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搬架梯子来。”我吩咐下人搬了一架梯子,爬到房顶,轩炎,你还会像当初一样把我带走去看璀璨的烟火吗,不会了,今夜你洞房花烛,我只能独自纠结。梅姐姐嫁给你,也许未必是坏事,至少从此身份不再卑微,不用再伺候别人。
“什么人?”意识到似乎有人,我四处环视,却不见真的有人影。也许是风在作怪,也许是心理在作怪,躺仰下来,不愿再想,闭眼感受轻扬的晚风,叫人扔上来一条被子,盖在身上,睡吧。
“小姐,别着凉了!”下面的人叫着。
“你们去睡吧,我想一个人。”
披星戴月的感觉似乎不错,迷失在浩荡的银河里,仿佛有东西脱出轨道。渐渐睡去,隐约中有一只手轻触我的脸庞,它描过我的眉,我的眼,我的嘴唇,迟疑片刻印上一片温润。我惊醒:“谁?”
但他没有给我机会,在我睁眼的一刹那便纵身一跃,立即不见踪影。我爬下房子,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那抹熟悉的背影叫我欲哭无泪。我怎么会看不出你的身影,你怎么可以无视我的思念?莫寒……
我悻悻然走回房间,却是当头吓了一跳,房间有人!
“轩炎?”我欲言又止。
“你可后悔?"他问,见我沉默又问:"我再问你,你可有真的爱我?”
“有,但是我不后悔。”
“我和莫寒你究竟爱谁更多一些?”
“莫寒。”残忍的答案令他一震。陈轩炎一气之下踢翻桌子。
下人们闻声赶来:“小姐出什么事了?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到访,奴才该死!”
陈轩炎几脚将来人踢倒在地,头上青筋暴露,目光尖锐如刀:“爬起来架上你们的主子跟朕进落霞阁,看清楚朕是怎么宠幸梅妃的。”
他的话让我无地自容:“不,我不去!"我心惊肉跳的大叫,站在我面前的陈轩炎令人恐怖!我踉跄着向后退,小奴才们又怕又不知所措,仓皇着不知该不该真的抓我,陈轩炎爆喝:"都聋了,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于是他们爬过来:“主子,奴才得罪了!"说着就抓住我,我吓坏了:"滚开,休怪我不客气!”我出手打伤他们,他们却不敢动武功。
陈轩炎气的将几个奴才踹到,一掌打在我的肩上,我摔坐在地:“陈轩炎,我不去!”
他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拎了起来一路拖向落霞阁,无论我怎样挣扎咬他,全无济于事,脖子被衣领勒得几乎要断开,他没有半点怜惜,到落霞阁门前守卫们全部吃楞,只见皇上怒气冲天扯着狼狈不已的成遥,如丢沙袋似的一把扔进门内。
身体摔在冰凉的地板,心骤然紧缩!
小宫女们见这情形蒙了门跪了一地叫:“梅妃娘娘,皇上来了!”
他把我拖进内室,室内大红色刺眼至极,纱帐内后梅姐姐身着喜服头戴凤冠身体绷直着,不知道盖头下是怎样的紧张害怕。
“你们给朕按住她,按不住就死在这。”
一群宫女立即将我按在地上,我终于哭喊出来:“让我回去,我要回去……轩炎,我求求你……”
“啊!"梅姐姐一声尖叫是陈轩炎粗鲁的扯下她的盖头,狠狠的推倒在床,我大叫:"不要!!不要这样!……”
他置若罔闻撕裂梅姐姐的衣服,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梅姐姐抽泣着求他:“求求你放过小姐...”
回应她的是凶狠无情的两巴掌,我用尽浑身的力量从宫女手下爬起来,又被更狠的按倒在地,一切哭号的哀求都没有用。
陈轩炎解开自己的衣服,抓起她粗鲁的吻上去,双手毫不姑息的掠夺蹂躏,然后无情的...我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凄烈的抽泣和痛呼声刺痛我的耳膜:“我恨你,我恨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床上的人停住,转瞬却更无情的摧毁……
我讨厌你和别的女人上床,我讨厌你临幸别的女人,我讨厌和别人分享你,我讨厌你是皇帝老子!
往日的话割嗜着我,逐渐陷入一片黑暗。
“小姐……"有人唤醒我,轻拭我脸上的泪。疲惫的睁开眼,紧紧搂住她:"对不起……”
她凌乱的穿着衣服,浑身都是青紫的淤痕,哭着说:“是小梅对不起小姐。”
我们抱头痛哭。
陈轩炎依然把我禁锢着,如今已又是深秋。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他依然不准我出梅苑,也不准任何人来梅苑看我。听说王爷爹跟他求过情,也不管用。我似乎完全没有了自由,如今当真和小彩小炎一样,成了真正的笼中鸟。
“小彩小炎,去寻你们的自由吧。”打开鸟笼,放他们出去,它们欢天喜地的飞向蓝天转几个圈,回到树枝上望着我喜悦的叫了两声,便飞走了。
“小姐,您要是厌倦了,我帮您要只鹦鹉吧,鹦鹉会说话,可爱得多呢。”蝶儿是我的新丫鬟,虽没有没姐姐细致,却也讨人喜欢。他的哥哥也在宫里当差,是个带刀侍卫,兄妹都有一身好功夫,我困在这里这么久,相当于与外世隔绝,知道的消息,基本都是蝶儿帮我跟他哥哥打听而来。
“好,那就要一只吧。蝶儿,外面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哦,我哥说外面要打仗了。”
“是和启宇打吗?”
“嗯,这场仗早该打了,说是启宇两国去年就有意动兵,基本上相当于无声宣了战,不知为什么后来迟迟没有打起来。这一次真是要打了,打起来就是硬仗。”
“哦。”
“还有,我哥还说...”她说起来有些为难。
“说什么?”
“皇上最近新宠了一个女主子,是选秀选进来的,据说很漂亮,能歌善舞,弹得一手好琴,一眼就被皇上看中,当夜就侍了寝。而后,皇上更是经常留宿她那里,不过没有封妃。”
“哦。”
“小姐,你真的不难过吗?”
我笑着摇摇头。她替我委屈道:“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才放您出去走动,小姐这么美,皇上为什么就不留意呢。我哥都偷偷跟我说,皇上最近看的的女人们,虽说都有点才气,样貌甚好,可是跟您比起来根本就差得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