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殇自顾走在辽宫的花园中,三年来他在也都城经营有方,却始终不出任官职,却常常进宫陪伴萧绰,这一次是为了庆贺他十八岁生辰,萧绰在天启殿摆了酒,想和他好好过个生日
去的路上,辽圣宗正好在门口等待萧绰接见,林承殇心里对这个“哥哥”是有亏欠的,多年来娘亲的训导也历历在目,想完随即对耶律隆绪附身行了大礼,
耶律隆绪头也不回,只微微侧身示意了一下,却不让林承殇起身,一时间场面尴尬
萧凉正好出门迎林承殇,又听说在宫殿门口皇上也到了,心道糟糕,快步走出去正好看到这一幕,随即跪下向耶律隆绪行礼道:“皇上,太后她不知皇上前来,奴婢这就前去禀报,您稍等”说完眼神看向林承殇,却被耶律隆绪摆手制止
只听辽圣宗说道:“姑姑不必去禀报母后了,反正这一次本王只是路过,听到宫里有鼓乐声,所以前来看看,原来母后是请了镇国将军世子阿,呵!”
自从林承殇回也都城来,耶律隆绪时时能在天启殿看到他进出,就甚至自己要见萧绰一面,也是每七日的朝会上,心里不免酸涩,这一次,正好心思不顺,就准备哪林承殇出出气!说道:“将军世子方才不懂礼仪,本王看来是要教训一二的”
说完示意侍卫上前,萧凉一看,立刻挡在了林承殇的面前,说道:“皇上不可!世子是太后邀请来的客人!”
耶律隆绪一听更加气恼,侍卫的禁棍随即打了上去,林承殇一手推开了萧凉,闷声不吭的受着,他心里知道对不起耶律隆绪,也不反抗,十几棍下去,嘴角隐隐有血丝露出,萧凉看着心痛不已,却被宫卫拦住,
门外发生的事情立刻传进了萧绰的耳中,顾不得姿态大步跑了出去,正好看到林承殇被打倒在地,一气之下过去打了耶律隆绪一个耳光说道:“跪下!谁让你在天启殿放肆的!”
耶律隆绪一下蒙了,十二岁登基以来,萧绰从不曾对自己动过手,就连训导也是师傅出手管教,第一次打自己?居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却不敢不听从萧绰的话,立刻跪了下去
萧绰不顾其他,只扑到了林承殇那边,正想双手把他扶起来,萧凉及时的走过去,接过了林承殇,
萧绰大步转身走进了天启殿,也不下令让耶律隆绪站起来,也无人敢出言提醒,
殿中,萧凉在帮林承殇清理伤口,萧绰则一怒之下命令侍卫去把外面除辽圣宗之外的人全部处死!林承殇听来,正准备求情,却被萧凉制止,萧绰做的事情,并不是被劝说就能改变的
晚膳期间,林承殇一身疲惫的坐在躺椅上,萧绰心疼的让侍女端他爱吃的菜喂过去,在萧凉的示意下,耶律隆绪被送回了寝宫,萧绰只摆了摆手,不许她多提
饭桌间林承殇说道:“娘亲,儿子有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萧绰看了看他,夹了一筷糕点说道:“说罢……”
林承殇道:“儿子想去大宋经商,您觉得?如何,”
萧绰笑了笑说道:“瑾儿这是想避出锋芒,大可不必,娘亲为你可以准备好一切,只是按照你的想法来说,你不愿意,娘亲也不强求,但是去大宋不可”
林承殇道:“娘亲,儿子有一心仪女子,她在大宋开封府,儿子想去看看她……”
萧绰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一个杜金娥吗,值得你心心念念的忘不了”
林承殇大惊失色说道:“娘,你怎么知道的?”
萧绰道:“当年你回也都之后,我派人在开封府查访,把你那两年的事情都了解的清楚,至于那个杜金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夜闯天波府别苑,真以为没有人看到吗?”
林承殇不好意思道:“娘,您真是通晓天下事阿,那您这是同意了?”
萧绰正色道:“瑾儿,你应该知道,娘亲是准备让你留在朝廷中出仕的,作为林门世子,你难辞其咎,至于那杜金娥,呵呵……”
林承殇急问道:“无忧她怎么了?”
萧绰道:“不日我大辽铁骑偷行过孤狼谷,如今已至宋境玉门关,天波府如今只有杨宗保一人挂帅,但那些寡妇们,据密探回报,杨门女将也已经整装待发,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这也是我不让你去宋朝的原因”
林承殇说道:“娘,我们和大宋真的不能休兵议和吗?连年征战,死了那么多子民,这过于残酷了”
萧绰道:“天下之争,都是如此,既然你无心行伍,就留在也都做生意罢,我不拦着,别的事情,不用再说了”
林承殇知道自己娘亲说一不二,也不好再说,便陪笑道:“好好好,儿子都听娘的,吃饭阿娘,我都饿了”
萧绰看着自己儿子,对萧凉招手拿出一样物件说道:“瑾儿,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这是我拔里氏世代相传的鸳鸯扣,是我阿娘传给我,如今留给你了”
林承殇说道:“谢谢娘,儿子会收好的,昨日父亲也送了礼物过来”
萧绰知道林玉派副将到了也都给林承殇送生辰礼物,只笑不语
事后林承殇看天色已晚,就应萧绰的示意留在了宫中歇息哪知半夜忽然宫鼓声起,前方边境急报,声音传透了整个辽宫,萧绰连夜召集百官议事,林承殇在偏殿端坐,身旁站着萧凉听到,此时大宋六万兵马,却是穆桂英挂帅,杨宗保为先锋,其余杨门女将俱出征,短短三日间便下一城,直逼孤狼谷而来,
萧绰却淡然不急,指派了耶律休为帅,领一万兵马增援孤狼关,众臣不明所以,这一次杨家将来势汹汹,兵多将广,怎会如此派遣,只是摄于萧太后威严,不敢反驳,倒是耶律休不言不语的接过了令牌,大步往军营而去
林承殇也看不透此番用意,但对萧绰的安排深信不疑,因为他的娘亲从来不会打无把握的战争,不时也为杨家开始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