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镇童虎发威,青州城双鞭心灰。
冬日的夜晚甚是清冷,残月乌啼伴着声声鼾睡之声,白虎镇显得如此安详。
翌日,早早便听得有人在吵闹,童虎起身出门瞧去,一股寒气又将其送回屋内,“什么破地方,连个热气都不得有,还是快些去青州为好。”童虎想到这儿,便穿结实衣服,提了一对金锤去隔壁叫那两名随从。
“真不像话,还随从,他娘的还得我去催起床,真是睡死过去了。”童虎边抱怨边去推开隔壁房间房门。下一刻,让童虎惊叹万分的却是两随从,果真如童虎所言,早已死在了床榻之上。除了两处血渍,并无任仍物品,三人随行所带的行李也不翼而飞。
这时楼下再次想起吵闹声,童虎疾步下楼,只见七八个人将那店家围了住。
“快把我们的东西交出来!你这家黑店!”一位刀客喊道。
“我已经派人去报官了,你这店就等着被查封吧。”一位书生讲道。
“反正在你这里丢了东西,你店主要负全部责任,不然以后怕是没人来投宿了。”一位商人讲道。
童虎看到不光自己丢了东西,但这些个人只是讲些没用的,童虎二话不说,一锤便将那柜台打了个稀碎,大声喝道:“哪个偷了爷的东西,交出来!否则爷送你去见阎王爷!”
那店主见状忙求饶道:“小人也不知啊,昨夜里我的伙计也被人劫了,如今也已报了官,还待官府来人再议,请各位耐心等待。”
童虎岂能等得,若不是行礼中有调遣文书,就那些金子丢便丢了,可如今却马虎不得。童虎在大厅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官府之人,再看那些个丢东西之人明显没有着急的感觉,这让童虎心生疑惑。终于,几个官府模样的人来到店内,简单了解后,留下一句“等候消息”便欲离开。童虎听得哪里让走,疾步堵在门口讲道:“今日便要找回,哪个也不准走!”
那几个官军自是不将其放在眼中,一拥蜂的便去打童虎,岂知又会是其敌手,没几下便把几个官军打爬在地,在场之人,人皆恐之,门外突然进来一人,只见那人好生打扮:顶上头巾鱼尾赤,身上战袍鸭头绿。脚穿一对踢土靴,腰系数尺红搭膊。面圆耳大,唇阔口方。长七尺以上身材,有二十四五年纪。相貌堂堂强壮士,未侵女色少年郎。
那人拱手拜道:“在下孔亮,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放了这些个官军,我愿将所失之物原数奉还。”
童虎并不愚钝,字里行间听得出,便是眼前此人将行李盗了去,得理不饶人,童虎上去便是一脚,将那孔亮踢翻在地,孔亮踉跄爬起,随之又是一脚,直将那孔亮撞在门槛上,眼前一阵迷糊,再也站不起来。童虎正要去搜身,只听得身后有人大叫一声,便向自己靠近,童虎猛一回头,只看得一只虎拳迎面而来,童虎顺势上身一侧,将那拳放过去,随后借势一把扯住那人后腰,一个霸王举鼎便把那人举在半空,之后狠狠摔在地上。细看时,原来正是那店主。
童虎抖了抖手,蹲在那店主面前问道:“早看得出你这厮不是好人,还不如实招来,免得我这手不听使唤!”
店主痛捂着腰,艰难的讲道:“小人孔明,是门口孔亮之兄,不识英雄尊驾,东西便在那后房,还望英雄高抬贵手,放我兄弟一马。”
童虎也不纠缠,听得行李下落,弃了孔明,便去后房翻找,果真寻得,待童虎出了后房却发现,之前的那几个客官以及孔家兄弟早已不见了踪影,童虎不屑的笑道:“一帮鼠辈安敢坏事,今日便将你这贼窝给你拆了!”
一把火葬送了一座客栈,白昼里火光冲天,直将这冬日暖的像是酷夏,童虎背了行李,跨马往青州赶去。
“大哥,要不要回去找人劫住那厮?”孔亮咬牙问道。
孔明摸着腰回道:“此事不得与父亲讲,我速去趟梁山,听闻师父在山上落草,必定会帮你我报仇。”
话定,孔明翻身上马往梁山赶去。
青州,呼延灼怒气冲冲找来寻问出兵之事,高世贤左推右阻还是拦了下来,就在剑拔驽张之时,童虎一骑飞奔而来,到了知府府中。
“哪个是知府?出来见我?”童虎在门外大喊着。
高衙内迷之微笑道:“兄长,好戏来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高世贤疾步跑去门外,恭迎道:“童主帅亲临,有失远迎,还请主帅进府中详谈。”
呼延灼见来了人,也不客气的讲道:“如今已过两日,我军士气也已衰减,若再拖时久,不战自败!”
“败什么败!有本主帅在,百战百胜!”童虎不乐意的讲道。
高世贤连忙将童虎的身份介绍给呼延灼,呼延灼老气横秋道:“童贯之子又如何,带兵征战岂是儿戏,我上战场时童贯还没进宫,你个黄口小儿哪来的自信,这般讲话!”
童虎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冷不妨遇着呼延灼,一番言语稀落让他想杀了这人。
见二人水火不融,高世贤假意圆场道:“童主帅新任,今日便不谈军事,府中设宴,二位在好生认识下,明日再议出兵一事,不知主帅意下如何?”
童虎哼了声讲道:“宴也吃,事也要议,我童虎定要一战成名,挡我者还没出生,因为出生的都已经见阎王去了!”
呼延灼气愤离开,高衙内看着无比的舒心。
宴席上,梅展,杨温诸将都已至,唯独呼延灼不曾位临,童虎借机讲道:“想我上任第一天,便有这等大逆不道之人,军之安危岂能交付其手,梅都监我现在命你为征梁先锋官,杨都监为副先锋,待明日与我杀得那梁山贼人哭爹喊娘,哈哈!”
梅展心中甚喜,可却假意推辞道:“此前一直由呼延老将军主阵,破梁山军也多是那连环甲马的功劳,如今不上呼延老将军上阵,怕下面将士们不服从,所以还请主帅三思。”
童虎笑道:“哪个要不让他上阵,这马前卒可给他留了不少空位,我可是很爱才的,你们二位可要好好表现,待我胜利回京,义父那边我自会美言二位。”
梅展仿佛遇到了伯乐,不住的叩首感谢,杨温只是浅浅的道了声:“不负君命”。
宴后,杨温将此事告诉呼延灼,呼延灼仰天长叹道:“国之兴亡,万民之责,家之衰败,一人之哀,看来我注定要做那一人。”
夜已深,残月悬空,乌云绕身,凄凉的冬夜,呼延灼的心更加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