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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五点钟,我在克里荣酒店等布莱特。她不在酒店,于是我坐下来写了几封信。信写得不大好,但希望克里荣的信笺能有所弥补。布莱特没有露面,因此在六点差一刻的光景,我下楼去酒吧和酒保乔治喝了杯杰克玫瑰[47]。布莱特也没来过酒吧,所以离去前我又上楼找了一遍,然后搭出租车去雅士咖啡馆。过塞纳河时,我看见一串空驳船被拖曳着顺流而下,速度很快,近桥时船员们用长桨撑船。塞纳河看上去很美,在巴黎过桥总令人愉快。

车绕过打着旗语的旗语发明者雕像,拐上拉斯贝尔大街,我仰靠在车座上,等驶过这一段。拉斯贝尔向来是段无聊的路,同巴黎—里昂公路上枫丹白露和蒙特罗之间的某一段一样,自始至终总使我感到厌烦、无趣、沉闷。我认为是某些联想造成了旅途中那些枯燥的地段。巴黎还有其他一些街道和拉斯贝尔大街一样丑陋,而且我一点也不介意在拉斯贝尔街上步行,却无法容忍坐车经过,也许我曾经读过些什么。罗伯特·科恩对巴黎一切的印象都是这么来的。我不清楚科恩无法欣赏巴黎的态度出自哪里,大概源于门肯[48]。我确信门肯厌恶巴黎。多少年轻人从门肯那里获得了他们的好恶。

出租车停在洛东德咖啡馆门前。从塞纳河右岸,无论你要司机开往蒙巴赫纳斯街上的哪家咖啡馆,他们总把你送到洛东德。十年后,多姆咖啡馆或许会取而代之。反正雅士离得不远,我经过洛东德寒碜的咖啡桌,向雅士走去。雅士的酒吧间里有几个人,外头却只坐着哈维·斯通一个,面前摞着一堆托碟。他需要刮刮脸。

“坐,”哈维说,“我正在找你。”

“什么事?”

“没事。只不过找你来着。”

“去看赛马了?”

“没有,星期天以后就没去过。”

“美国有信来吗?”

“没有,毫无音信。”

“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和他们断了联系,彻底同他们绝交了。”

他俯身向前,凝视我的眼睛。

“有件事你想知道吗,杰克?”

“嗯。”

“我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

我脑中一闪,想起三天前在纽约酒吧,哈维摇扑克骰子[49]赢了我两百法郎。

“怎么回事?”

“没钱了,钱没汇来,”他顿了顿,“说来真怪,杰克,这种时候我就喜欢一个人待着,喜欢待在自己房间里,像只猫。”

我摸摸口袋。

“一百法郎能救救急吗,哈维?”

“能。”

“走,我们吃点东西去。”

“不急,喝一杯再说。”

“最好先吃点。”

“不用了,到这个样子,不在乎吃不吃了。”

我们喝了一杯。哈维把我的托碟加在他的那一堆上。

“你认识门肯吗,哈维?”

“认识。怎么啦?”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人不错,常说些挺有趣的事。上次和他一道吃晚饭,我们说起霍芬海默。‘问题在于,’他说,‘他是个好色之徒。’这话说得好。”

“是不错。”

“他现在不行了,”哈维接着说,“熟悉的东西都写完了,现在写的都是他不懂的东西。”

“我看他还好,”我说,“只不过他写的东西我读不了。”

“哦,现在没人读他写的东西了,”哈维说,“除了那些在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学院念过书的。”

“嗯,”我说,“那倒也是件好事。”

“没错。”哈维说。于是我们坐着沉思了一会儿。

“再来杯波尔图[50]?”

