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聊,沈玉清便在四周逛了逛。
虽然说是场葬礼,倒不如说是场交流会。各行各业接触的这场好不容易能够聚集在一起的场面,自然不会放过互相交流引荐的机会,为以后的发展做着打算。
沈玉清丝毫嗅不到有关葬礼的半分沉重和悲伤。
“这不是沈玉清么?”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夹杂着一丝戏谑。沈玉清疑惑地皱了皱眉,止步,回头看了看。
只见面前站着两个女人,脸上画着浓厚的妆容,那张脸或许是因为白粉扑得太多,显得有些吓人。
沈玉清对这两个人略微有点印象,多年前在一场宴会上碰面过。这两人完全属于多管闲事的类型,再加上又是沈语嫣的朋友,对沈玉清一向不友好。
只不过,这些沈玉清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是她大度,是她根本懒得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好久不见。”沈玉清语气淡淡的,丝毫听不出半点情绪。
听着沈玉清的语气,作为一个女人不免笑道:“你瞧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把目中无人诠释的这么淋漓尽致。”
沈玉清嘴角轻扯,“哪能比上你,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本事倒是又高了一些。”
那个女人听到后,脸刷地一下红了,瞳孔睁大,似乎要从里面冒出火来。
“沈玉清,你!”她显得气急败坏。
因为这一声怒吼,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她身旁的女人立马拉了拉她的手臂,刻意压低了声音,“别说了,大家都在看着呢。”
她可不想在众多人面前掉链子,做有丢失脸面的事情。
经过这么一提醒,那女人才没有继续怒吼下去。
懒得再听下去,沈玉清漠视他们,直接往另一边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个过道处,沈玉清刚准备继续往前,突然,耳畔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仔细一听,立即意识到了是沈萧的声音。
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声源处方向看去,只见沈萧站在一面窗户前,一身黑色的衣裳,手上还拿着一个手机,似乎正在打电话。
等沈玉清意识过来,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只听见身后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
沈萧这时候已经挂掉了电话,转眸的那一刻,一眼便瞥见了沈玉清。
当前情形,沈玉清只能停下来,回头看了看他。
“真是好巧。”沈玉清一字一句。
她不由得想到了上次发生的事情,自己被吊在河道上,也是拜他所赐,差一点丢失了性命。
沈萧何尝听不出女人话里有话,说话的语气都显得有些阴阳怪气,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径直走到她面前。
“怎么?你还记着仇呢?”沈萧轻声笑说。
沈玉清淡淡一哂,“这几年前的事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让你担惊受怕了。”沈萧说:“只不过我料定了越泽会来救你,你是他的女人,他不可能选择无视。”
“幸好是我命大,你们男人之间的斗争,竟然要牵涉上女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贬义的语气听得十分明显,论是个明白人,都能够听得出来。
沈萧笑了笑。
他张了张嘴,就在他准备去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喊的是沈玉清的名字,瞬间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对话。
顺着声源,往那边看了看,只见越泽正朝这边走来。
越泽径直走到沈玉清身边,目光也是完全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再也没有其他人。
“你怎么来这了?”越泽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才略微瞥在沈萧身上。
沈玉清随口回答,“觉得无聊就四处走走,就走到这了。”
越泽微微皱眉,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
“放心,她在这里遇不到什么危险。”沈萧在一旁插嘴道。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倒是吸引了越泽的注意力,越泽瞬间将那双犀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我是不会让我的女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遇到半点危险。”越泽一边说一边搂住了沈玉清的肩膀。
沈玉清只觉得肩膀处传来了一阵滚烫的温度。
沈萧自知,但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说起了葬礼上一些安排的事情。
话题接近到尾声,越泽突然又问:“听说你最近在找人?”
似乎是被说到了心事,沈萧的眼神略微产生的变化,而后一笑,“还是瞒不过你。”
找人?
沈玉清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有些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在谈论什么。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向沈萧说了几句。沈萧点了点头,便往另外的方向走去。
沈玉清因为想的入神,目光一直看着某个方向,没有动过。
而越泽顺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沈萧的背影上,以为她是一直在盯着沈萧,脸上划过了一丝不悦,不由的伸出手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沈玉清这才回过神来,涣散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聚。
“有这么好看?”
面对男人的问话,沈玉清起初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意识过来后,三言两语便简单的解释了。
“下次离他远点。”越泽一语提醒。
沈玉清敏锐地捕捉到了越泽好像很抵触他和沈萧之间的接触。
因为心中有疑惑,她一直没有顾得上多想,直接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越泽微微迷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沈玉清避开了她投射过来的视线,总觉得这样一直被他盯着,头皮有些发麻。
“因为……”
突然,她感觉到耳朵处有一股暖流涌过,有些发痒。等到他反应过来是越泽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的时候,男人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会在意。”
这一下,沈玉清感觉自己的耳朵更红了。
她嗤笑了一声,“你想的有点多。”
越泽不以为然,“只要是个男人,我都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