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不用如此急着和在下撇清关系,傅小姐的救命之恩岂能是这点小事就能还清的?傅小姐还请放心,以后如果还有事需要贺某,贺某一定在所不辞赴汤蹈火做到。”
傅因头都要大了,这贺天行怎么油盐不进,怎么说都说不走。
是温雅时都是她缠着贺天行,他都是对她躲躲闪闪的,就怕遇见温雅。现在贺天行想要缠着一个人,真的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和从前的截然相反。
难道商人不都是喜欢离麻烦事越远越好吗,傅因都已经不让他管了,贺天行怎么还非要揽事上身,就不怕以后会影响到他。
傅因放弃了,算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那贺公子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出来的太突然,怕家里人会找我。”
“等一下,我还是要嘱咐傅小姐入宫的一些事。”
“宫里如妃如果是要针对你的话,那你一定注意身边的人和东西。有些东西有些食物一定要等到别人先吃自己才可以吃。”
“还有如妃如今和你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你不知道如妃还会使出什么手段对付你,宫里对付人的手段无奇不有,你一定要多加注意。”
“好,多谢贺公子。”
对于贺天行这么帮她傅因心中还是十分感激的,她站起来对着贺天行庄重的以读书人的姿势作揖了一下。
“那我走了。”
贺天行看着傅因出门,随后又站在窗边往下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下面的,这个视角非常清晰的能看见傅因带着玉芝出了门,玉芝扶着她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
傅因听完贺天行的话心中也是有了一丝害怕,怕自己没有躲过如妃的设计,最好还是害的傅家被满门抄斩。
但她更不能因为害怕就后退了,那样傅家必死无疑,所以她会记住贺天行的话,小心为上。
回到了傅府,进了傅母的房间和傅母聊天,才得知何任善已经走了。
这下何任善应该就会死心了吧。
傅因伏在坐在藤椅里的傅母膝上,傅母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头。
“一转眼我们因宝都长这么大时,仿佛昨天还是我和你父亲成亲之时的样子,今天早上还发现了已经生出了白头发,时间过得太快了啊。”
听着傅母的话傅因眼中已经快要有热泪从发烫的眼眶中落下,她不想在傅母面前哭,那样傅母肯定也会控制不了情绪跟着自己哭。
将脸更贴近傅母:“母亲,你放心,选秀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一定会回来的。因宝还要陪你们好久好久。”
傅母感觉到手下的傅因眼睛地方开始发热,并且透过衣服料子能感觉到些许的湿润。
这孩子,哭都不肯大声哭出来,傅家的生死却要靠一个孩子来承担,傅母心疼的也落了泪,为了不让傅因看到悄悄举起另一只手擦着眼泪。
微风拂过纱帘,屋内母女两人一上一下都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