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像是来游玩的。鹤申将人搀坐下,随后便翻看起了案桌上的书册。楚姿百般无聊的拨弄发丝,亦不去打搅。打量了一番也是无趣至极,悄悄靠近甘炀耳边问道。
“小孩儿,想不想去看小鱼?”
女人不敢高声,尚看了两眼入神的先生,一副不敢让人发现的模样。甘炀发愣,随后便点头答应了。两人踮着脚尖跨出了门去。楚姿拿着舟呈疆给她的令牌,原本也没想过能用上它,毕竟她可以化成灵体,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接过来只是因为不想被舟呈疆发现。
一路畅通无阻,甘炀戴着楚姿刚刚从奴才手里拿过来的帽子,倒也没被发现。兜兜转转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看!”
是通向皇宫外的河道分出来的一个浅塘,河道在左向外流去,有人开凿的分流,引水入了浅塘。大批的小鱼苗,在这塘中稍作停留,随后便再次跟随流水,一同前往其他地方了。
塘中还有些说不上名字的东西,隐逸在水草之中。同其他地方不同,没那么庄重一丝不苟,杂乱中又让人心旷神怡。
“可还不错?”
楚姿伸手触碰平静的水面,涟漪绽开惊的小鱼蹭的一下就逃走了。
再在怀里拿出,自己刚刚在甘炀桌上拿的糕饼,捻碎些扔到水里,立即便围上了一群小鱼来。然后把糕饼递给了甘炀。
小鱼又围上甘炀,甘炀伸手探去,手中碰到了一个吃的起劲儿的小鱼了,亦是甩尾躲着了。甘炀眼睛眨了一下,尚带了半分笑意。
打转回来的小鱼吃饱喝足之后,跟着大些的鱼一起往外游走了。
甘炀看的有些入神。
“小孩儿,快!我们应当回去了。”
楚姿已经把这地方看完了,担心待会儿鹤申会生气,还特意加快了速度,就前几个时辰她来过这里一次,如今也差不多。
“嗯,我们下次还能来吗?”
甘炀回神答道,目光却有些不舍得离开。以往他未来过这儿。
“当然,我还可以带你去其他地方。”
“不过我们现在需要赶紧回去了。”
楚姿牵着人往回跑。甘炀似乎在想着什么,一路无声。
等两人到时,鹤申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楚姿转角处便看见了鹤申,赶紧退回来。蹙眉思虑稍许,便看向甘炀。
于是鹤申便看见,楚姿被甘炀搀扶着半瞌眼帘,叉着腰蹙眉的模样。甘炀尚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讲。
“她动了…胎…气,嗯,胎气。”
鹤申看着楚姿有些怀疑,楚姿眼看要暴露了,顿时趴到了鹤申怀里。
“疼的不行,看你太过入神又不想到扰你,便如此了。”
目光投向鹤申,似有眼泪要流出来。鹤申被人再次相拥,头脑一片混乱。手忙脚乱中拍着楚姿的背安慰道。
“尚是我的错,你且勿要哭,免得伤了身子”
甘炀眸子抖了抖没发出声,眼见着两人卿卿我我,转身进去了……
案桌上已经整理好了,上面的还有些修订的书册,鹤申倒是没有丝毫怠慢,这些也是他拿手的。
“明日去藏书阁,在寻些册子便可开始了。”
鹤申进来言语。楚姿她不喜欢听这些便走掉了。甘炀拱手相拜,心中也是知晓里鹤申是个博学多识之人,那些标注的地方确实已困惑他已久。
“先生博学多识,今日入其门下为弟子,自当尊师若父,多学多问。扬师之德!”
甘炀跪地三叩,鹤申也是知晓其中礼仪的,待人叩完,便将人叫起来。
“自当倾囊相授。”
师礼成,虽不是很正式却也不妨。鹤申言罢便开始辅导甘炀。
御书房——
“皇上这是养虎为患啊!”
丞相面色慌乱进言道。
“这等事不可为了声威而去做呀!万一那孩子狼子野心,又有鹤家那公子相助。实则后患无穷!”
舟呈疆面上不喜。
“朕自有分寸,若那孩子有半点不安分的地方,朕自会杀了他。丞相早些去歇着吧。”
斥退丞相,他扶额皱眉确实也是思虑不周,那孩子还小暂无威胁可言,就是担心鹤申,满腹都是心思若是再利用那孩子,他的皇位便危。
“派人去看着点鹤家的动作。”
身旁宦官应道下去。
“言旧将军到。”
尚想闭目养神,殿外便传呼声响起,一身负铁甲之人入目而来,跪拜在地。
“臣拜见皇上。”
言旧,家住边疆之地,战乱连连双亲死于赤国兵戈之下,自此发誓要铲平赤国,只身入内被擒,后被舟呈疆救下自愿跟从之,十年之久。对舟呈疆忠心耿耿。
“平身吧。言旧是为何事?”
“回陛下,臣明日便回边疆,特来禀明。”
边疆不可多日无将,如今赤国虽平静了,也不能就此放松警惕。赤国皇族若得的新皇登基的消息,必定会乘乱袭来。
“那边疆就多得言旧看管了,你我也是过命兄弟,待你灭了赤,朕会好好奖赏于你!”
言旧将军辞别去往边疆,殊不知这劫难因此而起。
皇城之外——
祁一手持马缰,此时正在城门口,尚有些风尘仆仆。只因刚从扬州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心中气愤,尚无可奈何。
“莫不是皇帝知晓了?”
祁一细想又觉得不可能,他们且是秘密见面的,皇帝尚未明晰其中势力,绝无可能。
骑马往里面走去,虽听主子说过十有八九是去不成,却也没想到会被留在宫中。
如今只能先将主子吩咐的事先做好了。
“祁一,那小子又是要如何!”
刚回到了鹤府就被鹤申的父亲叫住,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的鹤老,怒目而视却也带着担忧神色。站在一旁的鹤母更是已掩面而泣。
“主子会没事的,老爷和夫人勿忧。”
祁一楫礼而言,不知主子这番为何,却也不去在意。
“那个逆子可知,那是刀尖上舔血的事!教授先帝之子,他还敢接下来!”
祁一震,竟是要教授先帝之子?他安抚下鹤家两老,去寻亘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