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轻衣听到霏烟在万花楼接客的消息时,正在府里喝着美酒,欣赏着美人儿跳舞,怀里还左拥右抱着两绝色美女,时不时的调戏的在美女胸前的波涛汹涌上摸上两把,不忘揩油调戏。
惹来美女咯咯娇笑着说:“讨厌!”
那声音又娇又软,听的百里轻衣心都酥了。若不是场合不对,百里轻衣恨不得就此抱着美人儿在这儿就地滚床单,哦,不滚地板。
“殿下,不好了……”就在百里轻衣刚要亲上右边美人儿如花瓣般的唇瓣时,一灰衣小斯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嘴里大呼着不好了不好了。
好事被打断,百里轻衣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若不是皇兄命他最近不许出府鬼混,也不许去尚书府找烟儿,他早就去花楼寻,欢去了。
还用憋屈在这里?连想调个小情都被打断,真是没劲。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没看到本殿下正在忙着呢吗?”没好气的剜了跪在地上叩头认错的小斯一眼。
“这……”
灰衣小斯目光闪烁,看了看在花厅里的一众美貌舞姬和他怀里的两美女,欲言又止。
百里轻衣微微蹙眉,大手一挥:“你们都退下。”
众舞姬应声退下。两美女噘着嘴巴,不甘不愿的从他身上下去,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见此,百里轻衣桃花眼一眯:“听话,美人儿,本殿下有时间就召你们回来。”
“殿下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哦,我们等您!”两美女回头朝他抛了个媚眼,扭着小蛮腰,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说吧,到底什么事?”若是没有个好的理由,他定不会轻饶这不懂事的家伙。
“殿下,这事和霏烟小姐有关。”小斯压低声音说。
“什么?”百里轻衣脸色大变:“霏烟不是在尚书府好好的吗?只等父皇松口,我便会迎娶她进门。怎么,她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因为那事寻死……?”
寻死?小斯低头垂目,掩住了他眼中的不屑和讥笑。
就她那样爱慕虚荣,贪生怕死的女人,会寻死?
“不是。”小斯不好说直说。只道:“五皇子殿下若是没事,去外面走一走便知道了。”
百里轻衣不解的看着他:“你倒是和本殿下说实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别吞吞吐吐,藏藏掖掖的。”
好吧,既然是五皇子你要奴才说的,那奴才就实话实说了。小斯闭着眼睛,视死如归的道:“霏烟小姐正在万花楼接客,这事已经在东凌各贵族之间传开了。”
“你说什么?”百里轻衣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阴柔的脸上,一片阴霾。
“……”
“怎么会这样?”百里轻衣喃喃低语。
小斯扭过头,不忍心看。五皇子殿下虽心性风,流不羁,对那个霏烟小姐却是真的用了心。这样的打击,他定是受不了的吧!
“也许是他们弄错了,我不信,我要去看看……”
百里轻衣嘴里喃喃着,有些急切的走了出去,一出府,便往万花楼的方向跑去。是的,一路上,都是用跑的。他不相信,霏烟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她与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也承诺会娶她。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怎么可以自暴自弃,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
百里轻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万花楼的,又是怎样找到霏烟的。
只是,当他亲眼看到昔日他曾用心去对待的女子,此时此刻正在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下承欢,面上还露出如痴如醉的媚笑,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各种令他难堪羞耻的声音时,他感觉到,他的心……碎了,碎成了一片一片。
再也,拾不回来。
……
“太子殿下,五皇子殿下去了万花楼。”刘池然走进书房,低声禀报。
百里惊鸿翻了页书,头也不抬:“嗯!本宫知道了。”
“他似乎深受打击,失魂落魄的。”刘池然又道。
“嗯!过两天就好了。”百里惊鸿不为所动:“你将这事告诉玉儿郡主,让她这两天多去陪陪五皇弟。”
“哦!”刘池然叹了一声,转身去通知玉儿郡主了。
刘池然走后,百里惊鸿放下手中的书,凉薄的唇角慢慢勾出一抹冰冷残酷的笑。霏烟贱人,这便是你伤害她的下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打她的主意。你竟敢胆大包天,去请‘邪灵阁’的人刺杀她,你,这是罪有应得!
下半生,你就好好在那低贱的花楼里慢慢度过吧!
……
“咦,这个还挺好看的,是什么呀?”说着,便伸手去摸。
“不……”许乱摸。北冥无情话未说完,便见苏梓筠猛的缩回手,发出一声痛呼。“哎呀,好痛。”
“快让我看看。”北冥无情急的脸色都变了,执起苏梓筠的右手仔细查看,当看一手腕上那排尖尖细细的带血牙印时,北冥无情那张盛世美颜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筠儿……”
“无情,我……我好冷。”不一会儿功夫,苏梓筠右手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蒙上一层薄薄的似霜似雾的白色东西,从她的右手手腕渐渐蔓延至手臂,且,那似霜似雾的东西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脖子上,脸上,头上,缓缓蔓延。
是……冰雾蛇。
黑曜石的凤眸中写满了惊恐,北冥无情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运起轻功,拼命的往仙踪林外疾驰而去。
戚玄墨和玄锦只觉头顶一阵旋风刮过,抬头望去,只见一黑影飞快的从他们头顶飞去。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戚玄墨沉声道:“不好,定是筠儿受伤了。我们快出去。”
话音未落,转身朝林外走去。
玄锦抿紧了嘴唇,紧随其后。他刚才看到,那黑影好像真是北冥公子,他怀里还抱着一人,定是梓筠姑娘没错。
若无事,他不可能那样着急。
凌天刚走几步,就见一人影急急从天而降,他怀里还抱着一人。定睛一看,不正是他们夫人。只是……怎么夫人身上罩上了一层似霜非霜,似雾非雾的东西?而且,整个人都……嗯……怎么说呢,感觉就是一坨冰。
还未走近,他便感觉一股足已将人冻僵的冰寒之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