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的想想,不仅是她,自己似乎也已经改变了,也许爱情就有这样的魅力,不经意间将一切都给改变了。
“南笙,还有一个礼拜,杰克斯就要为你做手术。”
景少腾说着握住顾南笙的手,神情温柔的看着她,“我会尽量在你的身边。”
尽量?顾南笙虽疑惑但是很体谅的点头,想必是萧渊的事还没解决吧?
而且,景少贤和姐姐的事,似乎也需要他去解决,这些天她都看到他早出晚归的,只有偶尔会像现在这样陪伴着自己,他忙归忙对自己似乎跟好了起来,要什么给什么,也正是宠的可以。
有的时候她都有些羡慕自己,羡慕自己可以有一个景少腾这样的人爱着,其实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老公两个字,可是想到两人已经离婚了,将想法给压了下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嫁给我?”景少腾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勾了勾。
“不嫁了,这样挺好的。”
顾南笙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一结婚你的霸道****肯定会让我受不了。”
景少腾一听急了,两人这只是挺好的,但问题就在于他家小娇妻明显就是一个香饽饽,先是一个萧白又是一个东方空,哪知道以后会不会来个西门萧白或者轩辕东方的,那他上哪哭去?
“我保证不会霸道****。”
“你在我这里的信誉早就破产了,你忘记了?”
顾南笙又打了一个哈欠,“好了你要忙就快去忙吧,我要睡觉。”
景少腾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将她抱了起来:“回房睡,在外面容易着凉。”
良久没得到回应,景少腾垂下头望去,这下一看哭笑不得,他的小娇妻竟然已经睡着了,听顾南笙说她怀着顾安安的时候并没有这么贪睡,这一次她是怎么了?
放下不下,景少腾给杰克斯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顾南笙的情况,那边的男人轻声的一笑:“嗨,酷MAN你没听说过自愈功能?”
“so?”
“她的心脏现在进入了休眠期,等再过一个礼拜之后,你就是让她睡她都不要了,放下吧哥们儿,她现在不管什么死活要睡,也不管睡到什么时候都让她去睡,好好的储存能量。”
“这样睡下去真的不会出问题?她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不会对大脑造成影响?”
“你见过睡觉会对大脑造成影响的?”
杰克斯好笑的吹了一声口哨,“酷Man你真应该去医院查一查脑科看看是不是智商低。”
睡觉是的确不会,但是睡着了他可不确定。
不过景少腾对杰克斯还是非常信任的,没再多说什么,将收集给挂断了,再看到床上的顾南笙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的笑有几分邪肆,他的双眼似乎是不打算移开一样,盯着她一直一直毫无止境。
顾南笙安然的睡着了,景少腾看了一会儿,却要去为她轻扫掉那些烦人的事,打开电脑,安静的房间里传出了阵阵键盘敲击的声音。
“萧白这些天怎么样了?”
东方空指着一个封闭的房间,“你也不允许我们去看他,难道不是应该经常去看他才对?”
“还是不要打扰他吧。”王刀指着手机屏幕上的一条信息,“起码这次治疗之后的十天,我们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东方空到底是一个在心脏病领域有点术业专攻的意思,面对精神方面的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死马当成活马医,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提出比较有效的方案来。
“什么医生这么邪乎?”
景少腾端着两个马克杯从楼上走下,“不都是尽可能的去刺激?”
“我也是这么想的。”东方空表示同意。
王刀摊了摊手:“这个呢,你们就要去文杰克斯和老院长,他们让我完全遵照医师的话做,我也只是把他的话告诉你们而已。”
景少腾抿了抿唇转身倒水:“萧渊那边有没有消息?”
“有,他的妻子是真的死了。”
王刀抱着手臂清冷的笑,“没想到他能够这么大手笔,为了除去一个人将自己都置于死地。”
“可惜他的这份狠用错了地方。”景少腾接话道,“有点可惜。”
“喔?英雄相惜?”
王刀挑了挑眉毛,语调有些阴阳怪气,“你说说,要是别人就算了,你怎么还怜惜起萧渊?他跟你不是一个级别的吧。”
景少腾笑着摇头,一个接受了景少贤命令最后却反咬他一口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也不知道究竟是萧渊藏的太深了,还是他是真的傻人有傻福,总之他不会轻易的松懈这根线,一旦认为对手不如自己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他倒不是很怕,但是,顾南笙会怕,他们的孩子会怕。
“景少腾对萧渊似乎有不同看法。”
东方空看着景少腾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我们忽略了什么?”
