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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夏武举论高低

将军府,小胖儿和蛮蛮早已经被强留住在这里了,范将军与一众老兵各自不服,都卯足了劲教他们,搞得蛮蛮和小胖儿每天只能睡四个时辰,每天早上鸡一打鸣,蛮蛮就会被叫起来去练习练气决,小胖儿也被拖去背兵法,让这两个生性好动的顽童苦不堪言。

“蛮蛮,该练锤了,今天你要把锤法八式练上一百遍。”

铁拐李高声喊着蛮蛮,手里还在叮当的打铁,那表情不允许有丝毫的拒绝。

“小胖儿,快,再他娘的快点,用刀只有快到极致,不要给你的对手出手的机会,出刀即是必杀。”

厨子骂骂咧咧的喊着小胖儿,手中的柳条不断的挥舞在小胖的屁股上,小胖儿眼睛里含着眼泪,玩命的练着手里的大菜刀。

下午蛮蛮要和吕四去赌钱,和算命的学忽悠,去忽悠土财主,小胖要和说书的学轻功,和范将军学兵法谋略。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五年半的时光眨眼间过去了,蛮蛮已经九岁了,个比同龄的孩子头高了不少,按现在的说法已经有一米四了,他长的是越来越俊了,他身姿挺拔面容俊秀,一双会说话的眼中充满了天真无邪的光,眉心的那道竖印更浓了,让人见了都惊为天人。

再看他手拿一把乌黑大锤,这锤个头如同两个正方形特大的西瓜摞起来一样,锤的正面一个凸起的“蛮”字,“蛮字下面是只凸起的金猊兽头”两个侧锤面各有两只凸起的古凶兽赤炎金猊兽兽头,这三只兽头栩栩如生,獠牙外露,面目凶恶。上面和下面两锤面都刻了八角图案。

手臂长的锤柄,锤柄很粗,蛮蛮手还小,抓起来五指还不能合拢,特地用皮带缠着。足足有千斤之重,用的都是玄铁铁精铸就,这柄锤如同浑然天成,古朴气息的没有任何雕饰,却给人一种毁灭的气息。

蛮蛮身穿一身黑衣银丝绣花,足穿黑靴头戴白玉发冠,腰束着美玉做成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一把三尺长挂着黑色剑穗的细剑,这把剑的剑柄和剑鞘都是由上等黑金打造,通体乌黑闪着黑色的金光。

这把剑若是不细看,就如同一根浑然一体的黑色柳条,但若将此剑拔出,那柳叶宽的剑身闪着紫光,断金碎石无往不利,实乃是绝世的好剑。

蛮蛮在演武场上,嘴角微微上扬站立而定,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身后三把椅子上坐着铁拐李,算命的,吕四三人,五年的时光让三人头上都有了些许白发,脸上也多了很多沧桑,只见三人侃侃而谈。

娘娘腔吕四拿起手绢对着铁拐李抖了抖道:“哎我说,铁匠你说今个儿咱们有几成的把握赢?”

铁拐李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要是真刀真枪的比试,咱们是赢定了,就怕说书的和老范耍花样,那么咱们赢得机会也就五五之数了。”

一旁算命的笑着道:“嘿嘿,今天我掐指算过了,蛮蛮准赢。”

吕四撇嘴道:“切,瞎子你回家还来忽悠我们?。”

时候不长,对面正房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高一米二,一身结实肉的小胖儿,这小胖儿还是有些胖嘟嘟,依旧是那大头小鼻子小眼睛,小嘴里露出两颗大板牙,一头短发根根直立,后面一根拇指粗的小辫到腰。

只见他穿了一身白袍,袍子上绣了一只猛虎,足穿白靴束着金腰带,后背刀囊里面插了一把巨大的菜刀,这菜刀背上一只金色九翼天龙横在上面,龙头恶狠狠地咬着刀头,六条龙腿上的龙爪抓着刀身,龙眼处镶嵌红宝石闪闪发着金光,尾巴盘在刀把上。刀身锃亮光可照人。

小胖儿屁股后面还挂着一口平底的锅,这口平底锅通体乌黑,只有人头大小,后乃是用稀有的陨石打造,无论多么锋利的武器也不能在这口锅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口锅造型独特,锅底是平底,平底上赫然是一个凸出出浮雕的饕餮,另一面的锅内身上刻着天上星宿,太极八卦,锅边四周刻有三百六十五个刻度,这饕餮张开大嘴,似乎要把一切都吞进肚中。锅把不是很长只够一只手握住连把手都是陨铁打造,锅把上刻着乾坤两个纂字。

这口锅乃是范老将军家传的宝贝,范老将军传给了小胖儿,范老将军告诉小胖儿说:“大智慧者,一口锅便能烩了天下事。”

吕四对铁拐李道:“你看看你给那小胖子打造的菜刀都给蛮蛮的锤比下去了,你一点私心都不会藏吗?”

