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武将是一流武将还是顶级武将的分界线就是能不能在战斗中将自己的势应用在交战之中,对对手产生压迫或者给自己的战斗力加成,气势是一种很重要的因素。
但是很多人无法领悟到这个势,所以只能止步于一流武将的地步,无法继续向前。
张郃和管亥是处于一流武将这个阶段,而管亥更只是堪堪处于二流武将的顶端,刚刚接触一流武将这个环节,而陆丰只是处于管亥和张郃之间的,却能比张郃更加早地领悟到势,这个不能不让张郃吃惊。
“主公这个请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对于那几个泄密的细作,这六天里我已经将他们揪出来了,而且对于叛徒,我从来不会轻饶。”
鲁肃轻描淡写地提起,但是那些叛徒的下场可想而知。
“柄元,你带了多少军队过来?”陆丰眼中有火焰在燃烧。
“七千焱军。”
知道陆丰已经下定决心去歼灭黄土匪,管亥内心的好战分子也开始躁动起来。
“让猎鹰团回来跟我汇报……”
…………
博平卧蚕山,地势不算很高的山上修建了一座较为牢固难攻的营寨,甚至还有一队队按时巡逻的小队在戒备,山寨的寨门甚至设置了类似于千斤坠的装置,在山寨的简陋的石墙上插满了火把,将地面照得通明,如果有人靠近石墙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在墙上还站着许多弓箭手,在石墙上还插着许多锋利的竹片,看样子山寨的主人特别注重营寨的防守,强行进攻的话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夜袭这样的做法基本是不可能成功的。
俯伏在距离山寨两百米开外的陆丰将黄土匪的营寨的情况望得一清二楚,但是越清楚越让他知道以往的夜袭和强袭的办法的行不通了。
“看来我们需要重新计划一下了。”陆丰带着军队慢慢后退,回到了博平,他不希望以一个破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赢得胜利。
黄土匪营寨大厅。
“张义,你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汇报,现在可以说了。”大厅的上席上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敞裸着膀子,一只手将一只羊腿放在嘴边撕咬,一只手在一位坐在自己怀着的少女身上游动。
他将剩下骨头的羊腿架子放回盘子中,粗犷地用大手臂将嘴角的油腻擦去,露出了一排白齿,盯着座下一位身材削弱的中年男子。
那位叫张义的男子看到了那位壮汉的笑容后微微一颤,脸色有些苍白,他可清楚这位黄土匪的大当家手段的残忍,在他折磨人和屠杀的时候脸上经常带着这样的笑容。
“呃,大当家的,我在博平王家安排的细作传回消息,王家从濮阳城那边的大家族的田庄里购买了一千石的栗米(汉代一石等于59.2公斤),准备在运回博平后运往青州贩卖,底下的弟兄们有些眼红这批粮草,让我来询问一下大当家的意见。”
在这个乱世中,粮食是最重要的东西,大多数人的愿望仅仅是希望过上温饱的生活而已。
“那你就和魏虎带手底下的兄弟去吧,放心去干。”大汉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一道伤疤,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可是大当家,博平王家一直与我们保持一个很好的关系,每一次他们出商贸易路过都会给我们送来一些好处,我们这样公然抢夺他们的货物会不会于王家从此交恶?”大厅里唯一一个不是武将打扮的谋士不由得暗暗皱眉,黄土匪本来就是土匪的出身,再到处树敌这个对以后的发展非常不利。
壮汉无所谓地摆摆手,“这批粮草我在三天前已经得到消息了并且让探子去打探了,探子回报是王家从濮阳城的大族李氏家族的一处离博平不算太远的庄园中采购回来的,而且是李氏家族派遣人马护送,到了博平才交货,你们可以放心去抢,我们跟李氏家族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会影响我们和王家的关系。”
“那我去安排,他们的车驾大概是今天下午会到达,需要事先安排好。”张义起身告辞,而大当家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将自己怀着的少女一把抱起,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一队车队渐渐出现在地平线的方向,众多辆马车上装满了沉重的货物,在沙地上留下来深深的车辙。
在马车的两旁都有护卫在守护着,大概也有三四百的精锐骑兵,那些骑兵装备的铠甲和长枪让一边埋伏的那些手持简陋兵器的盗匪羡慕了好一阵。
“操,等一下袭击击溃他们后这根破木棍老子一定要换了。”一名盗匪往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涶沫,自己这根木根加铁制枪头的长枪怎么可能比得过别人的银枪。
“谁?”一名粮草护卫的士卒听到了盗匪的骂喊声,立即就呼叫起来。
“哪个狗娘养的出声的!”黄土匪的三当家魏虎的暴脾气一下子被引燃,“不管了,弟兄们,给我上!”望着已经有了戒备的护卫队,二当家张义也只能放弃埋伏,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退!”一名护卫头领模样的人指挥护卫队开始撤退,在原地直接放弃了车队前面的十几辆马车,而让车队后面的马车开始撤离。
“嘶啦”,一名盗匪用短刀将一辆马车上的袋子划开,里面黄灿灿的粟米从袋子中掉落,让这个盗贼赶忙拿衣服接着。
盗匪们在争夺这些粮食让现场有些混乱。
“抢什么抢,都留点出息,这里才十几车粮食,让一些兄弟运回山寨,剩下的跟我去追李家的车队。”魏虎的刀背拍在一名正抢得很欢的盗匪背上,制止住他们抢夺的念头。
“果然没有骗我们,确实是粮食……”张义面露喜色,有些贪婪地望着粮食。
魏虎让几十个兄弟将粮食运回山寨,自己则和张义一起沿着马车留下的车辙追了过去,他们的贪婪让他们忽视了马车车辙变得很浅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