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寂风走到夜新城偷听的地方,停下脚步,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开口:“听够了吗?”
夜新城潇洒地靠在墙上,手里提着书包,有些不羁,面不改色地说:“我刚刚路过。”
“哦!”瞿寂风没有戳穿,眼里确实满满的不相信,抬腿离开。
夜新城背上包,准备跟上去。
夜新静不慌不忙地走向夜新城,拉住他的包。
夜新城感受到阻力,驻足转身,低头看着夜新静。
夜新静不聪明,但也不傻,冷静下来想了一下,便知道从下车开始,都是套路。
“哥哥,是你跟他说的吗?”夜新静抬头,眼睛深邃而迷离。
“恩。生气呢?”夜新城摸着她的头,问道。
“没有。”夜新静摇摇头,眨着不大不小的眼睛,天真地说,“哥哥,新新爱你。”
夜新静上前,轻轻地抱了抱夜新城。
不管瞿寂风是否自愿,夜新静都会很开心。
“傻新新。”夜新城同样轻轻抱住夜新静。
夜新静看着很小只,一米五八的身高,抓着高马尾,没有化妆去掩饰病态,贴着感冒贴,红色短袖配白色蛋糕裙,穿着白色小白鞋,简单中透着靓丽。
夜新城很想,很想,夜新静的一生都像现在一般自由自在的。
有时候世界上最好的,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的。
就像自由自在更适合夜新静。
“叮铃铃铃铃铃……”进考场的铃声响起。
夜新城把考试用具,准考证等交到夜新静手上,又叮嘱了几句,才放她离开。
叮嘱的内容无非是“照顾好自己”“不要紧张”“不舒服,不要硬撑”“考完,我在这等你”“相信自己”……
夜新城的考场与夜新静刚好相反,距离有些远,不免有些担心。
夜新静知道夜新城还在原地,在即将消失在夜新城视野的地方,她慢慢转身,透过茫茫人海对夜新城挥了挥手,也是对瞿寂风挥的。
看着夜新城微笑挥手,瞿寂风微微勾唇,她开心地前往自己的战场。
虽然夜新城与夜新静考场距离比较远,但是他与瞿寂风是一个考场,两人默契的相约同行。
瞿寂风看看消失的背影,又看看还不准备走的夜新城,说:“人都看不见了,你还不走。”
“有些担心。”夜新城收回视线,边说,边离开。
瞿寂风眉头微皱,眼神瞟了一眼夜新静挥手的地方,跟着走了。
路上,夜新城打破沉寂,问:“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瞿寂风微微一愣,很快反应出夜新城的意思,说:“物极必反,有些话,说了就好,不必多,尤其是我对她。”
夜新城不解,总感觉瞿寂风话里有话,奇怪地问:“为什么?”
“考场到了。”
夜新城向左抬头,看了考场号,发现真的到考场门口,强压下心中的疑问。
“进去吧!”夜新城说着,拍了拍瞿寂风的肩,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瞿寂风,先一步进入了考场。
瞿寂风没有理会,跟着走进去.
八点三十三分,学校陷入了安寂,学生们全都入场完毕,除却大自然的声音,只剩下人们的呼吸声。
“叮铃铃铃铃铃”又是一阵铃声,广播开始宣读《考场规则》,也代表着中考正式开始。
这也是很多人的第一次转折点的起点。
一系列中考流程之后,监考老师一张一张地发下草稿纸,答题卷,试卷。
试卷到手,看到考题,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些人因为刚刚复习到类似的而沾沾自喜,有些人因为看到试卷新颖的题目而愁肠百结。
九点整,“叮铃铃铃铃铃”开考声响起,同时伴随着广播声“考生开始答题”。
语文考试开始。
同学们纷纷提笔,奋笔疾书。
太阳高高地悬挂在空中,虽热,但照亮了人们前行的道路;虽刺眼,但提醒了人们前行的处境。偶尔掀起一阵凉风,增添了别样的风味。
考场上,少年依旧年少。
十一点整,也是两个小时后,伴随着广播“本场考试结束”的铃声,预示着语文考试结束。
等着监考老师收完东西,考生们才起身离开。
夜新静走出考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缓了激动的内心,平和地前往会和点。
考试时,夜新静感觉自己的体温依旧很高,但因为止痛片的作用,完美抑制了不适。所以,夜新静决定下午多吃几颗。
夜新静到达的时候,夜新城和瞿寂风已经到了。
看到夜新静,夜新城毫不犹豫地扔下瞿寂风,跑到她身边,第一时间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
“还是好烫!”夜新城皱眉,问:“感觉怎么样?”
“还好。”夜新静没有撒谎,现在的确还好。
夜新城并未放松,他猜到了是止痛片的作用,担忧反而更深。
“真的还好。”
夜新静眨着迷茫的眼睛,不知道怎么让夜新城宽心,内心焦灼。
瞿寂风不紧不慢地过来,不紧不慢地问:“考得怎么样?”
话题成功转移。
“应该还好吧!”夜新静笑着说。
夜新静考前会紧张,但每次考完一场试,她就没心没肺地没感觉了。
夜新城看见夜新静的笑,收敛了情绪。
“恩,你们去吃饭吧!”