铁拐李道:“娘娘腔你懂什么?我是个打铁的,我铸造兵器的时候眼里心里只有兵器。”

范老将军起来说道:“咳咳,看来人都到齐了,先让这两个孩子比比武力如何?”

厨子喊道:“对啊,快他娘的开始吧,天宝给我砍他。”

说书的打断厨子的话道:“小胖儿,你可别听那老不死的,你真要是一刀砍死了你叔,皇帝也会杀了你。还有蛮蛮啊你手上劲悠着点别把你侄儿一锤子砸死。你们都要点到为止,一会比武我要在旁边看着,你们的兵器都太霸道,擦到就伤,磕到就死,关键时刻我会拦着。”

“好了,开始吧。”

只见场上二人拉开架势,各自拽出兵器对望着,蛮蛮以前还要双手才能拿动这锤,如今单手就可以持锤,只见蛮蛮侧身右手拎着锤,死死地盯着小胖儿道:“大侄子,你可小心点,我这锤太重砸下去我会收不住。”

小胖儿嘿嘿笑道:“老叔,你也小心点,我这刀很锋利,一刀下去脑袋搬家。”

说罢,小胖儿抽出菜刀快速跑起,口中呀呀的喊着奔蛮蛮正脸砍来。蛮蛮举锤向上,迎向小胖儿的菜刀,只叮当听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蛮蛮和小胖儿场中开始较劲。

小胖儿力气不济,闪身躲开大锤低头弯腰,用了一招外八字反劈,劈向蛮蛮前心,蛮蛮见势不好,按下锤子,用一招砸,砸向小胖儿脑袋。

这一锤锤势太猛,小胖儿无奈收刀,用两手托刀迎上大锤,由于蛮蛮力气过猛,砸的小胖儿坐在地上,小胖儿就势一滚,横刀砍向蛮蛮双腿,蛮蛮见势不妙,腾空翻起落锤处正是小胖儿的后背。

一旁的说书的见情况不妙,准备上前制止,一众老兵也坐不住了,吕四也掏出了暗器准备打落蛮蛮的锤,铁拐李拿起了铁拐准备关键时刻打飞二人的兵器。

就在蛮蛮的锤快要落在小胖儿的背上,小胖儿的刀快要砍到蛮蛮的双腿,二人相视一笑同时收手,跳到一旁重新杀到一起,众老兵长出一口气坐下观战,各自议论二人的不足。

二人打的难分难解,却又处处手下留情,恐怕伤到对方。

小胖儿经过这一回头交手知道自己力量不如蛮蛮,改用轻功灵活运用,在蛮蛮四周跳来跳去速度极快,专找找蛮蛮空当。

蛮蛮手中提锤,以不变应万变,这时蛮蛮横锤用了一式捣,拦住小胖儿砍向自己的刀,又晃动大锤奔着小胖儿的面门而去,小胖儿见势不妙疾步向后,将手中刀扔了出去,挡住了蛮蛮的锤,刀贴着锤柄划过,割断了蛮蛮手上绑着锤柄的皮绳,蛮蛮锤也无法抓牢脱手落在地下。

小胖儿见机会难得,抬腿踢向蛮蛮小腹,蛮蛮向后一仰躲过这一击,立刻来个个鹞子翻身,又随手抽出腰中细剑来,刺向小胖儿的咽喉,小胖儿拽出乾坤锅挡在前胸,蛮蛮用三尺长柳叶宽三尺长的剑不停的刺向小胖儿,小胖儿就用乾坤锅吃力的挡。

这时范将军喊到:“行了,都停手,你们若不是以命相博,很难分出胜负。”

吕四道:“是呀,自己教了多年的宝贝旮瘩都舍不得让他们受伤。那我们这赌约怎么办?”

说书的突然喊道:“有了有了,还有三个月,就是大夏十年一次的武科举考试,让他们去考一考,哪个孩子拿的名次好,那一边就赢了怎么样?”