“好的。”哈维说。

“科恩来了。”我说。罗伯特·科恩正在过街。

“那个白痴。”哈维说。科恩走至桌边。

“你们好,无业游民。”他说。

“嗨,罗伯特,”哈维说,“方才我正同杰克说你是个白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能做任何想做的事,你最愿意干什么?马上告诉我们,不许想。”

科恩思考起来。

“别想,直接说。”

“我不知道。”科恩说,“再说,这到底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最想做的事。你最先想到的是什么,不管那事有多蠢。”

“我不知道,”科恩说,“可能最想用现在掌握的自我控制力,再回头去打橄榄球。”

“我错看了你,”哈维说,“你不是白痴,不过是个发育迟缓的病例。”

“你太放肆,哈维,”科恩说,“总有一天有人会把你的脸揍扁。”

哈维·斯通放声大笑。“就你那么想,人家才不会呢。因为对我没用,我不是拳击手。”

“等有人揍你,你就在乎了。”

“不,不会。你大错特错,因为你脑子不聪明。”

“别再说我。”

“没问题,”哈维说,“说不说你对我来讲没两样,你在我眼里啥也不是。”

“行了,哈维,”我说,“再来杯波尔图。”

“不喝了,”他说,“我去街那头吃点东西。回见,杰克。”

他出门向街那头走去。我看着他拖着矮小沉重的身子,缓慢而自信地穿过出租车流,走至街道对面。

“他总惹我生气,”科恩说,“我真受不了他。”

“我喜欢他,”我说,“很喜欢。你用不着同他生气。”

“我知道,”科恩说,“不过他总是气我。”

“今天下午写东西了?”

“没有,写不下去。比第一本难写,我写得很艰难。”

早春他从美国回来时的那股意气风发的自负劲消失了。那时候他对他的作品信心十足,心里只怀了些冒险的渴望。现在他那股自信没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没把科恩描述清楚。原因在于,在他爱上布莱特之前,我从未听他说过任何一句使他与众不同的话。他有副好身材,而且保养得宜,在网球场上的样子很帅气。他打得一手好桥牌,身上还带有种大学生的意趣。在大庭广众中,他的谈吐从不突出。衣着看来也不大讲究。他不是年轻的职业选手,但总穿以前在学校里被称作马球衫的衣服,可能现在还叫这个。他的外表在普林斯顿定了型,训练过他的两个女人浇铸了他内在的模子,可她们始终没训掉他身上那股可爱的、孩子气的快活劲儿,我大概没表现出他的这种气质。他在网球场上好胜心切。打个比方吧,他大概同兰格伦[51]一样好胜。但另一方面,输了他也不恼。他爱上布莱特后,在网球场上就一败涂地了,从来无法与他较量的人都击败了他,可他毫不气恼。

话说回来,我们坐在雅士咖啡馆的露台上,哈维·斯通刚穿过街去。

“我们去丁香园吧。”我说。

“我有约。”

“几点?”

“弗朗西丝七点一刻来这里。”

“她来了。”

弗朗西丝·克莱恩正穿过街道向我们走来,她个子极高,走起路来摆幅很大。她含笑挥手。我们看着她穿过大街。

“嗨,”她说,“真高兴看见你在这儿,杰克,我一直想同你说说话。”

“嗨,弗朗西丝。”科恩笑着说。

“啊,嗨,罗伯特。你也在?”她语速飞快地继续说,“我倒霉透了。这一位,”——她冲科恩一摆头——“连吃饭也不回家。”

“没说好要回去啊。”

“是,我知道,但你没和厨娘打招呼。那时候我也有约,可波拉不在办公室。我去里兹[52]等她,她始终没露面。当然啦,我身上带的钱不够在那里吃饭——”

“那你怎么办?”

“我当然就出来了,”她装出快活的样子说,“我向来不失约,可现今没人守约。我也该学乖点了。不说了。杰克,你怎么样?”

“挺好。”

“你带去舞会的那个姑娘不错,后来你却和那个叫布莱特的走了。”

“你不喜欢她?”科恩问。

“我认为她非常迷人。你说呢?”

科恩没吱声。

“嗨,杰克,我有话同你说。你能不能陪我去多姆?你待在这里,好吗,罗伯特?走吧,杰克。”

我们穿过蒙巴赫纳斯大街,在桌边坐下。走来一个兜售《巴黎时报》的报童,我买了一份翻了翻。

“什么事,弗朗西丝?”

“哦,没什么,”她说,“只是他要抛弃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唉,他昭告了所有的人,说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也告诉了母亲和所有的亲友,可现在他想反悔。”

“怎么回事?”

