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醒来的时候,没有熟悉的梨花香,眼中倒映的不是梨花林.....这里是?
慢慢支起身子来,抱着被子好生疑惑,这被子.....这床...莫不是那人的?
是他将自己带回来的?
青宁坐正了身子,环顾了四周,更加确定了,这么个大小,应该是昨天来的时候看到的最右边那个小屋子。
这人怎么这般小气?三间屋子,给她最小的那间,好抠啊,铁公鸡。
青宁撇撇嘴,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皱,说来,这件衣服穿不得了,毕竟跟某人撞着色了,呵,青色,本姑娘这辈子都不会用与这个颜色有关的任何东西了。
她抬起手来,靠着在飞升前在人间布庄里看到的那些花衣裳的样式,幻化了一件月白色的宫缎素雪绢裙,捏在手里瞧了半天,心想这可是布庄里的新款样式啊,定会让鸣渊那人的眼睛给瞧直咯。
从床上下来站到地上,将身上已有些泥垢的青衣褪下,露出女子曼妙的身段与净白的肌肤。
换上新衣裳,青宁又将头发拆散。可是,她不会挽复杂的发样,只会双丫髻,那日要去赴宴时,她给自己弄了这个发型,刚走出门就被仙子拦下,硬要给她换个发型,她还没看看换完后是什么样子,就被她催着去了月老殿里。
青宁突然贼兮兮笑着地抬起手来,边念咒边用法术变出一个纸片人。
“喂,我命令你,给我绾发,要适合这套衣服的。”青宁一边给它续着法力,一边命令到。
纸片人飞到她脑后,熟练地替她绾着发。
好一会儿过去了,纸片人才拿着镜子飞到她面前。
青宁瞧着镜中的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
只见镜中的她,秀眉薄唇,鼻挺眼媚,虽然可惜看不清镜里唇的颜色,但是青宁对自己的样貌还是很有信心的,头顶的发髻更衬出了她的气质。
青宁赶忙抬眼问纸片人这发髻何名。
纸片人用俏皮的声音回答道是大家闺秀常梳的朝云近香髻。
青宁收回了法术,纸片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法术还是尚覃当初教她的,这是仙门道家的纸片人,只要念咒唤它出来,然后一直给它续着法力,就可以为自己效劳,法力一断就会消失。
青宁又消耗法力变出了二楼簪一钗一步摇借着铜镜置于头上。
满意地点了点头。玉足踩在绣鞋上,弯腰穿好后推开竹门。
一时的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用手挡了一阵眨眨眼缓过来后,她才正式地观赏这个院子。
这里却只有一井,一桌,一树。
青宁走至树下,瞧了一番,也没看出来这是什么树,这是一棵枯树,但当青宁将手搭在树干上时,却意外地发现,这树还活着。
青宁一手搭着树,抬头看着细细的枝干上只有寥寥树叶的树,心想那个人肯定也知道啊,干嘛还留着它呢?
“你在干什么?”
一声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从背后响起。
青宁被吓得赶紧回过头,就看见一脸不爽的鸣渊站在她身后。
只见他今天还是那一身青衣,那个发型,只是表情有点臭。
“这树都快死了,为什么你还留着它?”青宁指着树看向鸣渊。
“与你无关。”对于这个话题,鸣渊不是很想面对。
“哦。。。那我能问这是什么树嘛?”青宁轻咬着下唇试探着直视着鸣渊问道。
“梅树。”
鸣渊皱着眉回答道。
“梅树。。。梅树那为何现在已经快入冬了它却不开花呢?”青宁又将手置于树干上,轻轻抚摸着。
“青宁仙子好像管的有点多。”鸣渊坐在石桌上,给自己沏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