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和你气质还挺像的,”我上下打量她一眼,为了显得自然些,我微笑道:“我叫白衣,衣服的衣。”
南溟点了点头:“嗯,好听。”
我嘻笑道:“是吧。”我其实一直都挺勉强的,我甚至都可以感觉到自己脸上笑容僵硬凝固,眼神飘忽不定,可能也是由于南溟盯着我看得太直接了,但主要是因为我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被谁打的,她是不是也打了谁,今后会不会无休止地打架。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手指在桌子上抠来抠去,气氛虽然尴尬,可是如果不知道故事,我还有点不太爽快放她走。我正思考着怎么开口才不会触及她的逆鳞、避开危险、并且能让她说实话。
“我今天晚上可能还要麻烦你一次。”她突兀地打破这尴尬的安静。
“嗯……啊?”我条件反射性地看向她,被迫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我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自己掩饰着什么,反正就是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对,我马上问:“今晚?干嘛?”
她抿了抿嘴唇,脸上写着迟疑,“嗯……”纠结了有那么十几秒钟,她扶着腰间,坐在我对面的桌边上,这回直接是面对面地看着我,平静极了,灯光照在她惨白的脸上,投下睫毛的阴影和眼尾上翘的眼线,脸颊两边的头发显得脸蛋只有巴掌那么大,我心说这真是个清秀的姑娘,涂一点朱砂那就是古时画中的人了,“白……”
“白衣,”从她嘴里听我的名字,就感觉这两个字的发音很困难一样,“我跟你讲你可能不信,你知道僵尸吗?”
“僵尸?”我说:“你该不是想说你这伤是打僵尸留下的吧?跳来跳去的那种?”我笑了一声。
她见我这反应,轻微皱了皱眉头,说:“有一种飞僵,岁数在跳僵之上几百年,吸**魄,不留外伤,攻击力很高。有人修行尸道,颇有修为,可以控尸伤人,我昨晚和他交手,结果如何你也看见了。”
我看她表情淡然,语气平和,也不像是开玩笑的人,我于是问她:“真有这些玩意儿?那,那人是谁?你又是个什么角色?噢对了,”我指了指她裤腿上别的匕首,借机问道:“还有你腿上这个东西,是什么?你不用枪的吗,还拼冷兵器?”
她顺着我的手指低头,目光落在那把匕首上一语不发缓缓地拿在手里,低眉间流露出淡淡的哀情,她纤长的手指抚过刀刃,就好像在抚摸什么珍宝,缓慢而小心,“它不是东西,”她说:“子弹没灵气,对有些事物来说起不了太大作用。”我有一种她在和一把匕首诉说的错觉。
“这宝刀什么来历?有名字的吧?像什么七星宝刀啊之类的?”我碰过它,所以不想再碰第二下。
“别意,”她一笔带过,将这世间珍宝别在自己裤腰上,紧接着说:“你家里最近有什么古怪的事吗?”
我说没有啊,“除了奶奶年纪大了,有些不精神,其他都很好。”我问:“怎么,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