“他认定还没享受够人生的乐趣。他去纽约的时候,我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她抬起亮得出奇的眼睛,努力用平淡的语气说。

“要是他不想结婚,我也不会嫁他。当然不会。现在说什么我也不会嫁给他。不过对我来说现在似乎晚了点,我们已经等了三年,而且我刚办完离婚手续。”

我没说话。

“我们本该好好庆祝,却反而吵个不休。真幼稚。我们吵得不可开交,他总是流着泪要求我通情达理,但说就是不能结婚。”

“真不幸。”

“应该说是倒霉透了。我已经为他耽误了两年半。我不知道现在还会有什么人愿意娶我。两年前在戛纳,我能嫁给任何我想嫁的人,所有想娶个时髦女郎好好过日子的老光棍都为我疯狂。我看现在我什么人也找不着了。”

“我相信现在你还是什么人都嫁得。”

“不,我不信。再说,我还爱着他。我想要孩子。我一直觉得我们会有几个孩子。”

她用极亮的眼睛看着我。“我向来并不特别喜欢孩子,但我不想一辈子无儿无女。我始终觉得我会有子女,会爱他们。”

“他有孩子。”

“哦,对。他有孩子,有钱,有个富有的妈妈,还写了本书,但我的东西谁也不愿意出版,根本没人要,虽然我写得也不坏。而且我一个子儿也没有。我本来可以得到赡养费,但我用最快的办法把婚离了。”

她又用亮得异常的眼睛看我。

“真不公平。是我自己不好。可我也没错,我早该放聪明些。我一提起婚事,他就掉眼泪,说他不能结婚。他为什么不能结婚?我会是个好妻子。我易于相处,不会去烦他。可是没有用。”

“真叫人惋惜。”

“是啊,真惋惜。可是扯这些有什么用?走吧,我们回咖啡馆去。”

“可我肯定一点忙也帮不上。”

“你不用帮忙,别让他知道我跟你说的话就行。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她第一次收起了快活得吓人的开朗姿态,“他想独自回纽约,等出书的时候,在那儿受一帮小妞儿追捧。那就是他想要的。”

“她们不见得会喜欢那本书。而且我想他不是那种人,真的。”

“你不如我了解他,杰克。那就是他的打算。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他不想结婚,他要在今年秋天独自庆贺辉煌的胜利。”

“想回咖啡馆去吗?”

“好,走吧。”

我们从桌边起身——侍者没给我们上一口喝的——迈步向街对面的雅士走去。科恩坐在大理石台面的桌子后面对我们微笑。

“哼,你笑什么?”弗朗西丝问他,“觉得很快活?”

“我笑你和杰克还有不少秘密呢。”

“哦,我告诉杰克的不是什么秘密,很快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不过想给杰克一个像样的版本。”

“是什么事情?是你要去英国的事?”

“是的,我要去英国的事。哦,杰克!我忘了告诉你,我要去英国了。”

“那多好!”

“对,名门望族都这么干。罗伯特要把我打发走。他打算给我两百英镑,好叫我去探望朋友。真大方,不是吗?我的朋友们还都不知道呢。”

她扭脸对科恩一笑。科恩现在没了笑容。

“你起先只想给我一百镑,不是吗,罗伯特?可我硬要他给我两百镑。他的确非常慷慨,不是吗,罗伯特?”

我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对罗伯特·科恩说这么可怕的话。世上有些人,对他们你说不出刻薄话。要是说了某些话,他们会让你感到这个世界就毁了,在你眼前实实在在地毁了。然而科恩遭遇了这样一番话,而且这些话同后来的相比不过是善意的玩笑。这一切就发生在我眼前,可我没感到一丝试图阻拦的冲动。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弗朗西丝?”科恩打断她说。

“听听他的口气。我要去英国,去拜访朋友了。你到不欢迎你的朋友家去作过客吗?哦,没关系,他们会接待你。‘你好吗,亲爱的?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你亲爱的母亲好吗?’是啊,我亲爱的母亲现在怎么样?她把钱全投进了法国战争公债。是的,没错。全世界那么做的恐怕只有她一个。‘那罗伯特好吗?’或者小心翼翼地不提罗伯特。‘千万小心别提他,亲爱的,可怜的弗朗西丝的遭遇可真不幸。’那会很有趣,不是吗,罗伯特?很有趣,是吧,杰克?”

