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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无猜·少时的月光

在漫漫历史长河里,不少惊艳了时光的人儿,出现,有名,之后随着时光被人遗忘。今日是他家传唱的模范人生,后日是那人嘴里的一个笑话。人生的目的究竟远方还是自家屋檐下,人类,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在大齐,已经有很多人,不再考虑生存的问题。

自然,正是风流倜傥、人生最好时的温豪予,是不会考虑到那么多的。只是这近几日,温家的这位小少爷,的确被许多烦心事叨扰着。

“我说是民以食为天,夫子偏不信,拿什么‘君子远庖厨’来打压我。我想强调的,不过是吃对百姓的重要性,可夫子却认为温饱问题局限了人的思维。可若我连这些都不想到,那我又如何为众生而活?”这位一席白衣的少年姓云,他不是温豪予。走在他身边,此刻走神并没有听他说话的才是。

少年身穿靛色官服,看上去颇显英气,这小小年纪的,就已经在为衙门办事了。

一席白衣的那位顽童是他的朋友,外人还以为是温家高攀了云府的这位小云侯爷,只有温豪予自己才知道,这小云候是个多泼皮无赖的家伙。

云家夫人和温夫人年龄相差大了点,但却因孕期相似,成了很好的朋友。有了这一层关系,温豪予和云南雾自小便一起长大。小云候会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哥哥”。那时他二人依偎在同一张床上,小云候倚靠在温豪予的身上。

不是温豪予夸张,这小云候小时候尿床之类的糗事,他是一件没忘。这孩子外表看上去乖巧,实则穿着花花绿绿的亵裤一说,他也一直铭记在心。

哦,忘了提,这姓云的孩子,名南雾。原本他爹爹,也就是老云候,随意给他起了个字叫风流,云风流……呵呵,原本是个好名字,云随着风流动,大有顺其自然的意思。可是偏偏云南雾这孩子越是年长,就越是生的好看,还生得一肚子坏水儿。

自他十三岁起,满城的风流韵事里,云南雾要占到一大半。

清贫人家的子弟攀不上这高枝,更攀不起,也就见了绕道。可云南雾偏偏每日跟着温家的孩子,眼巴巴地叫人家“哥哥”,人家还不睬他。

所幸的是,这家伙不算坏。至少温豪予是这么认为的。

温豪予这边就截然不同了,虽说与云家交好,但凡事也不能总依傍着云家。这些年温家本家对旁系也一直有恩,若是他们亲近了云家而忽略了本家,那就要吃里扒外讨嫌的意味了。

温家旁系的这嫡传子姓闻名豪予,字云清。这如云般通透,将名利置身事外以两袖清风……怎么说呢,温云两家的孩子,都随那字,或者都随老子。

温豪予的爹有个九品的小芝麻官,是扼风城里的县令。扼风城穷苦落后,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温豪予他爹的清誉享誉全城。

自然了再瘦的骆驼还是比鸟大,在百姓眼里,云温两家终究是官宦世家,非常人高攀的起的。

温豪予这孩子出息,十二岁的时候就过了院试,及笄那年又通过了乡试,一路高中的经历简直羡煞旁人。

云南雾红着眼看着温豪予说:“你这样,叫我的面子于哪里放。”

温豪予轻笑了一声,若不是他素来懒得动手,此刻就是一拳捶在云南雾那泪汪汪的大脸上。哈哈……其实是这孩子性子温和,他只是冷漠看了温豪予一眼:“是嘛,既然你觉得自己失了面子,那为何不好好学习?可另一方面,我考过了,你就不觉得有面子了?”

面对温豪予挑眉的表情,云南雾瞪大了眼表示无辜:“你就使劲儿忽悠吧,姜还是老的辣啊……”

他这么说,随口一句玩笑罢了,他原本就不喜欢私塾里念叨的那些大道理。相比之下,乡间的话本怪志录倒更加有趣。

只是叫云南雾感到奇怪的事情是:若是往常这个时候,豪予一定早就扑上来掐他的脖子了,怎么今日……云南雾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温豪予,只觉得温豪予和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脱出那么成熟的模样了。

“豪予……”他哭腔,“我就快和我家老头一样老了,要是我老了也秃顶该怎么办?”一边说着,云南雾还伸出手扒住温豪予的脖子。

之后再走几步,温豪予总算受不了了,挣扎道:“成和体统?风流,你也老大不小了,云候对你的宠爱,你就感受不到吗?”是啊……云候老来得子,我们的云风流小宝贝自小就被当做宝石一样对待,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一等一的富贵……哦,温豪予口中的“奢靡”。

