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气氛压抑而凝重,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血液仿佛凝固,
大臣们个个正襟站好,当年新皇登基,一来就换了大批新臣上来,早已让老臣们有了怒气,如今登基不到三年,就生了这样的事端,有些不服的大臣早已准备好说辞,来搓一搓新皇的锐气,
“陛下,紫微星一事事关重大,关乎凝涟国的兴亡,望陛下妥善处理,尽早抓出此人,斩除祸根。”李侍郎站出来说道,
“哦?”处于高堂之上泛着金光的龙椅,一位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黄袍男子坐着,冠冕前的垂旒遮住了白嵘良的眼睛,让人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这么说,是在指责朕不关心国家吗?”语气平平,却隐含着让人难以忽视的不悦,
李侍郎一听,想起他登基时的杀戮,才发觉这已不是当初那个软弱的皇子,抖着胖胖的身躯跪下“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说朕不会处理国家的事了,是吗,李菅?”
李侍郎不再说话,只是颤抖的身躯,脸庞流下的虚汗,出卖了他此时的不安与惶恐,
“陛下!”汪丞相见皇帝即将动怒,站出来,作揖道:“如今,天下已不像当初先皇统治时那般太平,各国怀策想要统一天下,这本无什么大碍。
只是现在有了紫薇星一事,国家上下人心惶恐,更有妖言惑众之人在背后挑拨,无论紫薇星一事是真是假,都要做出决策来啊!陛下!”,
汪尚书跪下“望陛下早做决策!”,抬头看向皇帝,眼底是提醒,是安抚,
众人见此纷纷下跪,“望陛下早做决策!”
白嵘良轻低头,手臂支着龙把,微凉的手指抵着下巴,看向他们:“如今,朕做事还要依从你们了,是吗!你们是不是活的太滋润了,认为朕还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心底仁慈的皇帝!”
说完甩袖离去。
一场压抑的早朝不欢而散。
宣政殿
汪向荣一身凛然地站在白嵘良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陛下,您的性子该改了。如果今天您杀了李菅,恐怕哪些大臣又该说你凶残暴君了”,话虽如此,眼中却是幸灾乐祸,
白嵘良坐在龙椅上,看着汪向荣,挥手让众人退下,
眼中少了一份寒气,多了一份柔和,要是让旁人见到肯定会大吃一惊,皇上竟然会有这个样子,“向荣兄,您就别打笑我了。我知道您的意思,只是……”
“只是终有愧疚是吗?”汪向荣微笑道,眼中带有对昔日同窗的兄弟之情,与早已,看透一起的超然,
白嵘良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眉宇间的愧疚更甚,
“那么要牺牲的这个人是颜莘对吗?”汪向荣轻声问到,
白嵘良起身来到画前,
画上场景一男一女在桥上,男子一身黄袍,剑眉星眸,探扇浅笑,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何以见得?”
“臣自幼便随你一同长大,怎会不知道陛下所想。只是,阿良可像清楚了?毕竟她背后的势力,并不是现在可以解决了的。”
“朕心意已决,向荣兄不必再多言罢。”
“你可真是一点没变,这脾性终是没被岁月磨掉。也罢,你若执意如此,臣也不必在说什么。”汪向荣低头皱着眉,轻声说道,
只是这可是陛下日夜谋划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其中的艰辛除了臣还有谁知?
———————————————————ps:“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出自《诗经·卫风·硕人》
白络涟:要做一个学富五车的小可奈呐(^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