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584200000020

第20章

苏佳成离开海南后不久,夏小牧便从学校的教学楼上,飘飘地落了下来。

许鹏后来说,那是一场有黑夜碎裂与年华枯萎的殒落。这个时候他与小铁正走在一个南方小城城郊的护城堤上,随后两个人沉默地席地而坐。

她走了。小牧她走了。我还留在这做什么呢。许鹏闭上眼,一阵史无前例的黑暗汹涌而来,一瞬间快要将他窒息过去。

他在想,小时候在梦里时常出现的大片大片的蒲公英,它们的苍白和它们的四处泛滥一样漫无边际。可是当他站到它们中间时,还来不及伸手去触摸,它们就争先恐后地掠过他的指尖,一朵朵地四散开去。他仰起脸,并没有风吹过来。于是他去想,有些飘零,从来就不需要风的参与,或许从你无意间驻足的那一刻起,身边就已经溢满了释放或破碎不归的无限可能。

那个刚到中年就已经谢顶的中学校长,挺着啤酒肚在一次全校师生的大会上,红光满面地坐到主席台的正中央,对着一只话筒滔滔不绝地也或者声嘶力竭地朗诵几页纸的讲稿。主题固然是源于夏小牧的跳楼自杀,最后免不了的要把它升华到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境界。

他们是一群无聊的人,许鹏想。总是习惯于抓住一件不可挽回的事情,然后正襟危坐下来开始没完没了的夸夸其谈,而从不是去想怎样才能杜绝它的发生。

也许,最能杜绝它发生的不是他们,而是我。许鹏忽然想起夏小牧难过时最喜欢去做的姿势。于是他把头埋下来,把整张脸都埋进臂弯里,双臂紧紧地抱在胸前,一动不动地直至四肢近乎麻木,最终动弹不得。

这样受伤的姿势,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划破谁走进谁梦里的镜花水月。

小牧,你站在我面前,可是我没有看见你,也就没有看见我们的爱。我们的爱呢,如今它已走在天空和岁月的尽头。我们和它一样没有明天。

有些人徒步行走的姿势,最终会毫不犹豫地趋向于湮灭的伊始,像极了一场灰烬的挣扎,周旋,然后心平气和地尘埃落定。那些不过是他们或她们,在迁徙途中邂逅的一段幻觉,短暂而欲罢不能。

谁拒绝了我六根弦的四季歌吟,谁又挽救了我弹不断年华轮回的身心沦陷。

他明白,那些不过是一朵花盛开的时间,抑或是一朵花凋零的时间。它们是如此稍纵即逝,足以用一场烟花去放逐。那些得不到回归的景致,像在途中迷路的人一样,努力地把来路和去路一遍一遍地尝试,可是现实最终和他的愿望擦肩而过。甚至毫不留情地相互抵触。

有时候,世界在他的眼中,如此令人匪夷所思,容不得任何人摸索着去靠近它。他很多时候只是试图去说服甚至乞求它,面对一群孤独得近乎神经质的孩子,是不是也要裸露各自的狰狞呢。

我们是孤独的,表面上却喧嚣得近乎窒息。小牧是这样,小铁和我也是这样。我们总是习惯于拿一样东西,去掩饰另一样更为脆弱的东西,而它们从一开始或许便无相映成趣的轨迹。仿佛两个人无声的对白,只有眼神的轮转才是心灵深处的触摸。

许鹏的思绪一直在时空纠缠的地方变迁。他似乎捉摸到另一个自己,他还看到自己躲进一个无人知晓的黑暗角落里,身上负满了绵绵不绝的伤口。他在等待来自光明的笼罩,然而他却听见伤口溃烂的声音,像阳光打在向日葵上一样噼啪作响。他看到自己最终血肉模糊,直至无处可遁。

他想大声地呐喊,可是声带像断了琴弦的弹奏一样软弱无力。有时候能随心所欲地声嘶力竭,至少也是一种料想不到的幸福。他闭上眼,年华即将停顿下来。

小铁的明信片如期而至。

苏木,这里的空气很暖和,好像一年四季都是这样。我要在这里停下来生活一段时间,但不知道到底有多长。问候英英。

苏木请教了班上一个地理知识非常好的同学,才从明信片的邮戳上得知,如今小铁已到达广西的桂林。苏木并没有把这些告诉英英,只是在每次收到明信片的时候,他会跑到英英的窗前,一字一顿地说,英英,你还好吗。

