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骁接着说:“到时候,温书带特行队里两个人清理街道以防后期他们向大楼支援,小语主要保护我方的通讯设备带三个人潜伏在大楼里,开战时疏散人群并且作为内应,我和寒生在三点整会从大楼外部直捣天台,留一个人就在附近楼顶狙击直升机。”
叶霖挣扎着张了张嘴,说:“我……也去。”
“你说什么?”我凑近听她耳语。
“我,保护那个狙击手……”
“不行,”我坚决否决道:“你养伤,不准折腾。”
苏铭骁刻意当着我的面对他的队员们说:“各位,务必保护好地下医院的三名同志,就算自己死了,他们三个都不能有伤,听到没?”说罢,回头瞅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满意了吧?”
我懒地搭理他,抽了抽嘴角,无语地挪开视线。
大战将至的这些天,过得很快。送走苏铭骁之后我就一直在钻研苗疆蛊术以及相关典籍,可这时间依旧是不够用,更何况书里的只是冰山一角,要找到具体的解蛊方法怕是不可能,我只能推测,苗疆地区还有一块疆土,尘封着古老的巫蛊传说,如果运气好,苗疆蛊术没有失传的话,我们还可以在当地请到内行亲自来解蛊。
小语端着一盘炒饭进来。“哎?领导,你怎么不把门合上啊?”
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说:“你们每次进来出去的还要我按这个按钮,太麻烦,就找了个茶壶一直压着了,省了敲门的劲……怎么?专程来孝敬我的?”
“唉,你这一头扎进办公室,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出来过了,昨天靠温书的烤串撑了一天,怕你营养跟不上,就给你做了个蛋炒饭。”小语嘟囔着:“明天就要上战场了,如果我还有命回来,就和温书轮流给你做饭。”
我听了,立马纠正:“瞎说什么呢?孟加拉白虎岂有回不来的道理,开玩笑,你就站那儿吼一声,那些非主流杀马特都要抖三抖呢。”
小语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一字一句道:“必须给我活着回来,听到没,这是命令,否则扣你野生动物保护费。”
“就、就只有保护费吗,还要生肉罐头。”
我说:“成,生肉罐头给你发一打。生肉不卫生有寄生虫,以后少吃些,这场仗打完回来休息两天,就带你们去苗疆玩儿,吃住不要钱,费用我全掏,”我诱惑道:“怎么样?心动不?”
小语睁大了眼睛,说:“真的嘛领导,这么好?还有这福利?”
我得意道:“那是自然,我的政策优惠可多着呢,”我说到这,强行笑道:“前提是,”我拿勺子指着他,说:“回来见我。”
他眼里闪过一道金光,抿了抿嘴,尽量自信地对我说:“行嘞领导,一言为定。”
“行啦,去吧,放松一下心情,怎么搞的像期末考试一样。”
饭后散步对保持身材而言十分重要,不然去其他病房走动走动。话说好久没有上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了,我拿起办公室的通用手机给江烛影打电话,问她:“想我了没?”
“你有病吧?”
“哇你这转型转得真是毫不留情,以前你还是温婉居家必备小姐姐的时候,起码还说过想我了呢。”
“行了吧你,还回不回来了,不回来……我就把你奶奶的甜品店私吞了哦。”
我心说我现在坐拥整个地下医院,你私吞一个甜品店能吓得住我?“哎别呀,我明天就回来,你看啊我就说你想我了你还不承认。”
“滚蛋,”烛影语气轻松地说:“臭不要脸,怪不得高中班主任说你是个女流氓,现在连家门都不着了。”
“好意思说我,你每天半夜出去天亮了才回来睡觉,手机里的暧昧对象就没有一天是重样儿的,行了不说了我还有事,”我敲着病房门,说:“这个是我朋友的电话,你存着,我手机没电了,没拿充电器。”
门开了,从门缝里先伸出一条翠绿色的蛇尾,缠住我的脚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猛拽将我拽紧病房,我差点儿脑袋着地,神奇的是,这条蛇一边拽我还一边托住了我向后倾仰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