不但如此,老云候即使是学业方面,也十分纵容云南雾,云南雾小小年纪,一屁股的风流债不说,学习也不上进。可谁也不知道这老云候怎么回事,只一味地纵容着云南雾。前脚风流债刚理清了,这头夫子的劝告也少不了。

“风流?”他咬牙切齿。

云南雾,字风流,他恨这两个字。叫了他这个名字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小侯爷脾气不小。

虽说这孩子凶起来的时候十分像被惹毛了的小鸡。

温豪予并不理他,似乎都没意识到云南雾已经停下了脚步。

“我tm最讨厌别人叫我风流了!我艹(艹皿艹)!”云南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跺脚声极其响亮,语气里满是稚嫩。

走远了温豪予只是笑了笑,那笑声,几乎听不出。

果然,没多久,云南雾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我叫你你都不睬我?”他盯着温豪予,觉得温豪予今日过分安稳了。

“我昨日去见了个姑娘。我娘给我找的亲。”

“什么?”云南雾依旧盯着,“豪予你怎么说?”

“什么这么说?”

“自然是觉得怎么样咯?”

一个浅笑:“还能怎么样?那孩子才七八岁呢,等她长大了,我都已经及冠,恐怕那时已经在扼风郡初出茅庐。”功成名就不敢说,这点儿小成就,温豪予还是敢估算的。

“切……”云南雾目不转睛地看着温豪予的脸,“你就谦虚吧,温豪予,在我面前你可以无耻一点。”毕竟老师、父亲、还有温家本家的人,都对他寄予厚望了吧?

“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可以滚了。至于在你面前无耻的事情,韵凤楼的姑娘们可以试试……”

韵凤楼里,可有不少云南雾的心肝儿哟……

“哈哈哈哈……”

两人渐行渐远。

温家是书香门第,谈不上是什么世家,但是书籍的收藏还是相当多的。

前些个时日,温豪予随云南雾一起去了都城面见了大齐的王上。王上一时看走了眼,以为温豪予才是小云候,云南雾是他的小媳妇儿,这可差点儿笑喷了温豪予。当时云南雾一脸通红的样子,别提多糗了。

不过叫温豪予心神不宁的地方不在这里,他今日早早地躲在书架之后,等待着一个答案。

这答案甚是重要,以至于他走到哪里,有个身影就一直在他的心里脑力徘徊。

约定的时间已到。

书房里的灵气忽然浓郁起来,下一秒,一道旋涡之中,那个白色的身影就转着圈出现了。这女孩刚站稳,便觉得这屋子似乎没透气,被顿时灰尘呛了几口。

“你果然不是人!”温豪予激动一叫。

但是他们温家这大把年纪的书架哪经得起他这一折腾,他动作起伏太大了。所以最后的结局就是——温豪予被倒下的书架压在了地上。

白衣的女孩瞪着圆圆的大眼走过去,戳了戳动弹不得的温豪予,满心欢喜道:“原本我还被你吓到了,你怎么埋伏在此处,反倒把自己埋起来了呢?”说完,还凑近了温豪予的脸。对着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温豪予有些难堪,从小到大,他都没这么蠢过。“你会救我出来的对不对?”温豪予有些眼花缭乱,混乱和混沌的灰尘里,他只看到了这白衣少女根根分明的睫毛和细腻如玉的肌肤。他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温·和尚·没见过漂亮女孩·豪予心里暗戳戳想:失礼了,失礼了……可我真的从未见到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多看两眼,也是情有可原吧……

那白衣少女听了温豪予的话,只是笑了笑。她看上去还小,两边的脸颊红扑扑、胖嘟嘟的,看上去甚是俏皮。“我救你?”她似乎很是不情愿,“你刚刚还说我不是人,上一次,上一次你还要将我抓起来的!”

温豪予汗颜,一时想不到好的法子,只随口诓骗:“诶,你是以小人之见度君子之腹了……你想多了,我知道你不是人类,所以才想请你吃饭嘛……

什么红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栗子肉、坛子肉、红焖肉、黄焖肉、酱豆腐肉、晒炉肉、炖肉、扣肉、松肉、罐儿肉、熏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锅烧肘子、炖羊肉、酱羊肉、烧羊肉、烤羊肉、清羔羊肉、五香羊肉……”

这话音未落,白衣姑娘的表情已经甚是迷离。她随意从桌子上拿到的纸和笔,一副认真的模样,却因为人小小的,一顿手忙脚乱。

“你慢点儿说,待我记下来,你得为我一个一个实现哦……”她说这些的时候,巴掌大的小脸上是眉飞色舞。

温豪予忍不住笑了——这孩子,这么喜欢吃?

