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觞也发现不对劲,连忙把东西吃完,说回去还有事就匆匆离开了,临走前,我悄悄将一张符塞进她的包里,因为我发现她身上带有一丝非常淡的阴气,不过这种程度的阴气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是普通人去墓地走一趟,也会沾有,我塞到她包里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要是真的看出她很有可能遇到危险,那我说啥也要让她把符随身带着。
回到宿舍,我真是被这一群大哥这地给打败了,我甚至感觉他们就是单身十几年,只要是雌性都会忍不住好奇,但是他们丝毫不介意我的无奈,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是这么死皮不要脸。
我也不想再在他们身上多浪费时间,反而是走过去去看看徐少君,自从那天我发现他身上的不对劲之后,每天晚上回来我都会仔细观察一下他,甚至偷偷在他床下塞了一张符咒,但是却并没有起什么作用,时间久了就连我自己也有点怀疑徐少君这是不是真的是单纯身体出了问题。
凌晨两点左右,我听到寝室有动静,就立即清醒过来,看到席胖子还在打游戏,但是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就又看向徐少君的床上。
席胖子看我一眼,说道:“你瞅啥,是我喊你的。”
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打游戏就好好的打你的游戏,没事喊我干啥?”
“那啥,门刚才不知道咋地就开了,你去给它关一下。”胖子怯怯的说。
我一头黑线,“就这点破事,你咋不去?”
“我有点害怕。”
“卧槽!”大半夜被人吵醒,就是为了让去关门,搁谁身上都不爽,我直接将被子一蒙,继续睡。真是好笑,门晚上忘关了,夜里起风,把门刮开了,一个一米八近两百斤的大胖子,竟然被这事儿吓到。
见我睡了,胖子赶紧喊道:“你别睡啊,这也不能怨我啊。”
我把透露出来,“你自个儿胆儿小不怨你怨谁?”
胖子面露难色:“不是我胆儿小,就是这两天少君怪怪的。”
一提到少君,我立马就来了精神,又爬了起来,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最近把,少君晚上老是说梦话,而且他有时候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而且好像是在跟人对话,但是我就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有时候他说着说着竟然还哭了起来。你说这是一天两天就算了,但是天天晚上都这样谁受得了。”
听了胖子说的话,我也感到有些不同寻常,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先要挖苦一下胖子,“谁让你晚上睡那么晚的,你看他们,早早就睡了,不是没那么多事吗?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白天除了吃就是睡,晚上通宵打游戏,长期下去,会得癌症的,还有你的俩眼也不保了。”
挖苦归挖苦,但是不得不说胖子这脑瓜子还是十分聪明的,要不是也不会分到我这个班。
他早就对这种话产生免疫,谁劝也不听,非常不耐烦的说道:“不是让你说这些的,你知不知道少君到底咋了,是不是受啥刺激了?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而且我看他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啊。你说他会不会……”
“闭上你的狗嘴,瞎说什么!”这家伙一天到晚也没个正经,都在想啥呢,人家少君活得好好的,平白咒人家那啥缺不缺德。
胖子闭上了嘴,嘿嘿一笑,没有再说话。我则慢慢下床,来到少君的床边,因为寝室的床是上下铺,少君就住在上铺,下面还住着别人,我没法上床仔细检查,只能在下面看看。
我甚至打开自己的法眼,朝少君周围扫视一遍,发现少君神色带着一丝惊恐,脸上还伸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但是这些就算我不开法眼也能看见,因为这些是做噩梦的正常反应,没有什么特别。
就在这时,我感觉一丝不对劲,这时我给夜流觞的符,竟然被破了!这符虽然不是什么很强的符,但是一般的小鬼也是不敢靠近的,现在被破了,那肯定是夜流觞遇到了一只有修为的鬼。
但是结论不敢下的太早,我立即将澜汐召唤出来,说道:“嫂子,现在有点事,我给你一道符,你跟上符去女生寝室一趟,看看那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如果那边有强大的鬼物,你千万不要逞强,赶紧回来!”
