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别墅群中心的别墅的二楼中心房间,瞿寂风不知道待了多久。
天色渐渐暗淡,万物似乎都将陷入沉睡。路灯渐渐亮起,勾起人们内心伸出无限的欲望。
瞿寂风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外面走,打开门,看到管家德叔焦急的身影。
瞿寂风疲惫地问:“德叔,有什么事吗?”
“二少爷,晚饭好了,下楼吃点吧!”德叔关心地说。
德叔知道瞿寂风早餐和中餐都没吃,懂得瞿寂风心情不好,也就未去打扰,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三顿不吃,身体再好,也得被拖垮。
德叔是看着瞿寂风和瞿寂原长大的,也算是瞿家的老人,感情自是不一般。
“德叔!我没胃口。”瞿寂风说完,就想转身离开。
德叔大着胆子,拉住瞿寂风,苦口婆心地劝道:“二少爷!您都一天没进食了,再不吃饭,人要是垮了,你这叫我如何跟老爷夫人交代啊!”
“德叔!我没有胃口!”瞿寂风说着。
“德叔知道您吃不下,但为了身体,起码要吃一点,吃一点也总比不吃好啊!”
德叔真得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啊!
瞿寂风看着德叔的眼睛,实在不忍拒绝,说:“好吧!我去吃一点。”
德叔听到瞿寂风松口了,差点老泪纵横,赶忙说:“好!好!二少爷,我特地备了些清淡的食物,现在还热着,快去吃吧!”
“嗯!”瞿寂风应道,抬腿走向一楼厨房。
德叔激动地跟在后面,深怕瞿寂风反悔跑了。
来到厨房,瞿寂风移开凳子,坐上去。
德叔赶忙跑到厨房,盛了一碗饭给瞿寂风。
菜已经摆好在桌上。
瞿寂风夹了些菜,放在碗里,思绪万千地吃着,突然,感觉少了个人。
瞿寂风看向旁边的位置,又看向德叔,问道:“德叔!我哥呢?他怎么没来吃饭?”
德叔耐心地解释道:“公司有急事,大少爷中午就去公司了,说今天不回来了。”
瞿寂风没有回答,慢慢地扒拉了几口饭,加几口菜,放下了筷子。
德叔看到餐桌上的饭菜没被吃多少,劝道:“二少爷!您再吃点吧!”
瞿寂风摇了摇头,说:“德叔!够了,我吃饱了,我先回房了。”
总算是吃了些。
德叔笑着说:“那好!您要是饿了,或者有其他事,唤我就好。”
“嗯。”
瞿寂风没有回到自己房间,还是去了中心的那间房。
房间闪着的光,不是灯光,而是月光加电脑屏幕散发的光。
电脑里还显示重症监护室的画面,瞿寂风没有开灯,走到床上躺下,看着天花板。
此情此景,莫名的诡异,甚至有些吓人。
又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他拿出手机给瞿寂原发了条微信:重症监护室,现在可以进去吗?
此刻,瞿寂原正在自己的一套公寓里,看着刚刚送来的文件,看到短信,并没有意外,而且短信比想像中来的,还要早些。
瞿寂原没有立刻回过去,继续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
瞿寂风紧紧地把手机拽在手里,等待着手机的震动,可是过了三分钟,五分钟,依旧没有任何的震动,房间里一片安静。
撂了瞿寂风大约十分钟,瞿寂原慢悠悠地拿出手机,手指慢悠悠地输入信息:可以,不能太久,不能刺激她。
瞿寂风终于开窍了!其实并没有。
瞿寂原一直派人跟进夜新静的情况,知道她并没大碍,只要进去小心些,进去不要太久,进去不要刺激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新严疏让夜新城进去,没有让新玉疏进去,一来是尽量减少术后的不良反应,其实主要是怕自己的老姐控制不住情绪
感到震动,瞿寂风快速打开手机,看着微信,稍稍犹豫,很快又下定决心,回复道:找人安排一下,我要去看看。
这次瞿寂原没有犹豫,看到微信,立刻回复:十点出发医院,会有人接你!
瞿寂风高冷地回复:嗯。
新严疏的公寓。
新严疏和唐情吃完晚饭。
新严疏带着手套,整理了桌上的碗筷,和一些食物残渣。
还没弄完,唐情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电视,隔空喊道:“新严疏,帮我拿一下我今天买的吃的,那个马卡龙,甜甜圈啥的,在帮我泡杯咖啡。
新严疏没有回应,忍着把唐情扫地出门的冲动,继续整理厨房。
等了一会儿,唐情没有看到吃的,皱着眉头看向厨房,喊着:“新严疏?我的吃的呢?”
“等一下!等我先理完。”新严疏不得不违心回应。
听此,唐情不在催着,焦急地等着。
又过了十分钟,新严疏终于收拾好厨房,扔了手套。
新严疏找到磨好的咖啡豆,泡了两杯咖啡,又找到一盒方糖,一起拿到客厅,放在茶几上。然后,新严疏又跑到客房,找到了唐情说的吃的,拿过来,又放到客厅上。
看着忙进忙出的新严疏,唐情非常不走心地说了声“谢谢”。
唐情倚靠在沙发上,看到吃的齐了,立刻坐直身体,魔爪伸向甜点。
拿了一块马卡龙放在嘴里,唐情不吝啬地夸奖:“这家店的马卡龙真好吃。”
唐情转头看着新严疏,一边吃一边问:“真得很好吃!你尝尝!”
新严疏一脸拒绝,直男般说:“我不吃!太甜,太腻,还容易长胖!”
听到新严疏这么不懂事,唐情嫌弃地说:“真没品味!”