她面带那种明朗得可怕的笑容,对我扭过脸来。这场戏有个听众,她很满意。

“而你打算去哪儿,罗伯特?没关系,这都是我自己的错,完全是我自己不好。我叫你甩掉杂志社你那个小秘书的时候,就该料到你会用同样的手段甩掉我。那件事杰克不知道,我该不该告诉他?”

“别说了,弗朗西丝,看在上帝的分上。”

“好,我告诉他。罗伯特在杂志社有个小秘书,真是个世上最甜的小东西,他觉得她美极了。可我出现后,他觉得我也挺美,所以我叫他甩了小秘书。杂志社搬迁时,他把小秘书从卡梅尔带到了普罗温斯顿,可打发她回西海岸的时候,连旅费都没给。那都是为了讨好我。当时他觉得我挺美,不是吗,罗伯特?

“你千万别误解,杰克,他同小秘书的关系完全是柏拉图式的。甚至连柏拉图式的都算不上,实在没有一丁点关系,不过是小东西的模样长得太好。他那么做只是为了讨好我。咳,看来操刀为生者必定会死于刀下。但这话是不是很有文学性?别忘了把这话写进你的下一本书,罗伯特。

“你知道罗伯特要为新书搜集素材,不是吗,罗伯特?这就是他要离开我的原因。他认定我没有好故事。你瞧,我俩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里,他总忙着写手头的书,把我俩的故事忘得一干二净,所以现在他要出去找些新素材。行,我愿他找到非常有趣的东西。

“听着,罗伯特,亲爱的,有件事我要同你说说,你不介意,是吧?不要和你的那些小姑娘吵嘴,尽量不要,因为你一吵就哭,自怜得厉害,让你记不住对方说的话。你那个样子,永远也记不住任何对话。请尽量保持冷静。我知道这很难,但记住,这是为了文学。我们都该为文学做出牺牲。你看我,我会毫无怨言地去英国。这都是为了文学。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帮助青年作家。你说是不是,杰克?但你不算是青年作家了,不是吗,罗伯特?你三十四岁了。不过,我看对文豪来说,这岁数算是年轻的。瞧瞧哈代。瞧瞧不久前刚去世的阿纳托尔·法朗士[53],虽然罗伯特听了几个法国朋友的话,认为他毫无可取之处。罗伯特自己的法语阅读不大好。法朗士写得不如你,不是吗,罗伯特?你猜法朗士有没有过必须出去找素材的时候?他要是不愿同情妇结婚,你认为他会同她们说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掉眼泪呢?噢,我这才想到一件事。”她把戴手套的手举至唇边,“我明白罗伯特不愿同我结婚的真正理由了,杰克。我才明白。我竟然在雅士咖啡馆灵光一现,是不是很玄妙?哪天人们会挂起块牌子,同卢尔德[54]一样。你想听吗,罗伯特?我告诉你。很简单。奇怪我怎么一直没想到。是啊,你瞧,罗伯特一直想有个情妇。如果他不同我结婚,那么他就有了一个。她做了他两年多的情妇。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吗?可如果他娶了我,像他一直许诺的那样,他整个的浪漫史就结束了。我悟出了这一点,是不是很聪明?这也正是真实的原因。看他的脸色,就知道错不了。你要去哪儿,杰克?”

“我得进去找一下哈维·斯通。”

科恩在我向里走时抬起头来,脸色煞白。他干吗坐在那儿?为什么继续那样受着?

我背靠吧台站着向外看。透过窗户我可以看见他们,弗朗西丝仍然面带明朗的笑容,在对科恩说话。每次询问“不是吗,罗伯特?”的时候,她总是盯着他的脸。也许现在她不那么问了。也许她在说别的。我对酒保说我不想喝酒,随后从侧门走了出去。出门时,我回头透过两层厚玻璃,看向坐在那里的两个人,弗朗西丝还在说他。我沿边道走到拉斯贝尔大街。过来一辆出租车,我上了车,把公寓地址给了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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