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白玉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一脸懵逼，她当场愣住，摸了一下额角。
她摸到了一手血。
迫于皇后的身份，孔白蓉心中虽然憋屈不堪，但还是贴着笑脸仔细回忆了一下，脑海中灵光一闪：“娘娘，是不是淑妃跟您说了什么？”
淑妃就是程梵星的封号。
见皇后的面色不虞，孔白玉心里有了底，小心翼翼开口：“娘娘，我早上不过是失手将水盆打翻，淑妃娘娘便赏了奴婢几耳光，奴婢脸都肿了。”
见皇后没什么反应，孔白玉又大胆说下去：“世人皆说淑妃良善，我看也不过如此，不过是披着伪善的皮罢了。”
“大胆！”皇后对孔白蓉的话半信半疑，她狠狠一拍桌子，准备套一套话：“你真是失手将水盆打翻？”
孔白玉被皇后的话问的一愣，心虚之情一闪而过，下意识就要开口承认，却被皇后接下来的问题弄懵了人。
“你真的没有受人指使？”
孔白玉竭力维持的镇定崩塌了一瞬：“天地可鉴，奴婢绝对没有受人指使！”
“你说淑妃披着伪善的皮，我看淑妃可是最软弱不过了。”皇后对孔白玉的信任崩塌，完全对她有些慌乱的表情会错了意：“我平日里对你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就是因为以为你是白蓉那丫头派过来的。”
“既然你没受人指使，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小姐不做，跑来做别人的奴婢？”
“我……”孔白玉百口莫辩。
她当然是为了一个人。
为了……一个现在绝对不能说出口的人。
她涨红着脸，绞尽脑汁想着借口：“世人皆说淑妃娘娘乃人间绝色，奴婢，奴婢只是想借此机会目睹一番娘娘芳华。没想到淑妃娘娘内里居然如此恶毒！”
这就完全对上了！
皇后不语，对孔白玉这种怀着不知名小心思的念头恶心到了极点。
孔白玉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皇后现在怀疑的并不是她到底是谁派来的，而是她对程梵星到底有没有非分之想。
她见皇后不说话，以为她这套说辞被识破，心里着急，说出来的话也更加真心实意几分：“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奴婢一开始，真的只是景仰淑妃娘娘，才请命入宫。”
“放肆！”皇后气急，又伸手扔了个杯子，重重砸在了孔白玉的额角。
一边一个血窟窿，这下刚好对称了。
“你是死是活我不来管你，但是我警告你，别丢了孔家的面子！”
皇后的声音中带几分狠辣，她冷哼一声：“我把你调去浣衣局，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现在，还不快滚？”
孔白玉完全搞不清情况，早上被扇了三个巴掌，现在又被砸了两下，委屈和怒意一下子冲上了她的心头。
出皇后的宫殿后，她的怨恨再也隐藏不住。有几分姿色的面孔一下子扭曲。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痴痴地笑了。
皇后又怎么了，最后还不是要被我踩在脚底下。
……
孔白玉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息，而是取出了一些银两，尽数给了看守宫门的侍卫，偷偷出了宫。
通向那人的路，她很是熟悉。她的心情显然变好了，甚至哼起了小曲。在看到那人的瞬间，孔白玉的眼睛亮了，她娇滴滴地叫了一声——
“景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