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一个爱自己,疼自己,能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的好男人?
水烟她现在的心真的是乱了,当初她那么深爱这个男人,可他也不能自私地说分手就分手,即使她了解这个男人是不想拖累自己,才做出那样的决定,这她是能理解,是可以原谅的,只要他回来,说还爱着自己,就足够了。
可是结了婚,算怎么回事?是攀了高枝吗?难怪那天能那么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好意丢摔在地上,是嫌自己脏吗?既然嫌弃,这会儿又假惺惺地来告白,是想做什么?
她想了很多很多,依自己的条件,找个有钱人,轻而易举,犯得着跟这个穷小子一起吃苦吗?自己爱打扮对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还不是替他的面子着想,在学校的时候装成了乖乖女,不再和别的女人比臭美了吗?为什么自己的这些好,人家能不惦记,说分手就分手,说回来就回来,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难道这个男人不觉得欠自己一个解释吗?
可是这些的这些,还有更多的更多,委屈,不甘,心酸和痛,她都说不出口。
因为,她太爱这个男人了,这是她的初恋,那段时光是美好的,是无暇的。
可惜,回不去了!
“算了吧,我们之间的路早已分歧,你和我注定有缘无分,放了我,给彼此留下一个好的念想,不要到最后,只剩下抱怨。”
水烟终是委屈地流下了泪水,滴落在江夏的指间,这个女人的心不在对他火热,这泪,是冰冷的。
身为男人,江夏自责难受之后是不可推卸的责任使命感,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挽回这个女人的心,他松开手,将她转过来与自己对视,眼神无比的真诚:“不会有抱怨的,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你给我解释的机会,这回,换我追你。”
“江夏……”
水烟除了念这个男人的名字,她再无多余的话,时光恍若回到那个久远的年代,青涩,悸动,那时,这个男生帅气,温柔,勤勉,一举一动,一笑一闹,无不时时刻刻地牵动她内心那条最羞涩的少女心弦,她追的他,没错。
咯吱!
门开了,门外进来一个老头,看到屋内的情况,顿时把着门框,愣在原地。
江夏和水烟也被这意外的开门声给惊了去,三道视线,莫名交汇,气氛一下子转变得支离破碎。
“老易,我……”水烟显得很慌张,暗下推着江夏要他快走。
“烟儿啊,我待你不薄吧?不是答应我不再和这小子联系了吗?怎么可以背信弃义呢?”声音很苍老,两鬓白发很刺眼,这鞠态明显的就是江湖人称易先生的老头。
江夏能从那易老头冷静的声音中听出不一样的旋律,这老头非常生气,可他更生气,更不能退让,大胆地挡在水烟的身前:“水烟她欠你多少钱,我给。”
“五百万。”易老头脱口而出,这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他并不是那个意思,脸色阴沉得很。
水烟看易老头生气了,知道事情变得糟糕了,深知这老头非是江夏这种无权无势的穷小子所能应付,当下便做出了决断。
啪的一巴掌!
江夏给打懵了,眼前不知什么时候,水烟已经异位到他的跟前,那双美眸,不带一丝留恋,绝情又狠心:“滚,你已经有老婆了,再来招惹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给你看。”
水烟没有动作,可是吓坏了江夏,这是个敢说敢做的女人,他深信不疑,丝毫不敢冲撞顶嘴,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知道了。”
江夏失魂落魄地向门外走去,直接蹭地一下把那老头撞到在地,惹得那双老眼一阵阴毒。
人渐去渐远,消失在了视线。
水烟望着那落寞的背影,许久,想着这回是真正地断了念想,伸手拂去脸上的泪,冰冷得可怕。
这时,易老头站了起来,拍拍灰迹,真诚地说:“烟儿啊,你是知道我老易心的,你看,你说你家里出事需要好医生,我给你找了,你说你前男友需要钱,我也给你了,你说你惹了那些网贷的,我也动关系帮你处理了,你说,我对你不够好吗?”
老头打起了感情牌,水烟强颜欢笑:“放心吧老易,我已经跟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会全心对你的。”
“这就对了嘛,你看我,到现在都舍不得碰你一个手指头,不就是为了给你安全感嘛?等我身子调养好了,一定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来,我这个岁数也不容易,以后我老易家都是你的。”这时的易老头还不忘利益诱惑。
“你的心意我明白的,能不能请你别伤害他,毕竟他也是我前男友。”
“放心,我老易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过去就让他过去。”
易老头心机颇深,一边说着真诚动听,可是他刚借口转身出门外透气的时候,却是打起了电话:“老四,废了他。”
挂断电话,老头脸上那股恶狠狠的歹毒劲还没褪去,心里咒骂着,下贱女人,要不是老子身子不争气,还会跟你在这耍感情牌?早就让你哭爹喊娘了,都给老子等着。
夜幕下,失落的人,如孤魂野鬼,游荡在喧闹的街。
“江夏啊江夏,我该拿你怎么办?”
江夏喃喃自语,分不清东南西北,见着路就走,几次险没被车给蹭到,可他充耳不闻,眼神空洞洞,心缺了一大口子。
突然,他身体不由感到一阵战栗,一种莫有的威胁逼近,使得身体肌肉自然绷紧,带动思维与精神反应,整个人清醒三分。
“危险!”
忽来一道疾影,闪着一抹冷光,擦身而过,江夏回魂瞬息,袖手布料划开了一个口子,皮肤裂出了一条细微的血丝。
好在反应了过来,这是要他的手筋!
受血腥味的刺激,江夏这回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观察四周,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昏暗胡同口,而他面前站着一个面目阴狠,手持匕首的男子,如豺狼贪命般,随时要取他生机!
“你是谁?是不是那老头派你来的?”江夏并非糊涂,一下想到了关健处。
谁知,那人压着嗓子:“你没有知道的必要,有些人你惹不得,有些女人你更碰不得。”
说完,脚踏兽形步,手握寒光匕,如同一头奔驰的猎豹,撕着爪牙疾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