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好久,鉴于怕素儿受伤,王妃要折磨殿下的理由,子义决定帮一下。他挨素儿坐着,双手托着素儿的头。没过多久,子义的双手就撑不住了,那酸痛感好像是打了一天的架。子义放下手,就见素儿直直倒下去。
可能是因为素儿的头没再被敲到,她就沉沉地睡过去。这子义手一放,素儿不就倒下去了吗?
子义又连忙抓住素儿的肩膀,让素儿靠过来,素儿就这样靠着子义的肩膀内测。可是靠着靠着就往子义的脖子靠去,子义心跳漏了一拍。
他感觉呼吸有点急促,心跳也加快,这样下去可不行。如果等素儿醒了,看到这样子,他不知道是要被拍死还是要被踢死,还要牵连殿下。
子义连忙坐离素儿,让素儿的头枕在他腿上,等她快醒的时候再坐回去,当作一切没发生过。
车夫从子义靠近素儿时就感觉到马车不平衡,所以马夫也相应换了一个位置。马夫觉得这两人应该是欢喜冤家吧!白天不是斗嘴就是打架,虽然多半都是女子的声音,很少听到男子说话。可这会又这么好,坐一起了。这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吗?
再后面的马车是史煜换马夫休息,而唐诺、庄叶明和叶时也在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奔了多久,行了多远,天已经大亮。
素儿的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梦钰对素儿的叫声很敏锐,坐起来就往马车外走。楚长清本来也想起身,可是腿麻他动不了。
梦钰不管马车有没有停下,跳下马车就赶往素儿的马车。梦钰掀开车帘,看着素儿正恶狠狠地瞪着子义。
梦钰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了?”
其他人也围过来,看着马车里一个恶狠狠的脸,一个无辜的脸。
素儿愤怒地指着子义说:“他趁我睡着动手动脚!”
梦钰看向子义,子义虽不招她待见,可她知道子义不是那种人。
子义看到楚长清投来的目光,苦着脸解释道:“殿下,属下没有!属下只是见素儿打瞌睡东倒西歪,就让她头枕在我腿上,没有干什么!”
楚长清没有说话,他是不是应该庆幸素儿转移了梦钰的注意力,没让梦钰像素儿一样发难呢?
梦钰安慰道:“素儿,你想怎样处理这个登徒子!要不让师父给他一粒毒药,你就在马车里看着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来没什么大事,其他人散开了,既然都停下来,就坐下休息,让马也吃吃草喝喝水。他们也各自寻地坐下,吃吃干粮喝点水,也顺便等着看日出。
素儿睁大眼睛看着梦钰,而梦钰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
子义也苦着脸看着楚长清,希望楚长清能求情。不是有句话叫见色忘义吗?楚长清决定放弃子义,反正死不了就行。
楚长清转身离开,也去寻个地儿坐下吃点干粮。
子义见楚长清不帮忙,又哀求的眼神看着梦钰。
梦钰没有表情,见素儿不说话,说道:“就这么定了,如果他痛死了,你就可以一个人坐一辆马车,不用再打架。考虑好了再找我拿药!”
梦钰去到文沅身边坐下,文沅递给她吃的。
文沅温和地说:“你手指的伤怎样了?前辈有说我们中的什么毒吗?”
梦钰边吃边说:“好像叫什么散,你去问师父吧!”
“你的记忆力不是很好吗?”
“哎,这些毒的名字生涩难懂,怎么记得住?难怪庄叶明说我没学医的天赋!”
“你的确没学医的天赋!”庄叶明凑过来,“我们昨天中什么毒了?”
梦钰白了一眼庄叶明,“叫什么散,莫名散?不是,明没散?好像差不多!”
庄叶明扶额,“大小姐,是陨没散吧!”肯定她是温钰后,庄叶明还是喜欢叫她大小姐。不是,陨没散?那不是温钰以前就中的那毒吗?庄叶明看向楚长清,楚长清会意点头。那次中毒和这次用同种毒有关系吗?
庄叶明来到老头身边坐下,“前辈,我只知道中陨没散后有怎样的症状,可书上却没有记载陨没散如何炼制,前辈能否告知?”
这倒是难不倒老头,世间奇毒他差不多都炼制过,要不这几百年怎么打发?“陨没散研制不难,只要有配方药材你也会,只是其中一味药材叫沉睡花,生长在芓亚国西南方的原始丛林里,那里是眼镜王蛇的地盘。所以要得到这味药材不易,而且沉睡花开着是无毒,只有等它睡着采摘下来,立马入药,才能达到陨没散的效果。”
“那就是说陨没散多半出自芓亚国?”
“也不尽然,有些人一生追求最高毒术,也会冒着危险去采摘沉睡花。”
“梦钰失忆前就是中陨没散毒,然后落水,一个月后醒来,我还发现她体内有梦魇毒。所以我怀疑跟昨天有没有关系?”
“等到了芓亚国,很多事情就会浮出水面。”
庄叶明点头。
而子义在自己的再三保证下,逃过素儿的责难。
经过几天的急赶,楚长清说大概还有一天路程就到了。
梦钰总算看到了希望,因为她感觉身子骨都快不是自己的。
这次没地方落脚,只能在野外将就一晚上。
他们升起篝火,围城一圈。这以天为被以地而席感觉挺好。
梦钰背靠石头,翘着二郎腿晃悠晃悠。
难得这么惬意,与大自然融合在一起,数着满天星辰。
也许是天天待一起,又或者连日赶路,有些疲惫,所以大家都静静想着自己的事,没人说话。
等梦钰睡着后,楚长清又靠过去,让她的头枕在他腿上。楚长清再把外衫脱下来,盖梦钰身上。
文沅看着楚长清动作如此细腻轻柔,眼里满是宠溺,本来就没想什么,可就是有人爱挑衅。
楚长清挑眉对上文沅的目光,文沅嗤了一声看向别处。看你如何笑到最后,你做再多,师妹也未必给你机会。她能忘了你,就说明你让她太痛,她不会轻易接受你的。文沅又甩甩头,他什么时候这么小肚鸡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