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一袭红妆的楚寒枳宛若仙子,盛大的迎亲队伍之首白弦尘此刻腿去了些许书气儒雅竟多了几分少见的英气和决绝。只见楚茖和楚寒凝不舍的将楚寒枳送入花轿,花轿启程,白弦尘身着喜服驾着先帝御赐的汉矢马甚是威风,只是与白弦尘那股天生儒雅不甚相符。此时的白弦尘像是心头灌了花蜜般,笑颜总是忍不住的挂在白弦尘的嘴角。郎才女貌的他们在世人眼中是多么幸福美好,但谁又知在白弦尘内心的最深处却在惴惴不安着,他知道自己认定的王妃此刻心里想的一定不是自己,他更怕楚寒枳心里想的那个人出再次苏州,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至少现在他的王妃还在。
“弦尘,你大婚怎的不邀请我来吃你的喜酒呢?”突然,一个楚寒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南越国送亲队中,只见洛亦澈驾着一头鸿钧马挡在迎亲队伍正前方,鸿钧马算不上稀奇珍贵,但让它足以名扬天下的是他那好似迅雷的速度和不知倦的性子,常用来派送特急战报,他骑这鸿钧马,想必也是日夜未停的赶来。他的身后是南越国的精英死士拦住了浩大的迎亲队伍,洛亦澈身着一袭白衣,过分俊朗的脸上满是憔悴,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怒气,在这雪花飞舞之时透着比这严冬更寒的光。
“只怕南越国的七皇子不单是想来吃我的喜酒吧!”白弦尘望着此时怒气冲天的洛亦澈不禁眉头微蹙,他最害怕的事还是来了。楚寒枳闻声便知是她那一心思念的洛亦澈,楚寒枳急切的掀开喜帕,只见漫天飞舞的雪花飘落在洛亦澈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刹那间烫化成水,融化的雪水流淌在洛亦澈分外英俊的轮廓边,好似晨露将要从那娇艳的花瓣上滑落般,迷人的过分。而洛亦澈那张过分俊朗的脸比那娇艳欲滴的花朵要更有魅力。
“这位公子,今日是小女子成亲之日!这吉时怕是不能再耽搁了!还请公子……!”楚寒枳见着洛亦澈还活着心中不禁一阵欢喜,但又很快把这难得的欢喜深深埋藏,换回冰冷的样子说道。
“公子?你我之间竟如此生分了?枳儿,你真的要嫁给他吗?”只见洛亦澈用轻功迅速飞到了楚寒枳身旁,用极快的速度伸手揽住了楚寒枳那如白玉的脖颈,凑近楚寒枳的耳边强忍着怒气故作冷静的低声说道。“洛亦澈,你快放开寒枳……”只见白弦尘愤怒的喊道,一双杏目中瞬间布满了血丝。
“公子,还请自重!你到底是谁我已不关心,我只知道我喜欢的人是白弦尘,我要嫁的人也是白弦尘!”说罢,楚寒枳便狠狠朝洛亦澈那白如雪的手腕处咬了上去。趁着洛亦澈分心的时候,楚寒枳慌忙挣脱洛亦澈。
“枳儿,你到底是真的不记得我了,还是假装忘记我?”洛亦澈心如刀绞,清澈的眼眸中遮不住的流出绝望的目光。“‘枳儿’?要杀要刮随你们,就是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还是弦尘的王妃!”楚寒枳了冷冷道,一双迷人的桃花目藏起可所有对洛亦澈的情丝,好像真的不曾记得洛亦澈。但谁人又知此刻楚寒枳的心好似被马鞭狠狠抽打,痛的楚寒枳似乎已无法呼吸。
“枳儿……”洛亦澈怒喊道,只见洛亦澈紧握拳头,指缝间不断渗出的血微微染红了那一袭白衣。楚寒枳拼了命的忍住那如热油般滚烫的眼泪不让它们任性的滑落下来,可这种心痛至极的时候,她怎么能控制的住,楚寒枳只好急忙盖上喜帕,钻进花轿中来掩饰那痛苦。
“你就这么着急嫁给白弦尘吗?但愿你不悔!撤!!”洛亦澈好看的眉梢深深皱起,清澈的眼眸中满是伤痕,几乎在用全身的力气怒吼道。说罢,只见他骑马率先掉头,还未出城就晕倒在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