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灵正小心翼翼地同郑叶聊天,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痛呼,下意识转身掀开了车帘。
“怎么了,怎么了?”
如意适时地松开了牙口,直起身平静地看着她,“无事。”
苏妖孽抱着手臂皱着眉头,幽怨地看了眼如意说:“你以前不这样的。”
如意不理他,取过白秋灵手中的马鞭。
“白姑娘,你先进来休息吧,我来赶车。”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来赶车,白秋灵愣了愣,随即高兴起来,她已经和郑叶聊不下去了,早想进去待着了。
欢欢喜喜地交换了座位,她坐到他之前的位置上,对苏妖孽笑得见牙不见眼,“公子,我这还有药,你身上的伤还有没有需要处理的。”
“……没有了。”
她似乎是累着了,没过一会就睡着了,整个人蜷缩在小小的角落里,白皙的脸颊透着粉,煞是可爱。
苏妖孽原本也困了,想要歇一歇,可一抬眼看到眼前风景,瞌睡的感觉一下烟消云散。
车厢狭小,两人的距离不过一尺,他还是除柳芳菲以外第一次与年龄相当的姑娘同处一处。
她睡相乖巧且沉,马车路过颠簸的路段,她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落到苏妖孽怀里时,依旧睡得香甜。
少女身体独有的柔软触感让他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他摁下心思,将人放好,可她的身子一直东倒西歪,最后没办法,只能将她揽在怀里,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垂下的发丝落到他放在腿的手上,酥酥痒痒的。
车帘外……
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郑叶忍不住打破了一言不发的尴尬情况。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如意看了眼她。
“说什么?”
“自然是你的承诺。”
他别过头,“我说过的话自然算话,这你不必担心。”
“我想问你……”郑叶低下头,“你有没有喜欢过人。”
如意一愣,眼神随即柔软了起来,却只有短短一瞬,“有。”
“你为什么喜欢他?”
如意垂下眼眸,沉默了很长时间,就在郑叶以为他不会在说话时,他转过头眼睛竟有着温和的笑意,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可能是因为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喜欢吧。”
“可爱?”郑叶点了点头,心里模模糊糊地有了个主意,“我知道了。”
对话之后,两人又安静了下来。
在林间小道走了五六天,几人终于来到了城镇。
看着络绎不绝的行人以及琳琅满目的街边货物,苏妖孽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白秋灵一来这里就钻进了药铺,让他们先逛,自己之后再来。
他们去了这里最好的酒楼,打算放松一下。
酒楼的小二笑脸相迎,问道:“几位客官,请问打尖还是住店?”
“都有。”郑叶一马当先走了进去,直接上了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一遍。”
苏妖孽在一旁拽了拽如意的袖子,“这个家伙看着挺靠谱,怎么做事这么粗鲁,咱们本该低调,少惹是非,可你看看,她这几嗓子,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