澜汐答应一声,化作一股青烟随着我甩出去的那张符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我听到砰的一声,回头一看,胖子竟然两眼一翻,从床上掉了下来。
我暗道一声糟糕,刚才急糊涂了,竟然把这家伙给忘了,他肯定是看到澜汐给吓晕过去了,这一下子又惹出一个麻烦。
我赶紧过去把他扶上床,这要是在地上睡一晚上不得冻着。好家伙,一百九十多的体重真不是盖的,要不是我练过真弄不动他。
我坐在他的床边想着到时候该怎么给他解释,总不能说我是个捉鬼的法师吧,这样对他不好。
虽然我和慕容欣都是混这个圈子的,但是我们在学校还是很小心翼翼的,这种事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看着席仁佑,将一缕神识探进他的脑海,把他的记忆搅浑,让他觉得刚才看见的一幕就是在做梦。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法术,这种情况也很常见,人有时候晚上做了梦,白天想不起来具体梦的内容,但是过一段时间会感觉那是自己真是干过的,或者有时候自己做了一件,没过多久就忘了,不知道到底真的干过还是做梦。都是一样的道理,其实我不这样做席仁佑明天再上醒来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我再糊弄一下说不定就过去,但是一切都是为了保险起见。
干完这件事,我正准备上床等待澜汐的消息,突然感觉到寝室进来一阵阴风,我立即警惕起来,打开法眼朝四周看去。
果然,在徐少君的床上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但是我竟然看不出他的清晰容貌,就像一团影子一样。二话不说,我掏出一张驱鬼符就甩了出去,然后快步想要去截住他的退路,防止他逃跑。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当符朝他打过去的时候,他竟然一动不动,任凭符咒落到他身上。
我想这家伙挺嚣张的,竟然敢不躲我的符咒,然而又过了那么一瞬间,我竟然看到符咒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碰到一样,直接穿过他的身体,然后慢悠悠落到地上。
“这什么情况?”我想自己问道。
“桀桀……”这时他转过头,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头,反正就是那个部位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怪笑,然后变成一团黑影,朝少君冲了过去。
“不要!”我连忙上去阻止,以为他要杀了少君,可是没来得及,我看着它好像钻进了少君的脑子里面。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上到少君床上,使劲的摇晃他的头,不一会儿,少君睁开了眼睛,不耐烦地问道:“你干啥?”
我看了看少君,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就问他:“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有!”
“哪里?”
“你现在压着我了,我不舒服,还有现在还是大半夜,你无缘无故把我叫醒问我这奇怪的问题,我很不舒服。”
“好吧,那你继续睡吧。”说完,我就下了床,少君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我也不能说刚才有邪物进到他的脑子里面,所以只有先下来再慢慢想办法。
“玉卓!”刚下来,就看到澜汐站在我背后,好像还受了点伤。
“你怎么样了,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我没事,小伤,刚才我跟上符咒到了一个寝室,发现寝室里面有一只鬼,修为比我强很多,寝室里的女生没有死,但都昏迷不醒,我不敢进去,但是回来又来不及,所以我就去找了欣儿,她现在正在对付那只鬼,让我回来给你说一声。”
听到这,我就放心不少,毕竟慕容的实力还是不错的,我又问道:“那只鬼平白无故为什么回去找他们,而且目标竟然是一个寝室的人?”
没有神智的鬼的心胸都是极其狭窄的,睚眦必报,但是一般不会连累别人,像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
“我看到他们寝室地下零零散散放着一支笔,一张纸,还有一盒火柴,蜡烛。”
“卧槽,这一群在玩招笔仙的游戏,她们还真是胆大啊,这是嫌命长的节奏吗?”
玩笔仙本来就是一种很危险的做法,大部分请来的都不是什么所谓的笔仙,而是在附近游荡的孤魂野鬼,要是运气不好还会招来很难缠的鬼,玩笔仙还有很多注意事项,大部分人都不能全部做到,最后轻者导致厄运连连,严重的可能被厉鬼缠身,最终死亡,而这其中最常见的问题就是没有把鬼送走,还有问鬼是怎么死的,这都是忌讳。
看来她们一个寝室的就是为了满足一时的好奇才玩的,最终操作不当酿成悲剧。
我对澜汐说道:“嫂子,慕容欣那边用不用我去帮忙。”
“好的!”说完,澜汐又消失不见。
我看向对面的女生寝室,不禁有些担心夜流觞,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出什么事,我朝着夜流觞的那个寝室看去,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是哪个寝室来着?
一晚上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搞得我都反应不过来,这头少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得以后慢慢调查,反正看他的样子现在没有什么大的毛病,那头夜流觞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还有她的整个寝室,希望慕容欣赶去的及时,能够避免悲剧的发生。
我躺在床,听着寝室人此起彼伏的鼾声,有时候真的羡慕这种生活,高中这么长时间,除了陈治国和风漠离的事,我也处理过一些别的事,但都是些不费吹灰之力的小事,有时候也想专心沉浸于学习,到时候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取个漂亮的媳妇,生个孩子,然后度过余生。
可是,我的命运如此,我爸妈甚至都不知道张家背后还有很深一层身世,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面临巨大的危机,也不知道当那种情况到来的时候,我又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的家人。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不知道过去多久,澜汐匆匆赶了回来,告诉我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夜流觞却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