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之而战初心是什么?我们为之而战目的是什么?我...究竟为什么会选择这条道路那?...为什么呢?
银恺的疑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曾经那种即使山崩地裂也无法撼动的坚定眼神。
他知道不把天上的鸟打掉,他们的军团永远无法前进一步。
但是他们没有防空武器,就像是地上的老虎即使再凶残也无法抓到翱翔天空的老鹰。
就在这时一团团巨大的火球像是追踪导弹一样向着天空中近十余架战斗机呼啸而去。
在这诡异的力量面前,空中的部队只能仓皇迎战,然而在损失了七八架战斗机后,他们也只能无奈的调转方向,逃离那些危险的火焰。
危机在强大的能力面前轻而易举的解除了...
银恺扫视四周,除了和他一样惊奇的人以外并没有发现做出这一切的人。
以后再感谢他吧...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监狱大本营内的人类守备力量此时正在镇压监狱内部的暴动,而在异能者的里应外合前,他们的战败只能说是时间问题。
这次袭击来的太过突然了,就像雪崩一样悄无声息的发生然后引发天崩地裂的灾难一样。
监狱内还在顽抗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有的选择举着枪死战,有的拿着枪的手在剧烈颤抖着,而后方的军官们此时也是满头大汗。
溃散,在毁灭性的打击还没到来之前就开始了,而敌人的胜利似乎在一开始就注定了一般。
在决定胜利的主要因素里,监狱内部那些被囚徒们的解放斗争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而最致命的是刺入心脏的匕首。
在付出了近万的伤亡后,恶魔带领的突击小队直接杀出一条血路,直取总司令。
这一场战斗对于守军而言就像是一个人刚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顿,突然又被人从用匕首背刺了一样...
无数的守军被缴械和那些军官们还有年迈的指挥官一同被驱赶到了监狱外的开阔地带,曾经被囚禁的囚犯们如今都凶神恶煞的叫嚣着杀光他们,此时此刻双方的身份对调了过来。
而在这强烈情绪的渲染下,电浆下意识的抬起了手,却没有马上使用能力。
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真不多,但是银恺能算的上是一个。
情绪是会传染开来的,在战败士兵的眼里,眼前这群人似乎随时会冲上来把他们碎尸万段...
银恺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他看着眼前这群已经投降了的敌人,咬牙切齿想下达命令,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迟迟开不了口。
这时的他,只要一个手势,身边狂热的组织成员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吧...
身旁那些陌生的异能者甚至是他的亲信小鸟都一副激动的神情看着他...
他们的想法,已经不用说了。
杀还是不杀?
如果不杀,我该如何服众?
“做人别做的太绝,最好留一分余地给别人,也是留一分余地给自己,希望你到时候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银恺的耳旁似乎回荡着赵岚的警告,他平复了下心跳甩了甩脑袋。
最终做出了选择。
他只是勒令其他异能者将这群人关入监狱,并没有下达赶尽杀绝的命令。
相比于柴锦和赵岚的欢喜,他完完全全的能感受到那一股股几乎凝聚成型的不满。
为什么不杀?
他们都需要银恺给予一个答复,但是银恺并没有回答他们的疑问。
因为他终究不是一块真正的钢铁,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终于倒下了。
但是他的确是下达了违背他们意愿的指令之后才倒下的。
不满的种子已经在整个反抗军中埋下了。
但是那些强大的异能者们脸上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满,与之相反的,这群家伙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与之相同的...赵岚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看着眼前那些虽然胜利了却不知何去何从的人。
嘴角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仿佛他才是最大的获利者一样。
...
......
黄昏已至,送走撤退部队的小队长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释怀。
将来可能会有更加专业的部队镇守这里。
小队长得到了带领着自己的队伍回去剿灭异兽的指令。
明天自己就会离开这里了,虽然他也不情愿。
但是自己的腿伤已经日益严重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话他很有可能下辈子只能拄着拐杖走路了。
这些都算不了什么...相比于那些从幸存者口中得到的消息而言。
他无法想象那么多人的救援军团居然败了,败在一群暴民发起的突袭中。
但是它的确发生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对方的领导者居然选择释放了战败的军人们。
这点的确值得赞扬,他的父亲虽然是被抬着回来的,但至少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送走了父亲的小队长叼着烟,看着远处夕阳尽头处的雷宜市,心中陷入了沉思。
如今的哪儿成了一片不法地带,谁也不敢保证这群家伙会遵守约定。
“事态为什么总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他的疑问并没有人回答了。
在分道扬镳的时刻,小队长问了下陈文湾的电话。
“你救过我几次,将来如果有机会来我的家乡,我会好好招待你的,我的好兄弟!”
面对着小队长的感谢和许诺,警官很勉强的笑着,但并不是因为受到感激。
他知道因为要抽调人手组织行动防止异兽灾害的进一步扩大,所以异能者才能迎来了一段安全发展的时间。
虽然他也知道这场战斗并不轻松,因为俗话说的好。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尽管如此,他们至少自由了,至少不会关押在监狱里了,至少不需要在担惊受怕,至少能按照自己意愿活着了...
而那些还留存于人类社会的异能者就没这么好运了。
仇恨真是个有意思的东西...它就像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赋一样。
让我们可以用不同颜色的眼睛去看待人和事。
它可以让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因为一些事情而给一个集体贴上标签,也可以让一个集体因为一个标签而迫害一群人或者一个人。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有些人总是能轻易的认为一个人不是好人,就是坏人?
在没有事实能够证明这些之前,一切都只是存在于脑海中猜想,是说出口的诋毁,是那些无辜的人最为卑劣的栽赃。
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这些?
陈文湾心中的疑问没有人能回答了,理想和幻想在现实前显得无比脆弱。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拿起自己的配枪,奔赴在扫除异兽的战场。
在他看来,这些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