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春去冬来,一转眼五年过去。也许是戴着眼镜的人总是给人柔弱可欺的感觉,身材瘦弱的姚劼的在学校是同学欺负嘲笑的对象,被人喊四眼田鸡,被让恶意整蛊。一些身材高大的同学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总会在放学的时候堵他,这让姚劼经常带着淤青回家。有一次被他父母发现,他父母就跑去学校找元凶。这下,同学都知道他是个会找家长的怂货,他就这样逐渐被同学孤立了起来。在这样的环境下,姚劼越来越孤僻,越来越不愿意与外人接触,沉浸在书海之中。
这日上午,姚劼从赶集的街上回到家中,急不可待的打开了刚刚买到的线装古旧的《大学衍义》,这是从一个古董地摊里买到的,花了他十块钱。像这种地摊可是在集市里很难遇到的,姚劼所在的小镇每五天有一次集市,来往的都是乡村里或者附近镇上的人。出售的也大都是水果、山货、衣服、日常用品等物。
姚劼之所以买这本书,只是因为看到这本书,眼睛会特别舒服。可是打开《大学衍义》以后,里面的大多是南宋真德秀对《大学》内容衍化出的“帝王为治之序“、“帝王为学之本“、“格物致知之要“、“诚意正心之要“、“修身之要“、“齐家之要“的阐述,只是多了很多用毛笔写下的细小注解。在姚劼细细阅读完这本书后,就失望的将它放在了家中那高大的书架上。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着哈欠的准备去午休一会。
梦,自从眼睛受伤那次做梦以后,姚劼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此时,无数的光,不知道从哪来,违反着常理,在他眼前交汇,编织,凝散。幻化出一个暗淡玄奥的符号,这个符号姚劼从未见过,却不知道为何,他心中知道它的意思——衍。
随着这个符号的凝聚成型,不再变化。他上午看的《大学衍义》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面前,并自己一页页的翻动起来,里面的文字仿佛活了过了一样,从其中飞了出来,在空中飞舞重组。
形成了一篇新的文字《天衍》,开篇便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昔二气未分,螟涬鸿蒙,未有成形,天地日月末具,状如鸡子,混沌玄黄,其灵不显。蹉载之际,初灵得出,曰之盘古。悠悠不知岁月,蒙蒙不知过往。道生启智,智久郁结,静极思动,遍寻混沌,得一睿器,随而挥之,一日九变。阳清于天,阴浊于地。混沌易复,盘古立托已分,盘古日长一丈,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天地初固,恐其归复,还法于天,还躯润地,器化不周,以灵祭道,天地得成。……
随着姚劼阅读,姚劼发现自己的眼睛微微发痒,有一股莫名的气流开始巡游周身,起初若有若无,逐渐清晰。身体也随之变热,汗水也浸湿了衣服。直到阅读一遍,姚劼已觉得肚子饥饿难耐,顿时从梦中醒来,此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窗外夕阳西下,晚饭的时候快到了。
刚想起身,一股汗臭迎面袭来,好险没帮姚劼熏晕过去,他捏起鼻子,迫不及待的冲进卫生间,一番冲洗过后,让他神清气爽。等他舒缓过来,他才发现,因为想着洗澡,他忘了将换洗的衣服拿进卫生间。他打开卫生间的门,探头观察了一下家中情况。发现父母还没回来,家中的窗外也没人,他一溜烟的冲进房间,“啊!”因为冲的太急,他脚底一滑,险些没摔倒。可是右脚却崴了。这真是福祸相依啊。
等姚劼穿好衣服,坐在床上一脸无奈的揉搓着崴掉的右脚,心中却想着梦中的那篇《天衍》,此时体内莫名的涌出一股微弱的气息缓缓的流入掌心,让掌心变热,随后,右脚刚刚肿起的脚崴处竟然慢慢消减下去了。再有个几分钟,脚就能彻底消肿了。然而,肚子咕咕的饥饿声让这股气息彻底后继无力,没十秒钟就消失了。
姚劼只能一瘸一拐的像着厨房走去,去找找有什么吃的。
来到厨房,寻觅了半响,只发现了一些中午的剩菜,剩饭一点也没有,晚饭又忘了煮了。
突然灵光一闪,他又艰难的从橱柜里翻找出了方便面,直接拆开,撒上配料,摇匀,配着剩菜干吃了起来。
此时姚劼父母回到家中,看着姚劼饥肠辘辘的啃着方便面。
“饭忘了煮了?怎么这么饿?”姚明陆奇怪的对姚劼问道。
“恩,刚刚睡醒,忘了。”姚劼弱弱的说到。
当晚,姚劼食量大涨,吃下了平常两倍的饭量。姚明陆和李玉英也只当孩子长身体的正常需要。
看着姚劼的饭量,姚明陆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对姚劼还吹嘘起年轻时候,一顿饭要吃了现在一天的量。
随着姚劼发现《天衍》,每夜必定默诵一遍。不是他不想多多默诵,他发现肚子里的食物能量,只够默诵一次,第二次坚持不到一半,就会被饥饿感打断,让他不得不去寻找食物。即使准备好了食物,身体很难再产生更多了气息。虽然能感觉到体内有这股气息,但是无论姚劼费尽心思去调动都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