王刀没说话,虽然他嘴上不以为然的很,却也明白一个能让景少腾放在眼里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浮夸的二世祖,这里面还有什么是他没注意到的?
也许是这些年下来,他的仇家不止这么一个两个,所以才对一个萧渊没什么多大的在意吧。
毕竟比起国外的那些人来说,国内的人做事优柔寡断顾忌的事也多,凡事都在讲人情。
在这个礼拜的最后第二天,杰克斯终于结束了他的旅行,他的助手和他一起来到了这里来的小屋。
杰克斯对这里的景色赞不绝口,他的助手却像是个没什么生命的人一样,丝毫的存在感都没有。
“可以,这样的状态很好。”
做完一些列的检查之后,杰克斯的视线若有所思的在两人身上游走,从他刚进来的时候,景少腾和顾南笙就黏在了一起,看来是已经和好了?
被探究的目光扫过去,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舒服,顾南笙有些尴尬的垂着头,忽然,那扇萧白与世隔绝的门忽然打开,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温润的对着所有人亲切的微笑,扫过每个人的脸都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眼神,王刀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个医师不让萧白接触任何人了,他一把揪住杰克斯的衣领:“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杰克斯云淡风轻的望着王刀,伸出手轻轻一推一转,就将王刀给予他的束缚轻松的化解,他看着王刀愤怒的脸,柔声道:“不然呢?让他看着顾南笙幸福?”
王刀紧紧抿着唇,双目中的怒火似要吞食面前的人,从这些日子的交往来,他早已把萧白当成了自己的兄弟,他怎么可以允许自己的兄弟被人洗脑!
而且,他还是那只推他去的手!
景少腾轻拍了一下王刀的肩膀,看向杰克斯:“这跟我们之前说好的有违背,应该还有什么你没有说的吧?这里的人你都放心,什么都可以说。”
杰克斯吹了声口哨耸了耸肩膀:“ok,算是你最了解我。”
景少腾略有些无奈,王刀听闻两人的对话,心中的怒气才收敛起来。
倒不是他相信景少腾,而是他知道景少腾是个君子,这个男人吃醋是会吃醋,但绝对做不出抹杀记忆这种事情来,当下甩下手,坐回位置上,脸色还是有些差。
“他没有忘记记忆,只不过是暂时让他过上没记忆的生活,如果他足够倔强还是会想的起来。”
杰克斯的目光略带所思的停留在王刀身上,“自然也可以用强制的手段让他想起来,不过得做好一个心理准备了,万一他不想想起来,海顿的人格重新回到他的身上,想再一次驱逐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王刀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杰克斯,正要开口说话,却见萧白已经走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温润如玉的笑着:“是在为我的事所发恼?”
许久未听见他说一句像模像样的话,王刀一介铁血铮铮的男儿差点就要落泪,他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颔首。
萧白依旧带着让人感觉到舒服的微笑,轻轻的摇头,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景少腾身上:“我似乎觉得我与你们相见过。”
“不仅是相见,我们也很熟悉。”
景少腾回应了一个笑,只是他的嘴角微倾斜的角度,却有一种蓬勃着汹涌的意思。
萧白目光一个流转,没有接话,这些人的身份看似都不凡,他记不住自己是来自哪儿叫什么,但是这些人似乎对自己都没有任何的恶意,而那些他与生俱来的优雅和知识面也让他自己感到恐慌。
他现在只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婴儿——当然学识的部分不会抹去,包括他的法律知识也好,这些和人物毫无关联的知识面,是不会因为对人物那部分的确实而变得不清不楚的。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杰克斯的目光也对准萧白,“或者,你还认识我们这里的人吗?”
萧白微皱眉,虽然杰克斯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但是明显他没有亲切感,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亲切感,他转过头在众人的面上扫过一圈,最终停留在了顾南笙的脸上:“你,好熟悉。”
顾南笙先是一愣,然后有些礼貌而疏远的一笑,这模样代表着什么萧白很清楚,可是他很执着的看着顾南笙。
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这里坐着的所有人都给了他亲切感,唯独她,让他有一种看到她就像是回到家的一种迷离之中的错觉,而这种错觉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