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墨莲拜托给李大夫,在药铺后院的厢房住下,墨天就与林爷爷坐上了在镇上租的马车,车上几口大箱子装满了要送去府城的货,其中大部分是昨天墨天送来的。平时林掌柜都要十天半月才走一趟,有时候又是儿子过来取,昨儿个墨天送了那么多货来,说不得要走一趟了,顺便带墨天去那个要招人的家族。
马车紧赶慢赶的行了大半天,来到一座城门前,城墙上书【铜城】!城门前两队身着铠甲的士兵站立两旁,中间一条长长的队伍在排队入城。墨天他们排在了队伍最后面随着队伍缓缓前进。墨天不由感叹:“林爷爷,府城的人可真多呀!”
林掌柜听了笑着说:“呵呵,以前也没有这么多人,许是因为那招人的事儿,周围的人都赶来啦!”指了指前后的人流:“你看,多数都是穿着普通,带着孩子的人!”
墨天前后看看,还真是如此,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去应招,那自己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想着想着神色不禁有些黯然。
队伍很长,通行的却很快,不一会儿就到墨天他们了。走过来一个士兵对他们说:“进城每人交一两银子!”墨天有些傻眼了,进城还要交钱?
车夫对士兵打着招呼:“王队长,今儿个您当执啊!这……?以前都没收过入城费呀!”
“哦,是您二位呀!”队长细眼看清了林掌柜和车夫,他们都是三天两头就能见着熟面孔。“这不,因为涂家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最近进城的人太多了,没办法,城主大人才下令收入城费。”
“原来如此!”林掌柜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叫王队长的:“给您,我们三个人的入城费,多的就请兄弟们喝茶!”
“呦,林老客气!如此我就代弟兄们谢啦!”王队长将银子揣进袖子里,冲后面让了让:“放行!”
“驾!”几人也不再多话,车夫抖了抖缰绳,驾着马上缓缓前行。
入得城来,只见一条足够八匹马通行的宽敞大道比直向前,两旁茶楼酒肆饭馆客栈一应具全,路上来来往往走着不少人。墨天东看西看,目不暇接。林掌柜呵呵一笑给墨天介绍:“这铜城分内城和外城,外城为商贸集市之地,我们刚才进的是西城门,这一片就是西市,东城门那一片就是东市;吃饭住店一般就在这西市,而东市就是什么都有,像我们家的杂货铺就在东市。”说话间前面又见一堵城墙,林掌柜指了指,“那里是内城,里面是城主大人及达官贵人门的府邸,没有允许是不能进去的,我们要从外面绕道。”
墨天看过去,只见比外城墙更好的一道围墙矗立在那里,中间一道城门此时却是关闭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旁边两个小门敞开却是无人通行。城门前依然有两队士兵把守着,前面一大片区域都空空无人,与这边的人潮拥挤形成了极大反差。
车夫控制着马车转向右边的道路,准备绕过内城去东市。这条路却是窄了很多,只够两辆马车并行,随着人潮缓慢前行,半个时辰才到达东市。
东市与西市有些不同,中间一条八马大道从外城通往内城,两边各种柴米油盐的铺子云云其中,还有许多小摊小贩集中安排在一大片空地上,杂而不乱,一切井然有序。
林掌柜家的杂货铺子靠近内城城门的街道上,马儿哒哒哒哒的走着,随着车夫一声长长的“吁……”停在了一家铺子前。门上一块匾额,上书【宝来杂货】,林宝来就是林掌柜的儿子。
店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此时已是酉时,店里没什么人,几个伙计在整理着被翻乱的货物,林掌柜的儿子坐在柜台里拨打着算盘,听得外面响动抬头看出来,见是自家老爹,连忙走出来:“爹,您怎么这么快又进城了?”
墨天扶着林掌柜下了马车,林掌柜瞪眼到:“怎么?我来不得?”
林宝来上前扶着老爹,解释说:“怎么会啊爹,我巴不得您就住在这里不要回去!我是怕您总是这样来来去去的身体吃不消!”
“行啦,你爹身体还结实得很,来头老虎也能把他打趴下咯!”林掌柜挺了挺自己已经微驼的背。转头对墨天说:“小天,这是我儿子林宝来,你就叫他声叔吧!”
墨天赶忙行礼:“林叔好,我是墨天!”
林宝来打量着墨天:“你就是墨天啊,总是听爹提起你,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林掌柜说道:“先进去再说吧!”吩咐儿子:“你先叫人把货卸了。”带着墨天穿过铺子去了后堂。
在后堂坐下,伙计上了茶,林宝来就走进来:“爹,您前两天才送了趟货,怎么今天又有这么多?”
“哦,这些啊,全是墨天弄来的,这小子身手可真是不错!”林掌柜泯了口茶赞到。
“哦,才两天就弄这么多!还真是不错!”林宝来有些惊讶的看着墨天。
墨天不好意思的笑笑:“哪里,只是这次上山运气好,碰上不少猎物。”他才不敢说这些都是野兽们为了抢朵花自己把自己弄死了,然后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说出去怕也没人信。
“小天你也别客气,这几年我可是看着你过来的!”林掌柜又转头对林宝来说:“宝来,小天这次是想去涂家应招的,你给详细的讲讲。”
林宝来也不绕弯,直接说:“这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先从这涂家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