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卡宴中,帝温年的神色如同一股幽暗的古井一般深邃。
看着前方那俩黑色的车子离开,那双沉郁的瞳仁越发的阴翳诡异了起来,嘴角溢出毫不掩饰的冷戾的笑意,目光看着那道远去的车子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温暖。
男人微微闭上了眼睛,混乱的思绪搅动着他的每根神经。
眼前浮现的都是温暖那双惊恐苍白的脸。
他微微嗤了一声,眼底的沉郁黑的吓人。
“温年”谢星儿不安的叫道。
“你叫你的人去帮我查查,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才让她这么害怕我。”
“最好是把她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给我查清楚!”
帝温年思量了许久才开口说道,那好看的眉目很久都没有舒展开来。
毕竟,他做的事太多了,连他自己都忘了。
死一两个人那是常有的事,你能指望一个疯子去记住他们的名讳?
呵~
“好”谢星儿低沉的说道。
她突然猜不透他,别人对她都是为了窥伺自己的美貌,这男人居然把她当男人来用!
“……”谢星儿脸都黑了下来,她自动找上门去当他女人,却反被他给套了进去。
其实她有时候想不通,世界上真有一见钟情这种事?
谢星儿看着帝温年,男人闭着眼睛,那张温润的脸显得很温和,没了在餐厅里那股偏执、病态。
也许吧。谢星儿俭淡着眼眸。
俩人安静的呆在车里,谢星儿也保持着沉默,过了许久,猩红的烟头从车里丢到了地上,卡宴才慢慢的远去。
……
帝温年手执起一杯红酒晃了晃,他站在二楼的栏杆上,目光挑向远方有了几分迷茫。
“扣扣”
“进”
“少爷,该吃药了。”佣人把一碗黑色药放在了紫檀香木桌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苦味。
“嗯”帝温年淡淡的说道,佣人看着眉目浅淡的主人家,微微俯身退了出去。
手里的红酒被他一饮而尽,他跨走过去拿起那碗苦涩的中药,面无表情的一口喝了个干净。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身低调奢侈的黑色睡衣套在他的身上,那张白皙的脸越发的耀眼,白的发光,帝温年靠在床上手里不断的敲打着,处理完文件已经到了半夜,他还是一点睡眠都没有,眼角涩涩的有些干。
身边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一连串的文字映入眼帘。
他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温暖的从小到大的资料都摆在了他的眼前,突然他的目光顿在了那一副生日图片上面,霍然一下,他眯起了眼,舒尔,男人嘴角勾起,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那上面是个小小的人儿,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孩子。
一股兴奋涌上了他的脑海。
你看,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不是?
该是你的,躲都躲不过。
帝温年一张阴沉的脸慢慢的浮现一股莫名诡异的笑容。
他微微用后槽牙抵了抵舌根,他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器着。
竟然连老天都在帮他。
暖色灯光下,男人俊美的脸清晰照耀着,嘴角上的笑容久久不能下去。
他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张照片,那上面也是一个婴儿,他父亲让他去找的人,竟然跟手机里的孩子几乎一模一样。
上面那人,是任家丢失的孩子,他帝温年的小未婚妻!
要是温暖在这,她一定会认出来,这两张照片都是她!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帝温年转着手里的照片,眼眸深邃诡谲,那张病态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未婚妻,多么美妙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