这时候英英就会把双手并排摊开来,认真地看着掌心上那些花里胡哨地相互纠缠的曲线,心里面有一小块甜蜜不紧不慢地漫过。

苏木,那是小铁的声音对不对。英英最终在苏木的脸上找到了答案。苏木,告诉我他现在到哪了。我们都很怀念他,要不要写信去问候他。

我不知道他具体的地址。也或者等寄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英英,小铁他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他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可是我们并没有办法去阻挡他,有时候他是如此地令人内心不安。英英,我们要做的只有等待。苏木像小时候那样把脸仰向天空,他现在总是莫名其妙地担心,却不知道到底在担心什么。

也许有一天,小铁或英英头顶上的那一小片天空,会不会像麦地里的秸秆一样,没有支撑地坍塌下来,然后让人措手不及地焚烧成一片废墟。我们在废墟中长大,长大的时候我们没有忘记要步步为营地走出它,谁也不会去想我们最终是否要重归于它。

苏木看见英英整天闷闷不乐地一个人到处游走,像是被一阵轮回的风卷来卷去。有时候苏木会故意走到她对面,满腹踌躇地告诉她,小铁在路上碰见一个好心的大妈,大妈给小铁做了一顿很丰盛的饭菜,小铁因此身上长出了整整两斤多脂肪。英英看见苏木那异常认真的表情,心里就七上八下地翻腾个不止。她在想,苏木和小铁,有时候如此地相像,更多时候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她善意地对苏木笑了笑,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开。苏木想,也许一切在她眼中都变淡了,还有什么比小铁的远离不归更重要的呢。她爱他,可是那样的爱不是一个孩子所能承载的,她早就应该明白,而她却依然执迷不悟。

有时候,认认真真地去爱另一个人,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更傻。当那个人远离你的时候,是否就意味着等待是惟一遵从的抉择。

而她却不知道,她的等待究竟要多少个时日。很多时候她也会去想,她到底在等待什么呢,是等他重新回到她身边,还是等一场本就虚无的幻觉。想到这些,她就隐隐地难过了。爱不给她一点喘息的奢望,她小心翼翼地背负着它,不怕天塌下来,不怕一个人伤痕累累地窒息。

老师把英英叫到跟前,告诉她下个周末的月考很重要,希望她不要怠慢。他好像注意到了课堂上英英的心不在焉。英英茫然四顾的眼神,像极了树林深处的大雾弥漫。老师渐渐远去的背影,瞬间在她眼中浓缩成一点,然后又慢慢地扩散开来,最终模糊成一片。她在想,她终于要将高考和大学遗忘,将眼前的一切遗忘,最终一个人没有任何束缚地上路,即使泥泞和荆棘遍布满地。

苏木在收到小铁明信片的时候,天气逐渐逐渐地闷热起来,有时候走到安静的一片树荫下,能隐约地听见断断续续的蝉鸣。苏木想,这是夏天才有的声音,夏天已经不知不觉地蛰伏进每一个人的神经末梢处,然后趁每个人嬉笑怒骂或沉睡不醒的时候,千军万马地汹涌过来。那个时候才是我们无处可遁的时候,甚至浑身鲜血淋漓地颤栗,而更多的是躲在面具后面隐藏或努力地伪装自己。

我们都是一群害怕受到伤害的人。我们总是不断地失去,然后又失而复得地笑逐颜开,然后再一次失去,如此这般循环往复,最终将各自的面部表情麻木和僵化成一种象征性的符号,只会冬暖夏凉地跟着氛围去附和。

这是不是长大的后果呢。苏木以前从没有想到这些。小铁和英英都不可避免地长大了,我是不是也要背负起一些东西,然后轰轰烈烈跑到众人的眼皮底下,或者安安静静地躲在明媚的角落里,专心而认真地思考,一边思考一边成长。

苏木把小铁寄过来的明信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有一个新的发现,苏木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窃喜不已。画面中央是一朵花,花下的水很安静,可是苏木却听出了它流动时发出的声响。小铁在水的旁边写着一行细小的文字,苏木,它很寂寞,我听出来了。苏木一度对着那朵花发呆走神,以致上课的老师差点走下讲台去到苏木的旁边,最终只是口头警告了一次。

