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玉卓,出生于公元2000年农历八月廿三,当时住的地方比较落后,母亲还是在家里生的我。听母亲说,当时我出生的时候,爷爷突然将接生婆赶了出去,非要自己动手给母亲接生,令人称奇的是从来没有接生经验的爷爷竟然顺利的把我给接生出来,之后村子里有些人在接生婆不在的情况下也来找我爷爷接生,但是他却再也没有出手过。
后来我渐渐长大,因为农忙的缘故,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爷爷的,爷爷这个人十分和蔼,有时候也会有点老顽童,在村子里口碑还是不错的,闲余时间,我发现爷爷经常在看一些书,有时候我想去翻看一下,但是爷爷却不让,态度十分坚决,我人怂胆小,也就不在要看了。
有一天,旁边一个村子死人了,爷爷说那是他好友,一定要去送送,一大早就出门了。爷爷不在家,我就又打起了偷偷看看那书的主意。
我跑进爷爷的屋子里,去寻找那几本看起来十分神秘的书,但是我左翻右翻就是找不到,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他床头锁着的大箱子。
箱子是用来装被子的,但我想着爷爷会不会把书放在里面,于是就去找钥匙,这把锁是我爸买的,说我爷爷记性不好,给他留一把,剩下的放在我爸那里,万一弄丢了还有备用的。
我来到我爸妈的屋子,径直走到一个大红柜子前,这个大红柜子是他们结婚时买的,里面也是放一些被褥的,我妈妈有个习惯,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到被子中间。
我把手伸进被子里,一层一层的摸,摸了好一会,我摸到一串硬硬的东西,心里一喜,给拽了出来。拿出来之后,发现这一串竟然有好几十把钥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把柜子关好就又跑到爷爷的屋子。
我拿起手里的钥匙一把一把的试,一下试到第十二把的时候,啪的一声,锁开了。我心里十分激动,但是我并没有立即打开箱子,而是找到了与那把钥匙一模一样的另一把,给卸了下来,然后才开始开箱子。
箱子打开之后,五本非常老旧厚实的书赫然映入眼帘,第一本是《命理全集》,第二本是《炼体录》,第三本是《内功心法》,而剩下的两本极为奇特,封皮竟然没有一个字,就一张黄皮,我去翻看里面的内容,让我震惊的是,里面竟然也空无一字。我不禁十分好奇,连续翻了好几遍都是一个字没有,于是就放弃了。
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我不敢多待,尽管知道爷爷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回来的,我拿起三本书立马逃跑,一直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当时个子小,三本书又很厚,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满身是汗了。但是这种收获的喜悦已经让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先翻起那本《命理全集》看了起来,翻开之后,发现这是一本医书,记载着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还有一些稀奇草药的图片,但是除了这之外其他的我都看不懂。
我把这本书放在一边,又翻开《炼体录》,上面好像是记载了一些武功之类的,每一页都有手画的动作,旁边还有详细的注释,这一下子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把书摊开放到地上,然后站起来学着书上的样子做动作,每做一个动作就翻一页大概翻了二十多页就累得不行,满身是汗,于是翻回去重新来过,每次都是到二十页左右停下来。
我一直做了十来遍,直到能够不看书就把这些动作连起来。虽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我还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因为做完这些我感到体内有一股暖流,这并不像干活干多热的,也不像夏天温度太高热的,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舒服,刚才的疲惫都一扫而光。
我开心极了,又连续做了好几遍,越做越有劲,越做越有劲,做完之后,我把书继续往后翻准备学之后的动作,但是我发现之后的动作十分难做,尽管开起来十分简单,我连续做了好几遍都失败了,无奈只好放弃。
接着,我又拿起《内功心法》,内功心法里面全是字,密密麻麻的大概有二三百页,第一页很简单,就是打坐,要求心如止水毫无杂念,上面还有许许多多的口诀,我盘腿坐在地上,默默念着书中的口诀,不一会儿,就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内心毫无波澜,就像达到一种空灵的状态,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天赋,这些口诀我竟然可以过目不忘,我默默念了一会,然后突然起身,看见我旁边有一块石头,我过去一下子就把他搬了起来。
石头并不是很大,但当时我才八岁的年纪,搬起那么一块石头已经是史无前例了。我都被我这突然的爆发力震惊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中午了,我赶紧抱起书然后放回爷爷的箱子。
下午,我感觉早上那股感觉变得很淡很淡,我有点担心,吃过晚饭后,我又偷偷跑出去,将书上的动作打了一遍,之后还打坐将口诀默默念了几遍,很快,那股感觉就又回来了,并且比上午更加强烈。这时我突然明白这个是需要不断练习的。
之后,每天早上我都会在别的小朋友睡觉的时间早早起来练习,然后吃饭上学。
可惜好景不长,以前从来不早起的我竟然不知道爷爷有晨练的习惯,就在我偷书的一星期之后的一天早上,我在老地方不断练习,突然听到一声暴喝,“玉卓!”
