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驾!驾!”
两道身影,一青一紫,骑着马飞奔而过。马蹄子踏过的每一块草皮都有一块圆斑,那圆斑里的草自然是直不起身了。
“殿下!”
虞白在后面快速骑着马。
“前面就是盐城了,到了盐城就不归他们管了,自然也追不到咱们了!”
白羽听了这话表情并没有任何缓解,只是盯着周围,随时防备。
“哗!”
树林里突然有狂风扑面,卷着树叶。迎着二人的马脚像剑一般扫过。
白羽眉头紧蹙,恶狠狠的把蜃龙鞭抽出来向前一甩。
蜃龙鞭的手柄上的龙头突然亮起紫红色的光芒,一丈长的鞭身瞬间增长了一倍,光芒由淡紫转向暗紫最后变成暗红色。
这么一甩,紫红色宛如雷电形态的鞭子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抽在树上,树木由着光滑的切口便随之倒下,而那股劲风也被蜃龙鞭抽的无声无息。
然后又有几股风流揉作一团化成劲风直接调转方向白羽的面门扫过来!
虞白轻念几句咒语,手上的紫霞戒忽然有淡紫色霞光流转,转而像是巨大的抓手张开邪恶的五指向劲风迎面扑过去,劲风卷着树叶泥土和霞光纠缠扭打在一起,打出一声闷响。
像是铁锤砸在钢板上一样,却没那么清脆。
“真是阴魂不散!”
白羽臭骂了一句,转而手上的雷元更加恐怖,用自己的功力他们还不领情,只好运用自己大哥留给自己的实力把这地界上的地狱魔彻底解决!
随即他一狠心,双手的光芒又发生了质的变化。
紫红色光芒中又有蓝色光芒流动,没错,那就是白慕戈的真元。
当初白慕戈身亡时曾求白渐寒和聂然把他的内丹给胞弟进行融合,然后让他掌握这力量重振狐族。
自那时候起,白羽不想轻易动用大哥留给他的力量,毕竟任何事情还是亲自动手用自己的东西解决,才算是自己的。
然而,如今这些阴魂不散的地狱魔重重阻挠,白羽真是气的肝疼。
没错,狐狸也是有肝的。
手上的紫红蓝灰两色光芒不断流转,像是太极八卦中的阴阳鱼,收尾追逐。
然后蜃龙鞭上也出现了这种情况,两道截然不同颜色的雷元缠绕在鞭身,照的格外耀眼。
白羽用力挥舞着蜃龙鞭,紫蓝两色雷电顺着地表蔓延出去,所到之处大地尽数龟裂。树根,草根更是被强大的雷元电的焦黑!
“啊!”
一阵悠长而又动听的惨叫声仿佛从云边传来,但是白羽却不在过多停留,收起雷元把蜃龙鞭当马鞭一样抽着马屁股竟是向着盐城一路奔驰。
…………
白渐寒品着茶,做着凡间戏文里的快活神仙。聂然坐在窗台上,脚搭着窗棂很惬意的望着远方。
苏凡则是去金若离房间去喂药了。
对于苏凡,白渐寒大可放心,毕竟他天华仙尊一直以来都是四海八荒医术的最好拥有者,虽然九重天上有药神,但是天华仙尊却是空有着医术而不去主动给那些神仙治病。
望着远方美景的聂然忽然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看向白渐寒。
白渐寒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一脸平静地看向聂然。
像是再说:“我早就料到了,不必大惊小怪。”
聂然看了他这反应,自然也放下心来,悠哉悠哉。
“这白羽跟了你真是多灾多难啊。”
白渐寒听了就跟没听着一样,可是聂然还是自顾自地说:“好歹也是狐族二王子啊,这倒好,既让他保护一个小仙去办事,又让他做一个备胎怕事不成好去做抛眉献媚之事。”
“那又如何?”
淡淡的几个字说出来竟是让聂然一阵感伤。
“白渐寒啊,你也应该感受出来了吧。
刚才天昏地暗雷声阵阵,是白羽正在打斗蜃龙鞭引来的天象,甚至白羽还从天象中引出蜃龙雷来对付,对手可见一斑啊。
如果这都不算什么的话,那么现在。”
聂然一指窗外。
“现在白羽都连白慕戈的力量都使出来了,你觉得他遇到的麻烦会那么简单吗?”
白渐寒还是毫无波澜,抿了一口茶看向聂然。
“利刃需磨,方才不钝。”
聂然听了这话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也是啊,毕竟是接任狐王的人选,狐王岂是那么好做的?”
“他本来就生在衣食无忧的环境里,天性也十分善良。虽然有着一身修为,但也如同作废一样。不让他吃点苦,受点罪,磨砺磨砺,当他日继承了青丘狐族一方子民的正统之位时,估计也是废柴。”
随后聂然下了窗户靠在白渐寒旁边,一脸调皮。
“诶,白渐寒。
话说白羽竟然能接住你那‘阳关三叠’?当初比试的时候,我也是用‘朝元歌’强行接住了,那时你我还伤的不轻呢。”
白渐寒想起了那一段相遇时的往事,也不禁笑笑。
“是啊,我和苏凡也曾比试过,他跟你一样,他也用他的绝技‘寒龙吟’强行接住。结果我俩落地就吐了一地的血。
那时候不管如何,只要咱们三人切磋,不管吐了多少血都很快乐。
不过…………
白羽接住那一招‘阳关三叠’只是你们接住的七成。”
聂然听了把胳膊搭在他身上,一脸的不在乎。
“七成也行啊,虽然不是我们接的实打实的十成。
但是最起码他也赢过你白渐寒七成。这么说的话,狐族振兴指日可待了。”
说着聂然给白渐寒倒满茶,又给自己倒满茶。
“来吧,以茶代酒。
敬我们的未来的狐王白羽!”
说完一饮而尽,白渐寒看着聂然也拿起茶杯饮尽杯中茶。
“有时候真感觉你们主仆二人真不愧是姓白的,虽然本体不同,但是性子有时看起来真是像极了。”
白渐寒一皱眉头也在想白羽曾经的一举一动。
“不用想了,我说吧。
有一次他在厨房里发现了一只老鼠,他就把那只老鼠大老远的丢在我天水潭旁边的蛇洞里。然后他就让你的伙房弟子把那里的锅盘瓢碗刷的十遍,后来十天他自己更是宁愿去后山找野果子也不愿意吃伙房里的东西。
这点洁癖,真像你。”
白渐寒:“…………”
白渐寒仔细一想好像也真是的。
…………
盐城城门门外。
“殿下,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