可是……

“你先把我从书架下面救出来行不行?”

“可万一你赖账……”白衣姑娘已经两眼含泪、楚楚动人。

额……这孩子……

话说平安的这个名字,还是豪予给起的。

不过那也是温豪予和平安相识的一个月之后了,温豪予为平安起了个名字,以贴身丫鬟的名义,偷偷地藏到自己的府上。那时候豪予似乎嘀咕了灵物的能力。

不过这一段,我们来讲讲他们初次的不美好相遇。

那一日,温豪予在书房里抄书抄了一日,因过于劳累,直接昏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却觉得脸上痒痒的。

一睁开眼,却见一白衣的姑娘正站在他的身侧,满脸恬静地看着他桌子上的字画。

他打量了她的穿着,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家里进了贼。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我的书房内?”他一脸警惕。

白衣的姑娘一愣,不知怎么回答,只满脸通红道:“我是谁……”之后是口齿不清嘟嘟囔囔的几个字。

不知如何解释,她立刻想要逃离温豪予,却走了一两步,才意识到温豪予不知何时拽住了她的衣角。直到被拽到温豪予的怀里……他二人才意识到刚刚都有些失态,并且,二人的脸都如同煮熟的鸡蛋一般。

“明日申时一刻,我会再来……”白衣姑娘说着,手里施法切开了衣袖,娇羞地跑了出去。

呆坐在那里的温豪予眼见着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之后许久,我们的温大少爷,就一直魂不守舍地坐在那里。

之后的几日,白衣姑娘并没有信守承诺,温豪予又仔细地想了想那姑娘莫名地出现、像被剪刀剪过的光滑的布料切口,再加上后来他追出去,门外的小厮声称并没有人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叫温豪予觉得有点不对,之后,才有了温豪予整日魂不守舍,还有之后的温豪予终于等到白衣姑娘,却被压在书架下面的糗事。

一年冬日的腊月里,扼风郡有灯会,附近的庙会也同时举办着。难得一年内极好的时节。临近腊月初八的灯会,街上早已张灯结彩地挂满了红色的垂缦。那一年,街上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天空之中灯光漫天、孔明灯承载着陌生人的愿望飞往高空。

这时候的云南雾和温豪予年十七,已经看上去气宇轩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身边就一直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了,这便是平安。

腊月初八这一天,天空忽然就下起了雪,那雪悄无声息,似乎只是为了今夜、为了共同庆祝腊八的普天之下的百姓……

“平安,平安,下雪了!”温豪予激动地像个孩子。

闻声而来,缓缓掀开马车厚重的垂帘的女孩子,就是平安。方才听到温豪予告诉她下雪了,她正在兴头上。

她和温豪予为了逛灯会和庙会,刚刚来到这大街上。

时候算早的,天空还没有全黑,甚至下了雪,天地间都仿佛亮堂了不少。

“豪予,我下来了,你快接住我。”平安的声音小小的,却软糯糯的。加上她看上去小的缘故,个头也比温豪予矮上不少。平日里温豪予也是对她关爱有加。

话不多说,下一秒,温豪予就站在她轿子边,伸手去拉她。

也许是下雪的缘故吧,也许是今日实在是太冷了,又或许是听说了今日庙会上还有烟花的缘故吧……平安笑得像个白白的糯米汤圆,下一秒,已经扑进温豪予的怀里。

温豪予觉得手里一沉,脸上蹭到女孩子香软的细发和她脖子上的毛领。

那是云南雾送给平安的狐毛领。云候没什么爱好,就爱收集各种东西,鸟也好、坐骑也好,都喜欢网罗各种品种。

“平安,自明日起,你的扣肉没了。”温豪予笑眯眯的,看上去十分温和。

刚刚落地的平安大惊失色,生怕自己又惹了这无赖不高兴:“豪予,我做错了什么?竟要失去我的扣肉?”说话间,两滴眼泪已经挂在了眼角。

如果说温豪予一生最敬佩的两个人是谁?那一定就是平安和云南雾,这两人的演技,足以以假乱真。不过温豪予这两年唯一的进步就是笑着面对一切——哪怕是面对耍无赖的安云二人。所以温豪予只是笑了笑:“平安啊,你刚刚差点儿压死为兄啊……”

正当平安瞪着亮闪闪的眼睛,扯着温豪予的袖子,想要痛击温豪予,却不知是该从他鼻子还是眼睛下手的时候,不远处的叫声吸引了她。

“小平安!哥哥来啦!”