夜新静有些慌,问:“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我去食堂就好。”
“食堂!怎么会有月姨的手艺好呢?你跟我们一起吃吧。”夜新静询问。
“不用。”
看着夜新静眼底的失落,夜新城走过去,搭着瞿寂风的肩,狠狠地捏了一下,客气地笑着,说:“自家兄弟,别客气,一起吧!”
瞿寂风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毫不留情地拍下,但并没有再拒绝。
夜新城看了一眼被拍掉的手,对着夜新静偷偷比了个“V“的手势,说:“那走吧!吃饭去。”
夜新城和瞿寂风并排走在前面,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光线,夜新开心地跟在后面。
可惜好景不长。
走到一半,夜新静感觉到头晕目眩,整个人轻飘飘的,前面的两个人变成重影。
“嘣”地一声,夜新静倒在了地上。
听到声响,夜新城与瞿寂风默契地转身,看到倒地的夜新静,飞快地冲上去。
就在夜新城靠近的时候,瞿寂风更快一步,蹲在夜新静旁边,抱起了她。
瞿寂风温柔地抱着怀里的女孩,他发现他的夜儿很轻,很轻。
夜新城站在一旁,等着瞿寂风下一步动作,他想知道瞿寂风会不会把夜新静交给自己。
最后,出乎夜新城的意料,瞿寂风抱着夜新静往房车的方向走去。
瞿寂风看到了夜新城的反应,猜到了他的想法。可是,他现在不想放手。
瞿寂风和夜新城快步回到房车。
月姨听到动静,从小厨房出来,看到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抱着夜新静上车,愣住了。
瞿寂风停下来,扫视一圈,很快找到了客厅的方向,没有理会月姨,径直走向客厅。
看到姗姗来迟的夜新城,月姨缓过神来,将手里的水拍在围裙上,拉住夜新城,焦急地问:“大少爷,小姐怎么呢?那个小伙子是谁?”
从小到大,月姨待夜新城和夜新静像亲儿子和亲闺女一样,夜新城都看在眼里,他安慰道:“月姨,你别担心,新新没事,只是止痛片药效过了,晕倒了。我已经问过舅舅了,他说正常。还有那个带新新回来的小伙子,是我们同学,叫瞿寂风,他是好人,你别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刚刚吓死我了,要是小姐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夫人交代。”
“月姨,你把舅舅给的药和温度计拿过来,我去看看新新。”
“好,好。”月姨边说,边行动起来。
夜新城不再停留,快速走进客厅。
把夜新静放在床上,瞿寂风坐在床边,探了探她的脉搏。
夜新城走进来,稍稍一惊,问:“你懂中医?”
“略懂。”瞿寂风收回手,转头看着夜新城。
“那新新怎么样呢?”
“你刚刚不是说了。”
“你听见了。”
瞿寂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静静与他对视。
一阵脚步声靠近,月姨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说:“大少爷,东西拿来了。”
夜新城看了一眼,首先拿过电子体温计,测了测夜新静的体温。
看到屏幕上的“40”数字,夜新城微微抬头,内心沉重。
“月姨,把药放下,你先出去吧。”
“大少爷,我来照顾小姐,你先休息吧,下午还要考试。”
“没事,我来吧。”
月姨看了一眼夜新城,叹了口气,说:“那好,大少爷,有事叫我。”
“恩。”
月姨离开,瞿寂风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拍着夜新城的肩,说:“先喂她吃药吧!既来之,则安之。”
夜新城看了看药,看了看夜新静,选择任命。
夜新城熟练地为夜新静喂了药,帮她换了感冒贴,跟着瞿寂风一起坐在沙发上。
瞿寂风放低声音,问:“你还挺熟练的!”
“习惯了!她的身体从小到大都不太好,经常生病。”夜新城无奈地说,眼中没有嫌弃,只有暖意。
“你还挺享受的。”
“还好,谁让我是她哥哥。”
瞿寂风感受到夜新城的嘚瑟,感受到夜新城的得意,不爽,很不爽。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夜新城起身,打开门,看到举着手机的月姨。
“月姨,怎么呢?”
“夫人,来电话了,让你接电话。”
“好。”夜新城拿过手机,走下车才接起电话。
月姨未离开,站在门口,偷偷打量起瞿寂风,想着:这个小伙子好俊啊!就是面色有点冷。
瞿寂风起身,走到月姨身边,问:“有事?”
月姨干咳一声,直起身子,笑着说:“没事。瞿少爷,谢谢你带小姐回来。午饭做好了,大少爷回来,就可以吃了。”
“谢谢。”瞿寂风礼貌地颔首。
“不用客气,大少爷能把小姐交给你,说明他很重视你这个朋友,我也自然会好好待你,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跟大少爷一样,叫我“月姨”就好。”月姨和蔼地说。
“月姨。”瞿寂风很给面子,有礼貌地喊着。
“好!好!”月姨笑得合不拢嘴,对瞿寂风的映像越发的好。
月姨看了看厨房,想到了白米粥,急言:“瞿少爷,您帮忙照顾一下小姐,估摸着大少爷很快就会回来的,厨房炖着白米粥,我先去看看,有事叫我就好了。”
“好,月姨,您有事先去忙,有事我会叫你的。”瞿寂风诚恳地说。
月姨看了一眼夜新静,急忙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