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络涟自然亦是听出了,抬起衣袖抿嘴一笑,:“这是小女子的荣幸。”
莹儿有些疑惑地看着白络涟,看她嘴角勾起的笑,便知她又要搞事情了,却没有说话,
这不废话吗,做奴婢的有资格问主子吗,我要说了,小姐就会听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会”,只求主子这次下手别太狠,事别闹大就好,
莹儿同情地看了周红五一眼,又低下了头,
周红五听见白络涟答应,眼中充满了喜悦,自是没有看见莹儿的眼神,语气中带有得意,“在下还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络涟,唤白络涟。”
白氏?这可是当今皇上的姓氏,她怎会姓白?
周红五心中一惊,
但看她一身淡粉裙儒,头戴一簪子,身跟一位婢女,这全然是普通官员女子的样子,心中的惊讶也就淡淡消失了,估计是皇族的旁系罢了,
然后作揖道:“今夜酉时,在下会在城中心最大的桥下面的樱花树,等候络涟姑娘。”
白络涟听见“络涟”二字,感觉浑身不舒服,莹儿见到,低头憋笑着,
白络涟强笑着应了,后又说道:“家父还在家中等候络涟,那小女子先行告退了。”施了礼,不等他回答,便快步离开,
周红五以为是她害羞了,便没有放在心上,回到茶馆继续跟他的狐朋狗友喝茶,
他朋友笑嘻嘻地说道,“这次兄弟可是当真了?得了个这么好看的小美人。”
周红五听到,压下心底的骄傲,摆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不过玩玩而已。来来!继续喝茶!”
茶客们听到,心里不免有点对那姑娘感到惋惜,偏偏遇上了这么个人。
————————————————(俺来也????????)
皇宫,凝薇宫
白嵘良身穿藏蓝色绫罗绸缎便服,坐在正厅里,手里转动着佛珠,眉宇间皆是威严,
下人们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王公公在门口,瞅了瞅外面的太阳,又看了看皇上扯着嗓子说:“暮薇公主呢,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传信的奴婢,小跑着来到王公公面前,作了揖,退到一旁,
白嵘良听见,把手中的佛珠放在木桌上,起身走到门口去,
白嵘良是谁?当今皇上!谁会有这么大的颜面让皇上亲自去接,
但站在一旁的奴婢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暮薇公主——白暮,是自生下来就被皇上封了封号,封了一座城池的皇子,皇上宠爱暮薇公主,全城上下谁人不知?若将今日之事说了出去,相信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只见皇上冲暮薇公主笑了一下,伸手接她过了门槛,
白暮今日亦身穿一身蓝色的绫罗绸缎衣裙,只不过不是藏蓝色,是浅蓝,是天空的颜色,墨棕色的头发不戴任何饰品,像瀑布一样散下来,前面的碎发安静地呆在脸的两边,修长的秋叶眉下是一双黝黑的眼睛,白暂的皮肤,红润小巧的嘴巴闪着光泽,
亦是个难得的美人,但浑身却散发着淡漠与寒冷的气息,让人难以靠近,
白嵘良拉着白暮的小手进了正厅,让她坐下后,自己也坐了下来,脸上带着笑容地询问:“暮儿,想不想去学堂啊?”
白暮面无表情地看向白嵘良,摇了摇头,
白嵘良没有在意她的不说话,见她摇摇头,不死心又继续道:“暮儿难道不想交好朋友吗?交到好朋友就可以和他们一起玩,一起看书,一起学习了。这样,你也不会孤独了。”
白暮听到,终于开了口,淡漠又寒冷地声音说道:“不用了父皇,这些年来,都是女儿自己一个人学习,去那人多的地方,女儿反倒会不习惯。”
白嵘良听到这,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与心痛,在阿姝死后,自己一直在四处征战沙场,想要忽视阿姝的死,
却也忽视了白暮的感受,只觉得给她锦衣玉食,便可以了,没曾想,在战争胜利回来后,发现她竟然被一群孩子欺负,而身边的奴婢也视而不见,
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出去,甚至整天把自己关在寝宫里。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太过于在乎一件事,往往会害了下一件事。
白嵘良不放弃地继续劝说道:“上了学堂,阿暮就可以获得,可以看见在凝薇宫里看不到的好东西……”
白暮正想出口拒接,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睛里带着期盼地看着白嵘良,“阿暮想去了,父皇可以帮我准备吗?”
白嵘良听到后,以为是自己的话让白暮有了触动,压下心底的激动,语气中带着些许喜悦说:“好!好!好!父皇这就为阿暮准备去。”
说完,然后生怕白暮反悔似的,拿起桌子上的佛珠,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笑容走了,
白暮施了礼,看着白嵘良愉悦的背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但见他这么开心,没说什么,
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粉色帕子,轻笑了一下,
希望可以再次遇见你……
那一笑,使整个人鲜活起来,像误入凡间的小精灵,那么美好、天真,
路过的奴婢看见,以为是眼花了,想仔细看看,却发现那笑容已经没有了,就像从未有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