还有谁?除了云南雾以外……平安和温豪予顿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二人一同回首,那人已经提着不知什么,但是一手一只,朝他们招手的时候,那傻笑的声音估计十里八里以外都能听见。

那人笨重地跑过来,却一头扎进温豪予的手掌里。

“你,给我离平安远一点!”有了温豪予这句话,平安立刻躲在温豪予的身后,朝云南雾做了个鬼脸。

平安这孩子,这么不见长大?不过今日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安,那狐毛领可还暖和?”云南雾打开温豪予的手。

只见那小姑娘原本就肤白若雪,这雪白的狐毛领又搭了一身的雪白。她伫立在微微积了片薄雪的树干之下,树干上丝带交错、灯火摇曳。平安轻启唇瓣:“暖和。豪予哥哥说了,风流哥哥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心不坏。这白狐领取自北地的雪狐尾,是很珍贵的皮毛,这样的皮毛,自己舍不得戴,却舍与平安戴,谢谢风流哥哥。”

这一口一个哥哥的,云南雾满脸猥琐的笑容。

“小安喜欢就好了。”云南雾只来得及说一句,因为下一秒,温豪予的手就已经捂了上来。他提起手里的两个小包裹:“******……******!!!*******?”

也不知说了什么。

平安恻隐:“豪予哥哥,你松开他吧,别把孩子憋坏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再转头,温豪予只是温柔坏笑道:“平安,你不必担心我会变成杀人犯,我给他留了鼻孔透气……当然了,我来代译一下吧,他的意思是……他带来了两只烧鸡,想与我们……想同你一起分享?”

云南雾对着温豪予比划了半天,总算在听道话的最后一句之后,安逸地点了点头。

月亮出来了,月明星稀。

三人逛得有点累了,靠在歪脖子腊梅树上,手里是他们逛了半晌,得来的精巧玩意儿。

云南雾好不容易挣脱开了温豪予的魔掌,能与平安单独说会儿话:“小安,你在做什么?”

平安轻轻抚摸着温府马车上的那匹老马,语气甚是宠溺:“马儿马儿,戴上我的护身符,你就是我的马儿啦……”

“这马儿不会记得的啦。”云南雾戳了戳平安的脸颊,却被平安眼泪汪汪的一记眼神给硬生生憋得哑口无言。

平安迅速甩头过去,看着温豪予,似乎想起了什么。甩头的时候,她头上的铃铛总是甩得当当响——那是温豪予给她买的幼稚玩意儿。作为回礼,她也给了他一个护身符来着。

这么说……平安还算是个有良心的孩子,她看了看手中的众多平安符,愣是挑了半天,总算是挑出了一个最平淡无奇的护身符来。

那护身符粉粉嫩嫩的,上面还绣了几只蜻蜓。这倒和她刚刚给温豪予的,那个蓝布修满了荷叶的平安符,焕然天成、自成一对。符结的背面,是随意色彩的丝线纹成的“平安”二字。平安觉得自己恰好就叫这个名字,便将每个板式都买了些。

再转过头去看云南雾,他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平安将护身符直接扔给他:“喏,给哥哥的谢礼,虽然这护身符赶不上风流哥哥给我的狐领半分,可是背面却恰到好处,绣了平安的名字哦……况且,这与我哥哥的是一对的……”

虽然一个平安符被平安说的花里胡哨的,可我们的风流小云候已经乐开了花,刚刚的郁闷也一扫而空了。

这边,温豪予不知刚刚做什么去了,此时手里拿了三个风铃回来了,身后还跟了几个人,眼看就是云府下人的模样。

“呐……”温豪予将风铃分给弟弟妹妹:“散了散了,天色已晚,我家门禁一更天啊。南雾啊,你家的小厮,找了你一个多时辰了,回去好好洗洗睡吧……”

平安嫌隙地直摇头:给个礼物非要这般嘴硬。

看云南雾满脸丧的模样,平安对他说:“风流哥哥,你看这风铃上的字,都是我们的名字哦……”她用胳臂肘捯了捯温豪予:“想不到啊,哥哥还挺用心。”

夜色深,看不清温豪予的表情,只能听到云南雾的一声:“哇!谢谢哥哥!”那声音,是许久未听闻过的了。

“风流哥哥……豪予哥哥他以前当真秀气?”平安个机灵鬼。

“平安!”凶、但不严肃。

“那可不……有段时间我当街调戏他来着。外人都传我东郡云家的小侯爷,看上一个眉清目秀、清爽开朗的小姑娘,要娶她为妻呢!”

