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宇宙深处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时空裂缝,有浓郁的灵气从翻滚着里面涌出。
有一条巨大棕褐色树根,蛮横地从裂缝里伸出,然后直接扎根在虚空之中。
树根贪婪的肆虐汲取着世界生灵的生机,无数的星河星球生灵涂炭,宇宙的最原始某种能量被疯狂的夺掠。
没有生灵,就没有信仰可供神佛们收割享用,这对高高在上的神佛们而言,这是一件直接要他们命的事情。
诸天太上忘情的神佛们,轰然暴怒,聚起而破碎虚空,前赴后继的和树根战斗了起来。
战争很惨烈,无数的星河破裂,神血飘橹,树根断裂,透明的粘稠汁液散落遍星野。
神佛覆灭过多,规则动荡,世界意志开始复苏,宇宙灵气开始枯竭。
没有了灵气供养,持续战争会损耗生命精元,这样就入不敷出了。
树根悻悻地退却回了时空裂缝里,神佛竞相追逐灵气而去,世界意志自我修复,时空裂缝愈合。
自此以后,末法时代开启,神佛不现,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成为了传说。
在新的世界,神佛们开始了新的征程,这里的万界生灵们自然的多灾多难,神佛们乐衷于收割信仰。
可以洞察时光伟力的混沌神灵——御札,在时光回溯中,预见了未来惨烈的画面。
她试图劝服安逸的诸天神佛们,一起摧毁这个会对世界带来覆灭的巨树,从遏制末日的降临。
只有少部分有先知的神佛,跟随了她的脚步,但其他的神佛都只顾眼前自己一亩三分地,哪会理会其他凡俗生灵的死活。
神佛其实是有能力,让所有人都过得幸福的,但若人们都幸福了,谁还会来祈求他们?
神佛皆空,皆为贪欲所生,归于虚无。
混沌初生中孕育而生的御札,看透了这些神佛,无可奈何的的毅然决然。
她带领着来万千宇宙世界的神佛,与巨树展开了一场漫长的史诗级战争,战场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无数想要置身事外的神佛被动加入了战争。
御札本来是能够预见未来的,但战争一开始,未来的轨迹就分生出了无数的条可能。
可怕的是,无论她们尝试着的去改变,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左右未来的走向。
最后未来变成一片混沌,御札再也没法干预丝毫,只能竭尽所能的去战斗。
最后神佛大军尽乎全部枯寂覆灭,巨树残断破碎,魂灵只残余一丝濒死,双方以近乎同归于尽的形式收场。
为了给战争画下一个成功的休止符,神体近乎崩溃的御札,用神佛的尸体铸就成了一个规则与秩序的祭坛。
祭坛镇压磨灭着巨树残余的丝丝魂灵,神元破灭的御札,自我封印在了祭坛上,开始涅槃与重生。
然而巨树的所在领域,充斥着奇异的时空紊乱之力,御札只能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着。
巨树的残体韧性近乎不朽,过去数个纪元之后,巨树的焦黑破碎的残根长出了新的根芽……
从枯寂中被动复苏的御札,看着巨树复苏,却什么也做不了。
想要预测一下未来的走向,看到的却是一大片的空白。
幸运的是,巨树无灵,暂时只是一副只会野蛮生长的空壳。
御札以身为祭印,反噬掉巨树的灵性,并用巨树的力量占卜求救。
最后她在茫茫的命运的时间长河里,看见了一枚有着无数变量的微弱光亮的灵。
不过那颗灵受到某种不可逆力量干涉,他的身体就自我凋零了。
眼见那个渺小微弱的灵就要坠入轮回,泯灭灵性和记忆,御下有些急眼了。
她立即用巨树的身体作为献祭交换,转换成了足够庞大的时空伟力,用手硬生生从命运的时空长河里捞出了那枚灵。
稍微的端详了一会儿这枚脆弱的灵,御札看到灵在慢慢的解散归无,她就在灵的身上标记了一个时空印记。
随后就撕开诸天万界的通道,她随意锁定了一个,和灵的源非常吻和的刚丧命的躯体。
御札将灵扔射进了那具已经有些冰凉的躯体,她耗光巨树神力之后,世界再次回归平静。
……
……
江一牧从第三视角退出,回到现实,他感觉时间似乎过去了好久好久,但其实就过去了一眨眼的功夫。
回归到了现实的江一牧,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仔细的消化了下脑海里记忆。
御札就静静地打量着江一牧,没有急于说话,她就像一头优秀的潜伏着的猎手,伺机而动。
江一牧思绪纷杂,他有些质疑脑海里记忆的真实性,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
他就这样和御札彼此对视着,整个安静的空间,顿时陷入了死静之中。
几分钟之后,御札有些忍不住了,她扯开嗓子循循诱导:“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甚至包括成神不朽!”
“听起来很是诱人。”江一牧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然后侧着身子道:“然后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御札眼珠里闪过一抹满意之色,她不温不火的道:“杀了我,当然不是现在,因为你还没有这个实力。”
就像听到街上有人吆喝售卖物美价廉的茶叶蛋,虽然江一牧一脸风平浪静,但心里早就打起了小九九。
“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只能赌一把了,希望我们还能再见。”御札从自己血淋淋的心脏里掏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种子,随手抛射向了江一牧。
江一牧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枚种子就像一道闪电射入了他的脑子里,深深种入了他的脑海深处。
“我透,你干嘛?”像是被踩到了地雷的野猪,江一牧眼珠暴突、瞳孔微缩,身体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脑袋,发现没有任何的伤口,没有鲜红滚热的血液或者是乳白脑浆迸出,自然也没有疼痛。
御札没有解释,就看着江一牧身体渐渐虚无,化作无数零星的光辉流进了命运的时光长河。
待江一牧的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之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不成人样的躯体,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会是一个来自母星上的小家伙。
候选人是一届比一届差,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可以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