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株洲的口里发出这样的疑问,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三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尽管内心里好奇的要死,却谁也不敢出声询问。
谁敢张口就问:株洲你怎么连封神都不知道?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一拳打死黑人选手的台霸子!就算是一个不高兴的眼神,都能把他们吓尿了。
所以三个工作人员装聋作哑的呆若木鸡,罗得肯定很担心这样白痴的株洲会让别人产生质疑。
但是看看那三个工作人员绷得死死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没胆子拿这事做文章。
株洲自己却浑然不知这四个人内心里的这些弯弯曲曲的小心思,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格斗委员会找自己前来,肯定是跟昨天黑赛上一拳打死那个黑人选手的事有关。
虽然这个时空里的这座城市尚武,黑赛在这里是不成文的透明化,不合理的合法化,但是快要被打死时突然逆转一拳将对方打死,格斗委员会肯定是要追究原因的。
昨天晚上那块大屏幕上,不停地循环播放着那场赛事那个画面,格斗委员会一定已经开始各种研究一拳毙命的原因了。
株洲二号已经提醒过他了,他也知道必须收敛自己的异能。如果任意妄为的施展自己的能力,将来株洲二号是没法承前启后的继续在这里生活的。
所以,今天格斗委员会的召见,自己必须要格外的谨慎小心。
升降梯里的五个人,各怀心腹事。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各自的内心里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很快到达了十一楼,相比之下这里非常的肃静,很明显是高层办公的地方。一眼看过去,仿佛跟彼时空的高管写字间别无二致。
但是很快事实就刷新了株洲的这个感觉。此时空的格斗委员会的高管们,个个都犹如刚下赛场的斗牛,充满了乖张暴戾之气。
他们没有一个是穿职业装的,反倒全都赤裸着上身,裸露着结实健壮的肌肉,下身是宽松的黑色裤子,清一色的光着脚丫子。
最奇葩的是,他们的职位工牌都随意的别在裤腰上。
株洲扫了一眼他们的工牌,超强的异能使他在几秒钟之内,就已经看清楚了他们的职称。
他们的这些职称跟彼世界里的也大不一样,这种词语很另类,记忆起来非常蹩脚生疏,但是好在他们的职称后面都有字母标识:A、B、C、D、E、F、G……K。
字母的顺序,应该就是标志着职位的高低。所以,株洲把目光投向了A。
“株洲来了!”
随同株洲一起乘坐升降梯上来的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所有的人都听到。
“哦!欢迎!欢迎!”
人高马大的A走了过来,隔几步远就热情的伸出手来,想要跟株洲握手。
株洲伸出手去迎合A的热情,人家是A,按照字母顺序应该是格斗委员会的一把手,当然要毫不犹豫的接受这一握。
但是这一握,却并不是单纯的握手!A使出了很大的力气,在两只手互相接触到的那一瞬间,株洲就感受到了来自A那只大手的杀气。
这是赤裸裸的挑战,还是单纯的一个测试?自己应该英勇无畏的去较量,还是刻意的保留实力?
在那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株洲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就被A那进攻力极强的大手给握住了。
株洲眉头微微一皱,看着自己的那只手被A的那只大手狠狠的攥着。
“株洲先生,欢迎!欢迎啊!哈哈哈!……”A的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他此时用了多大的力道。
“你太客气了!”株洲风轻云淡的说道。
株洲的手指没有太用力,只是手臂肌肉猛的绷紧,借助着A的紧握,从手臂处往手的方向偷偷输送了一些力量。
这些力量迅速的传递到了手上,株洲以防为主的绷紧了掌力。
A顿时一愣,笑容僵硬在脸上。突然消失的表面寒暄,令屋子里的人全都把目光投放过来,不解的看着A。
此时此刻的A,不断的使劲去握捏株洲的手,却越来越脸憋得通红,就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胀气没法化成屁放出去,就那么硬生生的憋着。
“哎呀,都是自己人,快坐下喝杯茶吧!”
B过来打圆场,伸出手去巴拉株洲和A互相紧握的手,却被株洲一闪,不留痕迹的收回了手。
A傻在那里:自己刚才难道是握到了铁块吗?而且还是烧热了的?他看着自己发红的手心发起了呆,他根本就不知道株洲是怎样完美的把手抽走的!
B也处于蒙圈状态,本想助A一把,却被株洲瞬间闪开了!
“都坐下吧!”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洪亮的响起,大家急忙毕恭毕敬的坐好。
株洲看向说话的那个人,竟然是K!他端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一脸的严肃。
原来K才是这些人的最高长官!真的是太出乎意料了!株洲望着一脸老谋深算的K,恍然大悟。
再看看毕恭毕敬坐下来等待喝茶开会的众人,株洲给罗得递了个眼色,罗得坐到了远离大会议桌的、最墙边角落里的座位坐下了。
这时,陆续进来几个道服装扮的女招待,她们井然有序的给大家上茶。
株洲的注意力一直在K的身上,并没有注意来到身边给上茶的女招待。
但是一个细细微微的声音传来:“白爪……”。这个声音近乎于细不可闻,但是株洲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不由得一愣。
他急忙的回头循声望去,那个女招待已经放好了株洲的茶杯,也意味深长的回看了株洲一眼。
这一眼,毫无精神准备的株洲顿时大惊失色。舒菲娅!那眼神那神韵,就是舒菲娅!
“怎么回事?”K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明显的怒斥。“快过去看看她又闯了什么祸?”
“路娅!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快退下去!”一个工作人员立刻跑了过来,呵斥着。
他转头又秒速换上了笑脸,“株洲先生不好意思,是不是烫到你了?”
“不关那位女士的事,是我不小心踩到她了!”株洲回过神来,神色不悦的说。
株洲很想狠狠的教训这个看人下菜碟的工作人员,但是以大局为重还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