他一直在想,那朵生在寂寞水声上的花,它的姿势到底是枯萎的前奏,还是盛放的迹象。

苏木,这次碰见一个叫许鹏的年轻人,听他讲了他已湮灭的爱情,还听到了他那木吉他在春末夏初的歌吟。问候英英。

小铁的字迹很随意,有时候甚至模糊不清。苏木猜想到他蹲在喧闹拥挤的路边,伏在肮脏昏暗的小旅馆的床头,或是盘腿坐在一片霓虹闪烁的台阶上,用一种虔诚而认真的表情来书写和记录它,然后穿过人潮涌动的街头,匆忙而小心地把它投进不远处的墨绿色邮筒中。最后拍了拍裤管处无意间溅过来的细密尘埃,抬起头茫然四顾了几秒钟,决定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也许那一瞬间他决定的不是继续上路,而是在某个地方停下来看一看沿途的风景。

苏木从邮戳上得知,小铁这次停在一个南方小城里,也许比桂林的那次时间要长,却不知道到底是多长时间。走在路上的人,最容易遗忘的就是时间。

他们或她们,也最容易被时间遗忘。

以及那些互相搀扶的行走,互相拥抱的遗忘。

学校放假的时候,苏木回到家中,远远地就看见诺诺背靠在门口向他这边张望,她在等他回来。电话里他告诉她,妈,明天我要回家,上午八点的车子。她没有多说一句话,可是他却听见她幸福得抽泣起来,仿佛看见她在电话的那一头,把冰凉或温暖的脸轻轻地贴在话筒上,幸福得只剩一个劲地点头。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什么呢,还在想那个心中无爱的男人吗。苏佳成,你是我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男人。苏木把脚下的一块小石头奋力地踢得很远,脚尖却隐隐地疼起来。

苏木,我的木儿,今天回来怎么晚了。诺诺像小时候一样揽过苏木。

妈,你这是怎么了。苏木对诺诺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不自在,便缓缓地掰开诺诺的手臂。

苏木,昨天我收到他的来信了。他还在,这么多年没有把我忘记。苏木,他还在信里问起你的学习呢,他说你应该上高三了,他没有说错。诺诺像个孩子似的高兴得差点又蹦又跳起来,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说下去。

他现在在哪。苏木随便问了一句,坐了那么久的车,让他感到微微有点疲惫。

他说他要在海南待上一段时间。诺诺语气平缓了许多,也许她意识到了苏木的微微不耐烦。

苏佳成是个多么讨厌的家伙。苏木几乎是愤慨地想到。

吃饭的时候,诺诺将苏木喜欢吃的菜全部端到他的面前,苏木来者不拒地狼吞虎咽了起来。诺诺一动不动地看着苏木像个馋猫大口大口吞咽的样子,一瞬间脑袋里嗡嗡的,她不知道这是幸福的声音,还是过度悲伤后重归于初的声音。反正是个好听的声音,和苏木吃饭的声音差不多好听,她最后想。

当初外婆把幼小的苏木递给她的时候,她心里就已清楚,这个孩子,他将要在她身边陪她走过无数的日日夜夜。也许最终陪她走完这一生的,不是摇摆不决的苏佳成,也不是逐年衰老的外婆。

她从小看着他从摇篮里走出来,并且几乎是令人匪夷所思地长成现在的样子。如今他就坐在她对面,埋头用餐的样子似乎很令人遐思连篇。她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他,毫不费劲又那么具体实在,这种小小的细密的幸福,几乎可以把她淹没得晕眩起来。

她想,这么多年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反而令人惊讶地成倍地回报给自己。想到这里,她的眼角微微地湿润了。苏佳成没有给她足够的爱,可是苏木却给了她另一种爱,它一度是满满的,欲罢不能的,把脸轻轻地贴上去,她就闻到了它那扑鼻的芬芳。她始终担心自己不能更好地抓紧它,害怕自己某天早晨起来,它就像一场烟花一样寂寞,从而走失到另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

妈,你今天怎么了,老是无缘无故地发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自己也瞒着我。苏木模棱两可的语气,从他那几乎要哽咽的嗓子里,缥缈地透了出来。

木儿,你长大了,比以前更好看了。诺诺沉默了很久后才冒出了这么一句。

苏木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看见诺诺在对着那个木制的相框发呆。外婆坐在最前面,脸上的笑容很慈祥,慈祥得差不多可以和她信奉的上帝相媲美。如果上帝是个女人的话。苏佳成和诺诺并排站在外婆的身后,苏佳成的右手拉着诺诺的左手,苏佳成的左手则把一个婴儿抱在胸前。

