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告诉夜凌没酒也没事,可疼痛却让我忍不住想尖叫,为了夜凌,我只能更用力的咬紧牙关。
夜凌看到常桃那用力咬的情形,顿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样的感觉自从母妃去世后还是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
“走!去大溪镇。”夜凌当机立断一把抱起常桃,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如果现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得去找大夫,让大夫开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近的都是大溪镇。自己必须用最快的时间赶到大溪镇。
“阿桃,阿桃,我们现在去大溪镇!你坚持下,我一定半个时辰内赶到。阿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夜凌一边用力拍打着马,一边安抚着常桃。
“没事,没事!夜凌,我没事。”我不用看只听声音都知道夜凌此刻有多么着急。好久没有感受到像这样的关心,这让我内心暖暖的。可是,随着一浪接一浪的疼痛袭来,最后我只能放弃抵抗,放纵自己。在失去意识前,我只知道自己用力紧紧的抓着夜凌。夜凌,真的是夜凌,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的夜凌,现在此刻就在我身边。我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夜凌了,没想到却还能再见到,虽然让他看到了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到了大溪镇,夜凌直奔阿广提前找好的医馆,进门看见大夫那一刻,夜凌由衷的松了口气。幸好赶到了大溪镇,幸好找到了大夫。“阿桃,别怕,大夫已经找到了。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安抚完常桃,常桃转身对大夫说,“快!快看看她,她疼的厉害。”
“别急,别急。老夫看看。”本来半夜突然被叫醒,被一把刀叫醒,大夫的心情那是相当不好呀!心里可是窝着火呢!可是随着夜凌和常桃的进入,看着夜凌那副恨不得自己痛的样子,大夫的火气就去了大半。正所谓医者父母心,一看就知道那男的很是紧张那小娘子呀!而观那小娘子的脸色,一看就是忍受多时,那脸白的那叫一个吓人呀!就算自己失去意识,可那副痛苦的样子,看了就知道当时有多痛苦。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却因为汗水,头发黏连在一起,实在是骇人的很呐。
想归想,大夫还是尽职的仔细观看后,把起了脉。咦?这脉怎么没见过!这么汹涌,这么澎湃,仿佛有什么在体内巡走。可是仔细把下去,却又突然消失不见。奇怪,奇怪,甚是奇怪!这可怎么办?这无法诊断是什么病呀!
夜凌等了仿佛一个夜晚那么久,看着那老大夫一脸探究的神情,好几次都想出声打断,好好问问情况。可想到常桃那痛苦的样子,还是忍住了。可没想到最后那大夫居然摇着头惋惜的说“实在是老夫无能,诊不出这小娘子所患何病。找不出病因,老夫不敢擅自用药呀!”那一瞬间夜凌仿佛如坠冰窟。诊断不出来?怎么会诊断不出来?诊断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诊断不出来!“阿广,杀了!”既然诊断不出来,说明是个庸医,既是庸医,留着何用!
接下来夜凌又抱着常桃去了下一家医馆,那里的大夫依然没有诊断出来是什么病,依然没有用药。“杀!”临出门前夜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整个大溪镇竟找不出一个大夫能看常桃的病吗?
接下来的下一家,下一家,再下一家依然同样的情况。天刚刚蒙蒙亮时,经过整整一夜,依然找不到一个大夫!夜凌看着怀里昏迷的常桃,说不出的绝望!这是为什么?自己堂堂一朝天子,竟然,竟然会遇到这样束手无策的情形。原本以为只要有了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自己就可以保护爱的人!可现在呢!老天爷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吗?
“主子,或许可以试试酒!”阿大想起来常桃临晕前,不是说了酒吗!或许有效。
“酒?”夜凌不懂为什么阿大突然提出酒。
“对,对,对!酒!主子,常桃小姐在潇湘馆可是每隔一天就要喝酒的。或许有用呢!”阿广也立即想到了常桃在盛朝那千杯不醉的美名,或许另有隐情。
“去买酒!”夜凌望着常桃憔悴的脸庞,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暂且一试。
“恩?”在等阿大买酒回来的间隙,夜凌突然感受到怀里人儿一动,悠悠的在转醒。果不其然,一会后常桃就慢慢睁开了双眼,迷蒙的看着自己。“太好了,阿桃!阿桃!是我,你怎么样?你终于醒了!”夜凌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喊感谢老天爷的眷顾!
“夜凌?”我看着眼前喜极而泣的夜凌,用了那么几秒钟时间来回忆发生了什么事,好像自己寒症发作,痛的不行,再后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夜凌一副快哭的样子。遭了!难道自己昨晚很难堪!所以夜凌才会被这么吓到!“我,那个,昨天……”
“阿桃,你昨天真的吓到我了!大夫,大夫!阿桃,你等等,我让大夫再给你看看!”说着夜凌转身要走,
“主子,主子,没有大夫了!你忘了昨晚……”阿广眼看着主子要往外走,急忙出声制止了夜凌。昨晚基本上把大溪镇的医馆都看完了,也杀完了,现在到哪里去找大夫。就连现在呆的地方,那了可都是医馆呀!
“夜凌,不用叫大夫了!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我看着阿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猜测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再说我都已经挺过来了,这几天就会没事的。
“阿桃,你到底怎么了?那是什么病?”夜凌经过阿广的提醒,当然也想起来自己昨晚的下令,现在想想,自己当时还真是冲动。不过,重要的是阿桃知道自己的病。那,到底是什么病呢?在这五年的时间里,阿桃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病?这一连串的问题就像烟花一样噼里啪啦全部蹦出了夜凌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