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呢?”越泽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问。
他上半身暴露在空气当中,头发上滴落的水珠顺着脸往下滴落,落在结实的胸膛上。
“没看什么。”
沈玉清应答,随即若无其事地将杂志重新放回书架上,瞥了一眼越泽,忽然,焦点聚集在他的后背上。
一处伤疤刺眼。
若不是今天多看了一眼,沈玉清怕是今天还没注意到。
伴随着疑惑,沈玉清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男人刚沐浴完的清香扑入鼻尖。
意识到女人的目光盯在他的后背上,准确的来说,是伤疤上,勾唇一笑,“怎么,心疼?”
沈玉清一时来了兴趣,“我可以摸摸吗?”
“可以。”
得到越泽的应允,沈玉清慢慢伸出手来,轻轻触摸那道伤疤。
时隔已久,伤疤早就结痂。
看着伤口,沈玉清能够想象到当初这伤痕是怎样的鲜血淋漓。
就算时间再长,它还是以伤疤的形式一直演变下去。
如同阴影,要伴随人终老。
“疼吗?”沈玉清目光失神。
越泽嘴角的笑意越深了,将女人搂在自己的怀里,“傻,早就不疼了。”
“这伤疤怎么弄的?”沈玉清一时来了兴趣。
越泽故意卖着关子,“你猜?”
沈玉清眼珠骨碌转动,想了想,仰头看向他,“难不成还是枪伤?”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不料越泽在她面前点点头,“聪明。”
一瞬惊愕,沈玉清大脑空白,有些不敢相信。本身只是带开玩笑的成分,却得到了肯定。看着那处伤疤,沈玉清还是不敢相信是枪伤所致。
见女人好半天没回过神,越泽不由觉得好笑,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子,“别想了。”
沈玉清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收敛脸上神色。
等完全缓过来,才发现手落在男人的胸膛上,正欲缩回,却被他握住。
沈玉清一惊。
“知道我在想什么?”
越泽眼神意味深长,将她的手慢慢移到心脏处。沈玉清感受到了快速跳动的心跳声,皮肤滚烫。
猜到些许,沈玉清不肯承认,笑说:“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想什么?”
“嘴犟。”越泽一笑,“要不要,试一试?”
男人的话意味明显。
面对他期待的眼神,沈玉清没拒绝,反而问:“你不怕?”
上次的尝试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时隔不久,沈玉清知道很难战胜那道屏障。
“怕?”男人语气抑扬顿挫,“不至于。”
“我先去洗个澡。”
沈玉清没拒绝,倒是先走进了浴室。
水龙头一开,花洒的水倾泻而下,亲吻她的每一寸玉肌。
沈玉清使劲搓着身上的皮肤,每次洗澡时总是如此,以为这样就能将自己洗的干净一点,也能够将过往回忆一并洗掉。
刚走出浴室,一眼便看见男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得到暗示,沈玉清直接走了过去。
越泽拍了拍腿,“坐下。”
沈玉清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
“如今也学会主动了?”男人贴近她,耳鬓厮磨。
沈玉清缓缓开口,“总要有点长进,不是吗?”
气氛暧昧,感受着男人的爱抚,沈玉清全身顿时变得酥软起来,同时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越泽的吻一点点落在女人的脸上,脖颈间,如蜻蜓点水。
二人的呼吸不由加快。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突然顶着她,沈玉清身子蓦然一滞,嘴角抽搐,一股莫名涌上来的恶心感使得她无处可逃。
终是没法跨过心中的那道坎,沈玉清只得推开了男人,与他保持距离。
心中的欲火一时没办法消散,越泽只得再次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等走出浴室后,发现沈玉清不知何时拿出了一份文件。待仔细看,发现是他们当初结婚时签约的合同文件,只是一直被事情搁浅,合同一直没有拟定好。
沈玉清翻开一页页合同,察觉到男人正往她这边走来,故意调侃,“我看我要在这合同上加一条,沈玉清与越泽之间的关系定位为性伴侣。”
越泽蹙眉,不赞同,“你是我的傅太太,别弄错了定位。”
“我不愿意。”沈玉清挑眉,“这相当于搭了我的下半生。”
下辈子还很长,有无限的可能,对于和越泽,沈玉清内心不确定,也不敢把自己的未来全部搭进去。
现在对于沈玉清来说,越泽只是她的靠山。
“难道不好吗?”越泽挑眉。
“有什么好的。”沈玉清低声咕哝。
“你只管相信我。”越泽语气笃定,“这签约上的条件,由你来定,我绝对不会干涉。”
“真的?”
越泽笑了笑,“我越泽说一不二。”
眸中有精光一闪,沈玉清勾唇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盯着手上的那份合同,耳畔回响起越泽所说之言,沈玉清眼神中隐藏着一丝莫名情绪。
自越泽带沈玉清参加拍卖会,两人之间的关系再也不是秘密。
众人议论纷纷,更多的是保持一份看热闹的心态,想要看看沈玉清被抛弃的那一天。
汪伟去见汪华时,免不了提到沈玉清一事。
“这沈玉清如今长了本事,竟然真傍上越泽。”汪华唏嘘。
当初宴会上,汪华见越泽带着沈玉清离场,还有点不相信,如今情形,还不得不相信。
“呵。”汪伟冷哼一声,话中充斥浓厚的嘲讽,“这沈妖精勾搭人的本事从来没让人失望,竟然连越泽都上钩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汪华满脸不屑。
她一向看不起叶荷,更别提沈玉清。
“姐,你不必为了这件事情烦心,越泽哪里能看上她?估计过一段时间,等腻了,自然会把她甩掉。”
这也是大家近日来谈论的事情。大多数都料定了越泽终究会抛弃沈玉清。
“我何尝不知道。”汪华眸子一紧,“只是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汪伟立马明了,嘴角勾起一丝奸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有主意。”
能迷惑男人心智的只能是女人,一想到这,汪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想要使两人之间的关系破裂,还要从根源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