吃了两三块,唐情有些渴,拿起咖啡小酌一口,立刻放下去,说:“好苦!好苦!你是不是没放方糖!”
新严疏若无其事地拿起另外一杯,喝了一口,说:“不苦啊!还好吧!”
唐情看了他一眼,说:“懒得跟你废话,方糖呢?”
“不就在旁边。”
唐情瞟了一眼,看到方糖,打开放了两三粒进去,拿勺子微微搅拌,品尝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说:“这味道才对嘛!”
新严疏不懂,放了这么多糖的咖啡,还是咖啡吗?
吃饱喝足休息好,唐情懒懒地伸个腰,说道:“我要洗澡。”
“……”
“你的脚,不能碰水。忍忍吧!”
唐情看着皱巴巴的衣服,闻到身上的汗臭味,不适地说:“想什么呢?天气这么热,我又出了这么多汗,不洗澡,要臭死啊!”
“你的脚不方便,真得不可以忍忍。”新严疏非常认真地劝道。
“不行!要忍你忍!”唐情站起来,说,“你不帮我我!我自己来。”
新严疏着实有些无奈,走去去,把唐情按回到沙发上,哄道:“你坐着!我去帮你把东西弄好。”
唐情看着计谋得逞,笑着说:“去吧!去吧!”
新严疏走到浴室,拿出新的浴袍,毛巾,牙刷等等洗漱用品,摆在洗漱台上。
理完后,新严疏想起来,自己的沐浴露,洗发露,洗面奶等等,都是男式专用的。
走回客厅,新严疏看着唐情的目光,解释道:“我没有女式的沐浴露……”
“哦哦哦!”唐情笑着说,“我下午买了,什么沐浴露,洗发露,洗面奶,各种护肤品,迷你小瓶装,就是价格有些贵,量不太多,你去找找。”
新严疏闻言,走到客房,找到放着多个瓶子的纸袋,提出去,问:“是这个吗?”
“嗯?”唐情转头,看了一眼,练练点头,说,“对!就是这个!你小心点拿,里面好像有几个玻璃瓶。”
新严疏低头,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继续走进浴室,捣鼓起来。
新严疏任劳任怨地做事,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把沐浴露等等摆在浴缸旁边能让唐情接触的地方,又拿了几张防滑垫铺在地上。
汗不知不觉流出了,打湿了刘海,新严疏用冷水洗了把脸,才走出去。
一天之内,不知道流了多少次汗。
听到脚步声,唐情转头,说:“可以洗了吗?”
“嗯。”
唐情扶着沙发站起来,新严疏默契地走过来,抱起她。
走进浴室,新严疏把唐情放下来,唐情在浴缸边缘坐下。
新严疏拿过男士拖鞋放在一旁,抬头看着唐情,温柔地嘱咐:“水已经放好了,东西也已经摆好了,你洗完叫我,腿小心些,不要碰水了。”
“嗯!我知道了!你走吧!”
新严疏不再逗留,离开了浴室,同时把门虚掩着,在外面等着。
唐情坐着,艰难地把衣服脱了,小心地钻进浴缸里,把脚露在浴缸外面。
温暖的水将唐情包围,她靠在浴缸上,闭着眼睛享受一会儿。
洗着洗着,唐情看着自己的脚,突然发起呆。
猛然,一道灵光闪过唐情的脑子,她激动地下意识喊道:“新严疏!新严疏!我想到办法了。”
新严疏坐在沙发上,看着篮球赛,听到唐情的声音,立刻扔下手里的遥控器,冲向浴室。
浴室门被推开,新严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到新严疏,唐情嘴里的声音渐渐变弱,转而一声“啊”尖叫划破长空。
新严疏反应过来,把门关上。
新严疏捂着胸口站在门前,耳根微红,像木偶一样走到一旁站着,忘了自己进去的原因。
浴室里,唐情的脸更红,过了好久,平复下来。
十分钟左右,浴室的门开了。
唐情一只脚抬着,靠另一只脚蹦跶出来。
新严疏走过去,看着唐情。
唐情也看着新严疏。
新严疏和唐情,两人同时开口:“我……”
唐情低下头,说:“你先说吧!“
新严疏没有推辞,说:“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听到你的声音,以为你出事,我从进去。”
唐情一只手靠在墙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另一种手理了理碎发,说:“我知道,没事的。”
再者说,新严疏不关门,不是为了偷看,而是房间的隔音效果特别好。
所以,新严疏后面没有听到浴室的动静,也是这个理。
房间又陷入安静。
直到,唐情站着有些酸了,她看着新严疏,说:“我们去坐着吧!”
新严疏看着唐情,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腿,毫不犹豫地抱着她,把她放在沙发上。
唐情坐在沙发上,玩弄着自己的手机,眼睛是不是看向新严疏。
新严疏察觉唐情的窘迫,想了想,问出心底的问题:“你刚刚在浴室,怎么呢?你的腿?”
闻此,唐情兴奋地端坐着,说:“哦哦!不是因为我的腿,她很很好。我想起来,新严疏,我想到办法了。我想到怎么治疗夜新静了。”
新严疏看着唐情,高深莫测地说:“什么办法。”
唐情激动地讲着自己地想法,新严疏倾听着,一句话都没说。
讲完后,唐情感觉新严疏没有反应,不安地问:“感觉怎么样?”
新严疏认真地思考着,最后说道:“可以试试!”
唐情吐出一口浊气,刚刚看新严疏面无表情,以为他不同意了。
新严肃问了些细节,时间不知不觉就晚了。
唐情的脸色有些累了,新严疏说:“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说。”
唐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