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一切未免太过巧合。瞎编也不知道编得合理些,你的说辞漏洞百出。首先,我这若水轩平常不会有人来,就算有人来了也不敢仔细打量;其次,我最近确实在院内练习女红,但不是什么布偶,不信我可以叫月雯拿给你们看;再次,既然你看到的是实情,为何你的眼神如此闪躲?莫不是你说了违心之言?”
玲珑说完,雪染歌立马便找到了关键之处。
随后,月雯便拿来了昨天雪染歌所绣之物,是一方丝帕,上面的图案的形状简直一言难尽!上面是一只不知是蚂蚱还是蚯蚓的生物。
“这……这……宁姨娘,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啊”见谎言被拆穿,她只好向宁姨娘求助。
“月雯是你的丫鬟,一切行动自然是听你的安排,怎知这丝帕不是她绣的,为了替你澄清,撒谎骗人呢?”
宁姨娘自然站在玲珑的一边,即使是诬陷,她也要把这罪名安在雪染歌身上,她怎么肯放过一丝打倒她的机会?
“将军回府!”
说话的正是吴总管,声音高昂,立马传到了雪染歌等人的耳中。
“婢妾/女儿给将军/父亲请安!”雪逸宣不理会他人,三步并两步地从宁姨娘身边走过,走到雪染歌面前,眼神中尽是担忧!
宁姨娘的心里更是怨恨雪染歌了,死死的盯着雪染歌,头上青筋暴起,仿佛是要吃了她,但雪逸宣并未注意到。
“歌儿,你没事吧?”
“父亲,我没事。”
雪染歌很是感动,不想让他担心,想让他知道她不再是小女孩儿了,她可以独当一面保护自己了,于是对雪逸宣说道:
“父亲,你可信我?”
“为父自是相信你”雪逸宣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父亲且在旁边看着,这件事女儿早就有了应对之策,您且放宽心。”
说罢,见雪逸宣微微点头,她便放心大胆的做她该做的事了。
“玲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不然……你可知欺骗家主,陷害将军府嫡长女的后果?嗯?”
雪染歌冷漠的看着她,现在的她还真是心善,所以愿意给玲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奴婢……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弄虚作假”
玲珑弱弱的看了雪染歌一眼,心里极度恐慌,但是一想到家人在那人手里,再加上王妈妈曾经帮助过她,所以她一口咬定是雪染歌所为。
“哦?那你恐怕是忘了一件事,我刁蛮任性在整个京那是出了名的,女红什么的更是一窍不通。你们仔细看看这布偶,这精美的绣工,定是拥有一双巧手之人才能缝制出来,再说了,哪个凶手会把凶物藏在身边,除非她傻。”
说至此,雪染歌讽刺的嗤笑一声。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至于意图嘛不言而喻,无非是希望我们内斗,她好坐收渔翁之利。”雪染歌接着说道。
说完还望了宁姨娘一眼,看得她特别心虚,不过这件事可不是她谋划的,她不过是起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是怕雪逸宣误会,便急忙解释道:
“将军…这…我,不是婢妾啊,婢妾只是听巫师说,咱们府里有人用巫蛊之术陷害五小姐,导致她神志不清,一时着急才……才误会了大小姐,你要相信婢妾啊。”
宁姨娘哭哭啼啼的说道,弄得雪逸宣心里非常不悦。发怒道:
“宁姨娘听信谗言,即日起,收回管家之权,交由歌儿管理。至于玲珑,心思歹毒,陷害主子,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后逐出府中,让她自生自灭。”
雪逸宣听了她们的说辞,有些事瞬间就想明白了,他虽是个糙汉,但是他并不傻,府中那些勾心斗角之事他自然也见了不少。
“歌儿,你可愿意帮助父亲打理内院?”
其实他想了想,事情的起因还不是因为歌儿无权,才会变得如此被动,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能陷害她。
不妨让她管家,这样便不会有人欺负她了。
“女儿都不会辜负父亲所托,让父亲无后顾之忧!”
能拥有管家大权,雪染歌自是欢喜的,这样既能让宁姨娘心里不痛快,也方便她以后行事。
见雪染歌答应,雪逸宣也很是欣慰,毕竟以后歌儿是要做曜王妃的人,要掌管曜王府,现在正好给她机会适应一下。
“将军,误会大小姐婢妾知错,只是你不能如此狠心啊?婢妾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帮你打理内院,为你分忧,你不能因为我犯了一点小错就收了我管家的权利吧?”
见雪逸宣要撤了她的权,宁姨娘心里自是不服。
“够了!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说出来是因为给你留些面子,我只是收回你的权利,便在这里哭天喊地的,简直不成体统,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便罚你去慈安寺修身养性!”雪逸宣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抱在他腿上的手,满脸嫌弃。
宁姨娘见状,果就安分了许多,不再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