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说贺天行冷漠无情,对温雅的死不闻不问,要不是公子警戒过自己,贺马道早就想冲出去撕掉说这些话的人的嘴。
没人看见公子得知温雅死后的那一天在屋中坐了好久,拿了一壶酒放在在桌前,默默喝着。守在一旁的贺马道问他,是不是喜欢上温雅小姐了。
贺天行小口的喝着酒,摇摇头:“我并不是喜欢她。”
“只不过她太与众不同,临安城的哪个女子像她这样,随心而做,肆意妄为,家里给安排的婚事不答应,非要自己出来寻人嫁,你说特不特别。”
贺马道不言,适时的填上酒水。贺天行像是自言自语,也不需要别人的回答。
“但她特别的令人羡慕,我们实在是太相似了,她也背负着身后庞大的家族,父母之间也有着心结与隔断。我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些,而她却能用自己的行为去反抗。”
“我也早就看出来了,她找我不是为了嫁给我,只是为了反抗她的父亲。所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
贺马道惊得倒酒的手颤了颤,点滴地酒水撒在贺天行衣袍上。
“公子...你的意思是...温雅小姐不是自杀?”
“当然不是,这样能和自己父母反抗的人,难道会因为一次我的拒绝跑去自杀吗?”
“这样,你去叫影卫悄悄地查温府,看看那里能不能有些线索,这样的女子,不能让她枉死。”
“可是公子,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把影卫调去温府.....”
“贺修的事我亲自去。”
贺修对于贺天行的陷害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只增不减,这一次贺天行的水路货物被截,只不过贺天行早做了准备,在货物中加了一点粉石,如果在贺修的家中能找到这些粉石,再去上报老祖宗,这贺修必然不会狂妄太久。
没想到贺修残忍无道,在家中布满了天罗地网,贺天行武功再高也破不完这些机关,并且被这些机关伤到了身子,惊动了贺修的卫士。
贺修害怕被人发现,叫这些卫士一定要抓到人。直到贺天行跑到了暮云山庄,遇见了正在做客的傅因,傅因替他掩护,这才救了贺天行一命。
傅府。
傅因看着面前的一堆糕点,一点食欲也没有,想到这是贺天行送的,心里就噎了一口气吐不出来。
玉芝肯定也不会吃这些糕点,只好将糕点都送给了绿绿。
绿绿服侍着傅因洗完脸,看着傅因又跑到自己的工作台上。傅因在房间里面安了一个柳木桌,说是要用来研究胭脂这些东西的,傅母对于傅因捣鼓胭脂并未阻止,反而对傅因喜欢这样东西感到高兴。
按照傅母所说,前世的傅因就是个从不打扮邋里邋遢的小女孩,天天就知道疯跑疯玩,傅母说现在傅因长大了成熟了,要找傅父挑选合适的亲家了。
傅因无奈,对傅母撒娇,表示自己还要陪傅父傅母几年,傅母就吃傅因这一套,笑着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