我一看竟然是爷爷,我看到他双眼冒火,头上青筋爆出,十分吓人,我当时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发如此大的脾气。
他在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就朝我砸了过来,速度奇快,我按照书上的功法轻轻一躲就避过了迎面而来的石头。当石头落地时我看到它刚好落在另一块石头上,一块牛头大的石头被这么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个粉碎,我不禁有些庆幸,这幸亏没有砸到我身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爷爷看到我躲了过去,神情一变,跑过来拖着我就跑了回去,我没有想到爷爷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下把我拖到屋里竟然大气都没有喘一下,他把门一关,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走到旁边打开箱子。说道:“偷偷翻我箱子了是不是啊?”
语气十分冷淡,不夹杂任何感情,我害怕的点了点头。
爷爷沧桑的脸在得到我的同意后变得十分精彩,一会儿似乎开心,一会儿似乎落寞,一会儿又很激动,我看不懂爷爷的内心世界,只是觉得他的内心十分挣扎,过了好一会儿,我看到他表情变得身份坚毅,好像是决定了某种重大的事情。
我不敢问爷爷,就在一旁看着,他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箱子里厚厚几本书,皱巴巴的脸一下子舒展开来,貌似一切都看开了。
爷爷走到我面前,问道:“你看了几本?”
“三本。”我回答道。
“那本炼体录你学会了多少页?”爷爷再次问道。
“二十多页吧。”
等我说完之后,我明显看到爷爷倒抽了一口凉气,紧接着他跑到大厅里祖宗牌位前跪下,响亮的磕了一个响头,激动地说道:“老天开眼啊,我张家后继有人了。”
我不知道爷爷究竟在激动什么,但看他老泪纵横的样子,好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过了好一会儿,爷爷起来,对我说道:“今天不要去学了,我一会儿给你请假,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之后,爷爷跑到厨房,往最大的锅里到了满满一锅水,架起柴火开始烧水,这个锅很大,烧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烧开。
爷爷不知道又从哪里翻出一个木质浴盆,把水全部倒进去,又往里面放了艾叶,朱砂,甚至还有一些蝎子之类的毒物等等,放好之后,爷爷找到一块木板将其盖住。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爷爷将盖子取开,用手测了测水中的温度,应该是觉得不行,就进屋拿了一把扇子,对着冒着热气的水不停的扇,每扇一会儿就把手伸进去感觉一下温度,直到他觉得可以了,就对我喊道:“玉卓,脱衣服。”
“啊,脱衣服!“我惊呆了,但还是不敢违逆,三下五除二的脱了个精光。
爷爷看看,继续说道:”跳下去“
我看看那冒着热气的水,又伸手进去感受了下,迅速的摇了摇头,那下去会把我煮熟的,而且看着那又红又紫的水,谁知道我有命下去还有没有命上来。
爷爷看我不肯下去,脸一板,过来抱着我就把我扔了进去。
刚进去,一股火热刺痛传遍全身,感觉好像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被针扎,我实在忍不住就嗷嗷大叫起来。
爷爷对我的惨叫丝毫不理会,相反还不停的按住企图逃跑的我,一使劲,就把我整个人按到里面,我不留神喝了一大口里面的水,那水的味道怪怪的,搞得我胃里一阵翻腾,想吐又吐不出来。
就这样,爷爷在折磨我两个小时之后终于放我出来,出来之后,我竟然感觉浑身一阵舒畅,反观盆里的水,竟然变得黑漆漆的。
后来,爷爷让我待在屋子里不准出去,直到晚上爷爷突然进来说让我跟他走。
爷爷带我出去,径直走到一座山脚下,爷爷看了看我,说道:“从现在起,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说一句话,否则,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吓坏了,但事已至此,我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山很深,夜很黑,周围不停地有不知道什么动物发出的怪声,我吓得一身冷汗,想喊爷爷,但又想起爷爷的话不敢张嘴。
不知道走了多久,爷爷终于停了下来,前面朦朦胧胧有一个小山包,爷爷突然对着小山包跪了下去,大声说道:“后辈张鑫,不孝,深夜打扰祖先安息,但事出有因,望祖先原谅。”
说罢,爷爷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又点上三支香,继续说道:“张家第二百七十二代传人张鑫,带孙子张玉卓前来继承祖先衣钵,传承我族技艺,除魔天地之间。”
说完,爷爷大吼一声,“磕头”
这时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说的。
我不敢迟钝,立马跪下来,和爷爷一样响亮的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