他们如此幸福过。

可是美好的东西依旧短暂。谁的挽留一再徒然无力。

妈妈,你好像老了许多。

嗯,木儿,你也有老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老的时候。只是有的人,在他即将老去的时候,会有另一个人来陪着他一起慢慢变老。而另一些人,只有孤单地老去,比如外婆,比如佳成和我。

妈妈,菜凉了。苏木听着听着就难过起来,心里像被灌满了铅,抖抖的几乎要坠下去。

他忽然想起了一起长大的小铁和英英,他们的笑容在他脑中一个接着一个地翩翩起舞,可是跳着跳着就都离开了他,他努力地追赶却怎么也赶不上他们。他们把他丢了下来,只剩他一人孤单无助地站在十字路口,四周黑色而刺骨的风全都向他涌了过来,他微微地趔趄了一下,便茫然四顾不知所措了。

同类推荐
  • 你若不曾来,叫我如何老

    你若不曾来,叫我如何老

    温冉的父亲是将门之后,深迷考古却因患上抑郁症而在一场车祸身亡,因母亲是家世普通的女子,父亲死后,被温家扫地出门。在遇到生命里对的那个人前,她对感情总是不敢轻易尝试。直到她遇见了叶以祯,并在一次课题实验中成为叶以祯专门指导的学生。叶以祯名校毕业,长相英俊,讲课风趣,深受学生喜爱。他用自己的温柔与包容,一步一步将她带入自己的世界。然而却因为他父亲的阻隔两人无法在一起,而她也终于明白父亲死亡的原因,也使她认清了自己的感情,然而此时叶以祯突然失踪.......
  • 师兄去哪儿

    师兄去哪儿

    女扮男装的辛夷坐在卦摊前,摸着下巴上的假胡子,望着俊俏公子笑得一脸诡诈:“公子,我掐指一算发现……您这命里……缺我呀。”沐方锦嘴角一抽:“真没看出先生竟还有龙阳之癖。”她稳坐泰山,淡定不语。不料那公子竟旋即一笑,“真是巧了,这龙阳之癖,在下也有。”“……”女扮男装摆摊算命,伶牙俐齿,谋财贪色——关键词:忽悠;黑心御史妖孽毒舌,腹黑吝啬,貌美无良——关键词:神烦;一代名医高贵冷艳,帅富土豪,呆萌害羞——关键词:傲娇;昔年竹马今朝将星,强取豪夺,霸气外漏——关键词:情痴。屌丝女VS古代高富帅她深深的认识到,这种差距,叫作隔了千年的代沟。
  • 雪地星星

    雪地星星

    萧若水和萧如风是一对双胞胎姐妹,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是个性却完全不一样,一静一动。姐姐若水成绩好头脑灵活,却缺乏运动细胸,平衡感极差;妹妹如风运动万能,但念书却不如姐姐。姐妹俩有一天互换身份来到对方的学校,惹出一连串的事情来……
  • 胡歌主演:仙剑奇侠传1

    胡歌主演:仙剑奇侠传1

    一个失业的当铺小伙计,一个翘家的唐门大小姐,阴差阳错地结伴闯荡江湖。本以为是红尘中的小打小闹,谁料到神秘魔剑如影随形,珍贵仙书纷至沓来,魔化的霹雳死士不死不休追杀,缥缈的蓬莱仙洲变成了血海尸山!更有禁忌的上古邪术突现人间,瑰丽的幻梦映射诸神的秘密,超然的蜀山道门暗潮涌动,神将、魔尊、灵兽、海妖、剑灵、心魔,景天、重楼、雪见、龙葵、紫萱、花楹,族千其类,羽万其名,一齐在仙剑的时空中演绎浩瀚壮丽的史诗!
  • 倾城恋歌

    倾城恋歌

    《山楂树之恋》作者艾米爱情长篇!在那个“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年代,石燕和父母随同整个军工厂连人带机器一股脑儿地搬到了小山沟里。曾因为跳级而被众邻里又妒又羡的她却在高考中犯了一个致命的低级错误,沦落于C省师院。倍感失落的她一直与高中时的“钟楼怪人”、现而今的名校“第一丑”黄海保持着通信联系。黄海虽然丑得让人“瞩目”,但身为名校生又善解人意的他一直是石燕倾吐内心苦闷、激起她考研斗志的理想对象。然而,少女的虚荣与小心眼儿使得笃信一见钟情的石燕一直对黄海外貌上的缺陷不能释怀,直到因偶然的机会遇见已故美男市长的公子卓越,事情才有了意想不到的发展。
热门推荐
  • 归线