众人点头,说书的又说:“不过嘛,蛮蛮的锤太过凶狠,小胖儿出刀也太过狠毒,容易伤人性命,我看你二人还是带普通兵器去吧。”

铁拐李道:“有道理,我看就听说书的。”

算命的嘿嘿笑道:“无量天尊,人算不如天算。”

厨子张嘴就是大嗓门喊道:“他娘的,真麻烦。”

范老将军点头称赞道,没想到铁匠把蛮蛮教的这样好,只是不过武举考试笔试蛮蛮能不能过啊?我家小胖儿可是没问题的。

吕四川白了范老将军一眼道:“山人自有妙计,不用你操心。”

“蛮蛮,小胖儿,这两个月你要好好准备,争取在武举上拿个前十回来。”

蛮蛮笑道:“要是让我拿我的锤去,肯定拿状元。”

小胖儿闭口不语,将乾坤锅和九天翼龙大菜刀交给范将军,随后抄起一把普通的长刀就要走了。

午后蛮蛮问道:“大侄子,今天你话怎么这么少?”

小胖儿道:“老叔,你看你挑理不是,我这是被老叔您的威武吓到了,准备苦练一下,争取在武举科考上赢过你。”

蛮蛮点头略微沉思道:“铁匠爷爷,麻烦你把那把两百斤重的鎏金锤借我用用,我准备就用他去参加武举考试了。”

铁拐李神秘兮兮道:“嗯,自己去拿,你去找你吕四叔,他有件宝贝你去忽悠来,能帮你度过文试。”

待到众人散去,蛮蛮来到吕四屋里问道:“四叔,干嘛呢?走呀铜钱赌坊来一把。”

吕四正在擦着他的金骰子,转头对蛮蛮说:“小崽子,我都听说了,你现在被京城大大小小的赌坊,贴了画像了,我觉得整个离都就我敢跟你赌了。”

蛮蛮尴尬的挠了挠脑袋笑了笑道:“还不是您老教的好,我以后走到哪都说你是我师傅。”

吕四突然站起来尖声道:“小崽子,你想干什么,砸你家四爷饭碗吗?说吧,你要什么,我就知道你来我这没安好心。”

蛮蛮搓了搓手道:“嘿嘿,四爷,听说您有件宝贝…”

“没有,没有,没有宝贝。”

蛮蛮挑了挑眼皮:“啊,没有算了,我去赌坊边上溜达溜达跟他们唠唠嗑,说说我是怎样练就出这一身的赌术的,还有更要宣扬您教导的功劳啊。”

吕四脸上表情复杂,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在这诓骗自己的宝贝,不由得笑了,吕四从床底拿出一个箱子道:“里面就是给你吧,快拿走别让我看见你。”

蛮蛮一脸好期待的样子打开木箱:“里面竟然是一块金色的小小的板砖,只有麻将大小,上面刻了“如意”两个字。却又似金非金。”

蛮蛮很失望道:“四叔,你这啥玩意,金砖我家有都是。”

吕四抬手狠拍了蛮蛮脑袋一下道:“你个不识货,这是如意琉金砖,我跟先皇赌钱赢来的,首先不说它的妙用,就说这玩意拿出来,除了当朝皇帝都要跪拜,见此物如见先皇。”

蛮蛮拿起这麻将大小的如意琉金砖,用手颠了颠道“也没啥特别的啊。”

吕四一把抢过来道:“传说这是神仙掉落凡间的宝贝,凡人都不会用,等你去考武举兵法文试的时候,你就拿着这玩意给考官一看,考官肯定让你随便抄袭,我保你通过。”

蛮蛮眼睛瞪的发亮,抢过来揣在怀里道:“四爷,我就不请你吃饭了啊,我先去找瞎爷爷,他找我有事。”

吕四一脸不甘的看着蛮蛮走了…

待到蛮蛮走后吕四自言自语的说:“孩儿啊,我知道你有十几种办法通过文试,你却不知皇帝要是知道你没有作弊,不会放过你啊。”

“吴爷爷,你找我有事?”

算命的还是那样老神在在道:“今天为什么装熊,明明三招内就能赢?”

蛮蛮惊讶道:“爷爷,你真的瞎了吗?我是觉得谁赢了都不好,这帮老头子教了我们五年多了,谁输了都会让教他的人觉得没面子不是。”

算命的笑道:“我眼瞎了,心没瞎。蛮蛮,你出师了,以后不用再出去忽悠了,你能让除了我以外的老头子们都看不出来你在装熊,你忽悠的功夫到家了。”

蛮蛮:嘿嘿嘿,走吧吴爷爷,再忽悠一单,我昨天雕了个钟馗木雕,咱们卖给刑部尚书去,卖他个两千两白银…

算命的笑着说:“小子你还说呢,离都的官,二品以下你都忽悠遍了吧。”

蛮蛮:“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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