身去吧台,给柳若谷倒了杯果汁。
柳若谷没有任何防备,接过果汗就喝下。
等醒来时,柳若谷在一个脏乱的小木屋里。手脚被绳子绑住,嘴上粘了胶带。
离她不远处的郝书芹,一动不动躺着,还没醒。
柳若谷虽然才14岁,但也反应过来,她与郝书芹已然被绑架。
惊慌害怕使她颤抖,泪水滚落。
即使父母在她小时候教过她,遇到突发情况应该冷静对待。
但真遇上,依旧脑袋空白,不知所措。
内心慌乱大约一小时,才慢慢接受被绑架的现实。
这时,郝书芹动了动身体,缓慢的睁开眼睛。当时郝书芹毕竟19岁,更是冷静些。
她用脚比划着字,嘴呜呜哼着,安慰柳若谷不用怕,绑匪只要钱,等爸妈交钱后就会没事。
两人挪靠在一起,相互安扶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