“……”

此处有:温豪予面带笑容,将云南雾脖子勒到喘不过气来的画面。但由于此画面过于基情,已被官方和谐消除。

就在几人小打小闹的时候,天空不知何时已经绽放出一束束花火来。

灯光和烟火辉映之下,少年们相拥、推搡、全然不知道未来的方向在哪里。

至少那一刻,没有人想到这个问题。

……

你会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平安手执利刃,杀死很多人吗?

你会想到三人之中似乎最慵懒、无所事事的云南雾,最后会成为大陆上少有的商业奇才吗?

你会想到成为天之骄子的温豪予,在三年后,死于非命吗?

温豪予和云南雾做梦也不会想到,平安肉嘟嘟的脸庞,以后会常年以泪洗面,他们三人都消失在了彼此的生命里,而唯一还记得当年事情的云南雾,终生未娶,蔼蔼晚年,独自老去……

回家的路上,云南雾坐在温府的轿子山不愿下车。

“果然啊,你大爷就是你大爷,我叫老爷子一声爹,那是命中注定的。”云南雾随口开玩笑。

温豪予毫不留情补刀道:“老侯爷老来得子,原本该高兴才是,可如今我看你这德行,却觉得老爷子大抵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这话说的,就连平安也忍不住嘲笑道:“风流哥哥,你可得早点长大呀!什么时候才能和平安在豪予哥哥身边一样懂事,成为你爹爹的左膀右臂呀?”

“左膀右臂?”云南雾怀疑地看了看道貌岸然的温豪予,撇了撇嘴愤愤道:“拜托,小安你那哪是左膀右臂?你整日与他黏在一起,就跟他的影子一样。若是要我对老头黏到这个地步,老头不吐,我估计都得恶心吐了。”

呵呵,恶心坏了,老云候远在云府,却打了个打喷嚏。

四杂谈两则

温豪予与云南雾应当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平安嘛,虽来得迟了些,但好歹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但是平安一出现,三人的关系走势就有些许奇怪了。毕竟云温两家还是远了。

对于平安来说,她的世界里无非是两个人,温豪予占大部分。她和温豪予的关系虽二人并未说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一人一灵,温豪予对平安用情至深,而平安,更是非温豪予不可。

温豪予借口说服家人,说要保家卫国,便回绝了所有亲事。以前他总算冷冽无言的公子哥,可是有了平安在身边,他的喜怒哀乐就变得无常了起来。

霖琊:嗦白了举几个栗子叭。

下雨天晴,温豪予以前不会在意,现在则是会第一时间想到平安,然后告诉她。

再例如在山中一处清澈的泉眼,他会想到平安会不会喜欢。

如果平安不在他的身边,他就毫无表情地在想着,平安在做什么,她会不会感到无聊呢?

……

总之,如果你在大街上遇到和温豪予一养一直皱着眉头的人,他或许也是在想自己喜欢的人呢……

当然。此时我们的女主人公,此刻正不知道将灵体附在哪里,睡的正香呢……

说到未来的理想是什么,大多数孩子是抗拒的,少部分有主见的孩子有很明确的目标。

温豪予无非是想报效祖国。而平安,她是温豪予身边之物幻化,所以自然与温豪予在一起。

云南雾这小子就不一样了,人家是个有远大抱负的人。

“以后你征战在外,为报效祖国奋斗,我就在家里开着我的小店,为你赚够军粮……你的老婆孩子,我也会替你照顾周全,你且心宽,我都替你担待着。”

这话,自然是对着温豪予说的。温豪予之后如何暴打云南雾,这根本就没有看头。因为他二人追逐打闹(云南雾单方面被打)的情景,都可以写成一本可以用来做枕头、三国语言翻译精编的《温云清痛扁云风流》。

温豪予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

及笄之后,这二位朝着属于自己的美感发展了过去。

云南雾看上去瘦弱,中等偏高的个子,却精明英气。

温豪予看上去身材高挑,顶着一张无公害的似笑非笑的脸,迷倒万千少女不说,还让很多人误以为他有个好脾气。

但是他打人的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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