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清仔细贴好了创可贴。
“什么?”她仰起头,疑惑询问。
说话之余,她仔细在脑海中搜寻,也没想到有什么事情。
越泽凑近了她一些,提醒说:“你忘了完成我的愿望了。”语气缓慢,意味深长。
沈玉清的心一咯,瞬间想到了方才说过的话,脸顿觉烫感。她避开了男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假装不知情,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我要仔细帮你回忆一遍?”哪知男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沈玉清只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老大,嫂子,你们没事吧?”
只见十三迅速往这边赶来,脸上的表情颇为严肃。
越泽脸一沉,这小子来真会挑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择这个时间点来,要是晚点来,他方才的愿望估计就要成真了。
十三瞥见了越泽的表情,赶紧补上一句,“老大,我来晚了。”
“不。”越泽若有所思道:“你来早了。”
“啊?”十三有些不解。
沈玉清当然知道越泽的这番话别有一番深意,微微垂下了目光,耳根子有些发烫。
十三纵使不解,从沈玉清此刻脸上的表情,隐约察觉出一丝,只是他顾不得多想,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老大,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越泽问。
十三张了张嘴,眼神瞥了好几眼站在他身旁的沈玉清,目光中透露出了一丝顾虑,没有发出声来。
好在沈玉清很快意识到,她向来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这世上,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事情,要是每一件事情都在意的话,累得只能是自己,很多时候,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
“我先出去等你们。”她适时开口,往外走去。
见沈玉清走了,十三才说了出来,“刚从庆阳那边得到消息,据说陈令阳也来会展现场了。”
果然,越泽听了,眉头紧皱。
他最不想的就是陈令阳与沈玉清碰面,谁知道陈令阳心里面的想法是什么。
“我知道了。”
匆匆说完,他往外走,眼下之景,就是不让陈令阳看见沈玉清。
沈玉清刚走出展厅,看了一眼外面,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越泽往她这边走来。
这么快就谈好了?她不禁被这速度所折服。
“你……”
她张了张嘴,话还没来得及从口中说出,就被男人搂在怀里。
触碰的那一刻,身子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见男人搂着她快步往前走,她缓了一会,终于把那些没来得及的话从口中说了出来,“你这是干嘛?”
“当然带你离开。”
即便步伐匆忙,但是男人说出来的语气,仍旧是不疾不徐。
会展现场。另外一栋楼。
陈令阳往四周看了看,都没有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站在他身旁的沈萧,当然知道他找得是谁。
其实,知道了他与沈玉清之间的关系,他现在还处于恍惚的状态,一直不敢相信沈玉清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是他的妹妹。
最想要的东西往往都是很难得到的,最想要找到的人有时不是找不到,而是她近在眼前,你却少了一双能发现的眼睛。
“你不是说她来了这里?”陈令阳的目光仍然没有停止搜寻,话却是对身旁的沈萧说的。
“你这才刚出来,这么着急干嘛?”沈萧睨了他一眼。
陈令阳无奈耸肩,“我这不是太久没看到了。”
“就算这样也要懂得适可而止,不可急躁。”沈萧句句在理,“越是着急,往往结果跟我们想得不一样。”
虽然知道陈令阳说得有道理,只是陈令阳就是有些不甘心罢了,想要见到的人,就想要立马见到。
他在会场四周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瞥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回去吧,估计这会儿他们应该走了。”沈萧眸光一闪。
陈令阳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了这一事实,“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其实,这时,沈玉清早就同越泽坐在车上了。
“老大,现在去哪,回去吗?”正在开车的十三,这句话是对越泽说的。
只是在他等越泽开口回答时,却被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抢先回答了。
“去就近的医院。”
“啊?”十三满脸疑惑,脱口而出。
他发现自己今天有太多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老大受伤了,现在还是去医院看看。”沈玉清一字一句解释。
老大受伤了?十三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今天是怎么了?就连老大受伤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情。
越泽嘴角轻轻一扯,“不用,不过是小伤罢了。”也难为沈玉清一直记在心里面,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必须去。”沈玉清心中有些不放心,语气不容拒绝,“虽然是小伤,但是也不排除发炎的可能性。”
十三踌躇不决,从两人口中听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去?不去?
他不知道现在该听谁的。
见十三没有调转方向,一定是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沈玉清又适时开口:“听我的,去医院。”
越泽这会没发声了。
见越泽没说话,十三心想他应该是保持默认的态度了吧,作了一番思想挣扎后,心想沈玉清身为越泽的妻子,肯定是要听她的,这种事情还值得自己想这么久?
随后他调转方向,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越泽靠在车背上,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丝无奈的弧度,真是拿她没办法。
到了医院,医生替越泽简单的清理了伤口。
“这是小伤,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回去稍加注意便可以了。”医生清理完伤口,说道。
“谢谢。”越泽保持礼貌开口。
沈玉清在一旁听了,更加放心起来。
以为话题就此结束,没想到越泽又跟医生说起话来:“其实,是我妻子硬拉着我来的,说是不来,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