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烟满楼1
日暮的光辉把皇城镀上了一层金色，天边出现了晚霞，杨柳在这余留的温暖中对夕阳依依，万物都变得分外柔和。
烟满楼前，人来来去去。康小鱼没有停步，径直走了进去。
“哎哟，姑娘，我们这可不接待女客。”一位衣着华丽却粗俗的妇女，摇着小蒲扇，浓浓的脂粉味让人皱眉。
自打一进门，康小鱼就被两个大汉给拦下。
“你是烟满楼的老鸨？。”
“正是，我就是刘娘，我说姑娘，找相公来我们烟满楼可是来错了地方。”老鸨字正腔圆，瞬间话语中就充满了火药味。
“刘娘误会了。”
康小鱼美眸轻抬，浅浅一笑。竟把周围的几个壮汉给看痴了，什么样的美女他们没见过，但今天的这位姑娘竟浑身散发一股灵气，是那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毫无做作，但有又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气让人不敢妄想。
刘娘也怔了一下，心想，要是把这女子弄入楼中，定能再现十五年前烟满楼的辉煌，也不会受今日那些翠云阁，柳客居的气。不禁陪笑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我要进烟满楼。”说话面无表情，收起笑容，俨然冰山女王。
刘娘呆了呆，嘴巴久久地张着。她刚刚只是想想，难道就真成真了。细细端详女子，柳眉蜂腰，杏眼樱唇，唇红齿白，胸臀丰满，肤脂凝白，是一不可多得的美女。再看她刚才频笑应付自如，是块好材料。
“姑娘，当真？”
“当然，本姑娘说一不二。”
“可是姑娘为何要来我烟满楼？”终究还是有点不放心，害怕空欢喜一场。
“因为这里曾经出过苏——芸——儿，而我要做皇城花魁。”面不改色。
“哦，原来如此。”刘娘放心下来，原来是一个苏芸儿的影响者。不禁心中惊叹，苏芸儿啊，苏芸儿，二十年前，你这一走让我甚是悲哀，现在你倒是给妈妈我物色了个好货色。
“好，那姑娘的条件是？”毕竟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好东西总是有条件的。
“我要当年苏芸儿的一切，她的衣物，她的发钗，她的发髻，我都要。”
“啊”鸨母惊得手中的丝巾掉落在地。“这，这——”
“如若无法寻得，至少也要一模一样。”说话斩钉截铁，干练，决绝。
“这——”
“怎么，不行吗？”
“你这是公然效仿苏芸儿，二十年来有不少人这样做过，可是都无法学到苏芸儿的神韵，稍有相似的，不出几日就露馅而毁了作坊的招牌啊。”老鸨担心的说。
“你是担心我毁了你烟雨楼的招牌？那我去翠云阁和柳客居试试，也许她们会有兴趣。”说着康小鱼转身欲走。
“诶，别别别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刘娘拦住康小鱼，满脸陪笑，这个翻身的机会哪怕冒险也是要搏一搏的。
“那刘娘是答应了？”
“姑娘都有勇气尝试，刘娘我也不能落后啊？”果然是技艺娴熟，变脸比谁都快。“但进了我烟满楼，以前的名可就不能用了，姑娘这番沉鱼落雁之貌，不如就叫沉鱼，如何？”
“随便。”
“恩，竟然如此，那就随我去沐浴，把你这身行头给换下，再认识一下周边姐妹。”说着刘娘领着康小鱼进了后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