    归线

    世间有不同的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线,当不同的线最终回归,便是人间百态。千古以轮回,归线以漩涡。轮回无时间,山海无远近,光阴无差别。
  • 你我都是飘在天空上的云朵儿

    你我都是飘在天空上的云朵儿

    人生的每个阶段都会有苦厄,或大或小,都在让你成长。
  • 荒之九界

    荒之九界

    【内容简介】九界之上,兵魂之下。荒之意志,不死不灭。修真为何?为长生,为真理,还是为了苟活?世人都道成仙难,无人知晓何为仙。一碑镇一界,一人压一荒。我非生而为主,但欲主宰苍茫。
  • 我在1991

    我在1991

    人啊,不能做白日梦。做梦做久了会当真的!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从看小说开始无解

    从看小说开始无解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谁在玩弄整个世界,这个故事得从一部诡秘的小说开始。
  • 凡修红魔

    凡修红魔

    夜幕落下一个男孩出生在一个家族十六年不能修炼家族受创,亲人被杀奋起修炼升仙、升神、升圣,美女、奇遇、升级器从此围绕在他的身边什么灵丹妙药,什么高级功法,什么仙器神器,在他看来就是一堆垃圾“哈哈.....我乃凡,能知此名你们便可闭目”
  • 三生石录月老真言往生决

    三生石录月老真言往生决

    “他十次往返黄泉,世世都在寻你。”千年已过,日月更替间回望,是否还记得曾有那样一段缘,一位少年天子的容颜。“我觉得,我一直在找一个人,我不知道Ta是谁,是什么样子,只是,每当我想到想去寻的时候,心中就会泛起深深的愧疚和痛疼,我想,或许前生,我很爱Ta。”凡人一生须臾百年,到底为何执着。“桃夭大人,您可想好了?这孟婆汤斩一世爱恨,过往情缘,一旦忘了,便再无药可解。”她从忘川一路下到黄泉,问孟婆讨了一碗孟婆汤,从此前尘往事皆随流水。千年后,她登云升天“若想谋得神位,需要历劫三世,看破红尘,心如止水方能登得九重,位列仙班。”他陪她一同去过奈何,不远处孟婆汤烟雾了了,他淡笑若然,他说:“去吧。”“我若遇到Ta,我想,我定能认出Ta来。”缘休说:“情之一字,就算是我这孟婆汤,也是洗不掉的。”一世情缘,三世情缘,亦或是十世情缘,到底是谁欠谁的债,冥冥之中早已分不清了。只记得曾有八百里桃花漫天,牵神魔红线。千年后再相遇,封存的记忆被记起,听孟婆讲述着他的故事,心中是否还会再起涟漪。“千年前欠下的桃花债,该去还了......”
  • 与妖怪谈恋爱的日常

    与妖怪谈恋爱的日常

    不可一世的妖界祸害一朝虎落平阳,却被一个人类女子当做普通宠物喂养,因其撸毛技术高超(大雾),这个祸害陷入对女子不可自拔的迷恋,从此无辜卖乖求抱抱,平生大愿由毁灭妖界变为如何终生将自己绑定在江昭雪身上。森麒:“昭昭!看我!”江昭雪皱眉:“别挡光。”……森麒:“昭昭……”江昭雪头也不抬:“嗯?”“今日份的亲亲呢?”江昭雪放下鼠标,对他招了招手,少年屁颠屁颠跑过去。然后被赏了一个爆栗。“别说得好像每天都有亲亲似的,做饭去。”……森麒:“昭昭昭昭昭昭昭昭……”“闭嘴。”“我好无聊啊,我要发霉了,啊,我变成蘑菇了。”江昭雪无奈抬头,对他勾了勾手,少年谨慎的挪了过去,忽然被拉住衣领在唇上“啾”了一口。“乖,安静点。”少年坐在江昭雪身旁开始傻乐,这一乐,半天就过去了。这是一个凶残妖怪喜欢上一个人类女子而不自知,等对方(前世)死了后悔莫及,一千年后再相遇的故事。
  • 逆崛

    逆崛

    一个梦,延续了一个新的开始!一珠子,承载着千百年的希望!拥有它,承担了使命与责任~命运的坎坷,神秘的势力,无尽的追杀他的命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