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觉回了自己的小院子,而楚无伤却是乐呵呵的回了自己的宅院,虽说他浑身挨了好几刀,但是架不住惊觉给他的一粒三清丹,可见这龙虎山出品的丹药在凡世间价值几何,
惊觉也不知道二伯怎么死里逃生一般的这会又这般高兴了,他可不知道楚无伤每个月因为花销可是伤透了脑筋,一下子手上百黄金,能不高兴么,
他的床上依然扔着那个何太痴还给自己的酒葫芦,一想起大何说的,这葫芦里面可是有着大富贵,虽说都是黄白之物,但是可都是真金白银呐,尤其是内里包含的好几箱子功法武技,虽说品级很低,但是怎么说都是宝贝不成,
垫了垫那个酒葫芦,随手就扔进了乾坤袋子里面,打算明天直接就交给楚无极处理,
虽说楚惊觉这些年过的拮据,但是心里却是甚富贵之说,只要睡的安稳,吃的嘛,有酒有肉,这就够了吧,如今他却对修炼一途很是用心,虽说不上痴迷,但却是兴趣大增,
不像小时候只是熟稔的一部凝心诀,如此想着,心中一惊念起了凝心诀当中最重要的句子,心念如一波澜不惊,
他却不知道的是,这心念如一可不就说的大磐境界修行的心境么,而他修炼这部没有标明层级的心法多年,心智境界早就炼造的,坚韧!
坐在床上,低头摸了摸腰上挂着的绿色乾坤袋子,心中想着,改日去城里去那玲珑阁寻几个如此一般的乾坤袋子,说起来,就连阿爹身上可都没这宝贝呢,
更别说高官跟江橙了,拥有这玩意的也就阿平跟李少甫,手心摸了摸这个绿色的小口袋,只感觉入手一阵冰凉,手感却是上佳,
改日买几个,一人送一个,反正何太痴给了自己那许多的富贵呢,
楚惊觉特别稀罕绿色,也就是青色,所以也就超级稀罕这个腰上挂着的乾坤袋子,这时候已经是入夜很晚了,
他躺在床上却是依然没有睡意,心绪却想起了小宋瓷,那妮子这会应该已经在做美梦了吧,赶明儿去李少甫家里,好生陪陪宋瓷,这要是听何太痴所说,自己要去往剑圣门,也不知道要待上多久,说起来,心中又是稍许烦扰,
随手取出了酒葫芦,直接灌上好大一口,不多时,才恍惚间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好像看见一个黑衣人半个肩膀都被刀光砍掉,血箭喷射了自己一脸,他胡乱去擦,脸上的鲜血却是擦不干净,猩红的血浆,他低头去瞧,自己双手满是红色,在月光反映下,粘稠的,让他心中一股子恶心的感觉,
而那个被砍的没了肩膀的汉子,头上却是赫然五个窟窿,张牙舞爪的冲着自己扑将过来,
猛然惊醒,楚惊觉浑身发汗,原来是发梦了,心中却有些胆怯,此时天已经见亮,匆忙起身,去院里水井打来一桶凉水,从头上一桶浇了下去,这才平静心绪,
昨夜怎么说都是害了一条人命,如今才只是13岁年纪的少年,心中说不出的愧疚,他本不想杀人,但是奈何那是雁翎卫啊,听高官那意思,这雁翎卫做的可都是杀人的勾当,高官跟杨平两人可是差一点就死在那人的刀下呢,
如此一想,心中又有些了然,但是梦里那个人脑袋上的窟窿,却是鲜活一般的画像总是徘徊在自己的脑海当中,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盘坐在床上默念天魔神功的法觉,经脉里传来的痛楚一阵一阵的,痛的他浑身痉挛一般,运转天魔神功一个大周天之后,心绪这才安静下来,心中却是再没有害怕的感觉,
但是还是循着屋子,找了几张黄纸,随便烧了几张,嘴里嘀嘀咕咕的,“小鬼绕路,下次碰见大爷,可就不是一刀的事了,咱也是认识天师的人物啊,要不然的话啊,可就不轻饶了。”
烧完了黄纸,这才转身出门,他要去玲珑阁逛上一圈,
青州城的玲珑阁地处常青巷子,是青州城里出名的宝贝杂货铺,常日里也都是一些富家少爷啊,闲情小姐爱光顾的场所,这时候三层楼的玲珑阁内却是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慢着,这几个可是我相中的,黄金五百两,光是这绸缎滑溜的感觉,就是爷相中的。”
楚惊觉不自然的皱眉,因为这声音,他却是蛮熟悉的。
————
地处青州城三十公里的一处山脉,名叫三鼎口,这处却不是一处好去处,要说是山脉,却是因为这里与平地却是差着上千米的高差,但是这处山脉,却是一处死地,三根方圆百米大小的石体耸立在高处,三两相隔百米,
远远望去就好像三个大鼎,光秃秃的耸立在其间,而就在这石柱子下面,却是一处山谷,渺无人烟,寸草不生,
这三鼎口说是死地,是因为就在这处山脉不远的位置可不就是一处连绵的衣冠冢么,山上立着的石碑不知有多少座,
按理来说,这处山脉,可算的上青州城里老人的祖宗长眠之地,但是不知哪年哪月,一夜之间就出现了这么三个巨鼎样的石柱子,青州城里的老人,都说这处衣冠冢犯了忌讳,遭了天谴了,每每到了中元节,也都是在山脚下,烧纸上坟磕头,却不敢上得山去,
因为此处山体因为这三座巨鼎,早就变了模样,平常的山路早就寻不见了,也有胆子大偷摸上的山去,但是却没有人安然归来,也不知道是迷了路,还是被鬼魅惑了,没了下文。
此时已经是东方鱼肚白时分,四条身影却纵跃在这处山脚下,远远的可见一个人身影隐在黑袍子当中,他身后流落下潺潺血水,那血水就好像他的尾巴一样,跟随着这人的身形,撒出来,跟上去,
而一个人肩上扛着一个少年人,手上却拎着一把黑色的超大镰刀,
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后头跟着一个一脸煞白的妖孽身段的男人,只听见那拎镰刀的口中嘟囔着,“胭脂男,你就不能帮我扛一会啊,这小子看起来倒是秀气,这重量可是不轻啊。”
说话的正是敖镰,前头走着的却是吸了百里雄风十年精血的白魔,这白魔倒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胭脂男也不说话,只是不时的咳嗽几声,而他前头的黄狮却是胸口起伏,好像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你扛着吧,这小子舌头不是放在盒子里了么,到时候就让胭脂男给他缝上,只要他乖乖听话,就给他舌头,要不然就让他做个哑巴。”
白魔回头交待了句,
而胭脂男则是笑了笑,手指上却冒出来银丝一般的丝线,那丝线就好像生在他手上一般,怎么瞧都不像正常绣花用的那般,
敖镰只能扛着趴在他肩膀上不时鼾声阵阵的家伙,一阵的厌烦,
几个人选择了出青州城,直走三鼎口,过了这座山,再行上百多公里,就可到玉玄山,也不知道为何白魔为什么放着大好的官道不走,偏要选择这么阴气森森的破地方,敖镰心中诋毁着,却是不敢再言语。
就在白魔抬头往上去瞧的时候,入眼的却是一袭红色袍子,直瞧的口中骂了一句,“狗日的,竟然在这地方遇见神仙打架,好啊,也不好。”
一个跳跃,整个人已经纵出十米有余,直上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