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玉看到梦钰眼泪快掉下来,有些心疼,他看着梦钰,问道:“你要什么?朕给你!”
梦钰听到楚长玉这么爽快地答应,猛地抬头,一行清泪从眼里划出来,但是她却笑了。“你的血,滴在翡翠短笛上,他就没事了!”
楚长玉见过梦钰愤怒,冷艳,第一次见她掉眼泪,还温和地笑着。楚长玉忍不住伸出手帮她擦去眼泪,“好,朕答应!让庄叶明来!如果这事传出去,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庄叶明一愣,“果然是龙阳之好!”
楚长玉瞪了他一眼“还愣着干嘛?她是女子,什么龙阳之好,你第一天认识朕吗?”
“女子?”庄叶明再次仔细打量着梦钰,“你真不是温钰吗?”
梦钰不高兴地说:“先生,如果你是因为温钰才跟我做朋友,那我们从此就各走各的!我不喜欢成为别人的影子。我是我,无论我像谁,请尊重我!”
庄叶明看着梦钰一脸正色,“你叫什么?”
“梦钰!我和师兄隐居山林,第一次出来。而我为了武考,女扮男装,还易容。”梦钰已经收起眼泪,脸上只有严肃,而庄叶明就是那个让她不高兴的人。
庄叶明若有所悟,“难怪你师兄总那么小心的护着你,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师兄是我唯一的亲人,师父已经不在,除了师兄,我就只有短笛内的器灵,所以我要保护他!”
庄叶明又看了一眼短笛,又看了一眼楚长玉。
楚长玉点头,“来吧!伤口别太大,朕担心母后知道此事为难你们!”
庄叶明点头,他拿出银针,在楚长玉中指一扎。血很快流出来,滴在翡翠短笛上。短笛迅速吸收楚长玉的血,滴了不知道多少滴,翡翠短笛恢复淡绿色光芒。
梦钰高兴地拿过翡翠短笛,闭上眼,感知玉卿的情况。
“嗯,我没事了!”玉卿温和地说着。
梦钰一愣,这份温柔肯定不是给她的。
玉卿叹气,这女人还是有点蠢。
楚长玉看着梦钰脸上露出微笑,应该可以了。“朕可以见见他吗?”
梦钰有些为难,“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出来,他一向很拽,老是欺负我,也不会听我的!”
庄叶明笑道:“你以前说的那个排在最末位的只会欺负你的神就是他?嗯,他的确很高傲!”
楚长玉更好奇,“没关系,你试试!”
梦钰姿态放低,柔声细语地求着玉卿,玉卿本来是会梦钰面子,可就是忍不住要为难她一下。他要等着她说好话,撒娇,能用的招都用了,最后他才答应出来。
玉卿出现在梦钰身边,就接收到梦钰杀人般的眼光。“很得意吧!架子端那么高,让本小姐说那么多好话,我怎么就没把短笛摔了呢?”
玉卿冲楚长玉和庄叶明点点头,笑着看向梦钰,“反正都说了,本公子接受那些好话。”玉卿也不客气,找个位置坐下,也吃起来。作为器灵,吃不吃都无所谓,吃只是为了更接地气。
梦钰狠狠刮了一眼玉卿,坐下去,开始吃肉。梦钰边吃边想,这玉卿一定是讨债鬼,而师兄也是上天派来刺激她的,这些人都很恶劣,还是肉好,吃饱了能很久不用饿肚子。
玉卿夹着肉,悠悠地说:“所以是猪,除了吃就是睡,脑子也笨!”
庄叶明尴尬地笑着。
玉卿看了看楚长玉,说:“他也是这样想的!”
楚长玉忙解释,“朕只是觉得吃和睡是你的头等大事!”
“他心里想的没有这么婉转!”玉卿继续吃看都不看楚长玉。
梦钰看着楚长玉,等着他解释,反正玉卿说话直接她已经麻木没感觉了。
楚长玉嘿嘿嘿地假笑道:“也没他直接!”
“也没好到哪里?你想什么我可是能感应到!”玉卿露出一丝邪笑。
楚长玉感觉上当受骗了,他的血换来的是什么?从此没有秘密吗?作为九五之尊,哪能没秘密?比如他对梦钰可能就有点小想法!虽然他不会把她纳入后宫,可却希望她一直陪着他。他自己都怀疑,他到底想怎样?
玉卿拧眉,斜了一眼楚长玉,简短地说:“自由才是她的幸福!”
楚长玉看了眼玉卿,又看了一眼疑惑的梦钰,笑着说:“快吃吧!都凉了!”
梦钰才恍然,问玉卿,“你能感应他想什么吗?那感应下,他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玉卿筷子正在夹菜,看着梦钰嘴唇轻启,什么都没说就消失了。只留下筷子敲到碟子的清脆响声。
梦钰正想发作,突然眼睛微眯,冷着脸说:“不想见的人来了!”
楚长玉和庄叶明明白了玉卿为什么突然消失。
门外张公公说:“齐王殿下,皇上正在用膳,您是不是要等会再进去?”
楚长清说:“本王进去等!”
楚长清推门而入,看到桌边坐着的三人。他绕过去,坐到梦钰正对面,一眼扫过这三人脸上的表情。
楚长玉还是那张他熟悉的不冷不热的脸,庄叶明还是那副敌视的表情,而梦钰似乎哭过,眼睛还有些微红。楚长清定定地看着梦钰,这张脸他太熟悉不过,他曾经日日夜夜看着这张脸。后来日日夜夜思念这张脸,可这张脸就在眼前,却是陌生又带着厌烦地看着他。
楚长清扯出一丝苦笑,然后定了定神,正色道:“你是贾男吗?本王说过,不会秋后算账,即使你废了王妃武功!”
梦钰哼道:“那不是还得感谢殿下?”
楚长清木然,为什么对他要这般冷嘲热讽?那时不是还能帮他说几句安慰的话吗?
“那倒不用。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人吗?”楚长清紧盯着梦钰。
“嗯,庄叶明说了,像温钰,殿下的前王妃。”
“那你是她吗?”
梦钰露出冷笑,“殿下,我可以理解为,你很愧疚,所以见到像温钰的人,就想着即使不是她,也想对那个人好,减轻自己的愧疚感?”
梦钰接着说:“我说殿下,我以为自己不讨厌你,可是看见你这样,真为温钰的死感到高兴。过去已经过去,你身为齐王,却纠结于儿女情长,你哭丧着脸给谁看?你这样让你的母亲兄长如何想?爱不是挂在嘴上写在脸上,而是放在心里,为她的开心而高兴,为她的伤心而难过,哪怕牺牲自己也要护她周全。而不是像你,爱心泛滥,谁你都想保护,可最后你谁都没保护好!三心二意,最后只能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