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酝酿好的情绪,一下被这个永远慢半拍的吴靖破坏了气氛。
“穿越就是吃屋安穿,一月越,穿越,从大唐穿过千山越过万水,来到天竺,结识了大家,明天过后,再见仍然是朋友。来,干!”
吴靖似懂非懂,说了句“二师兄,你真有文化。”便端起酒杯赶上节奏,跟大家碰了一杯。
这顿散伙饭,没有吃多久,大家便散了。明天起来便各奔东西。
或许是心里有些离别的忧伤,玄策没有喝几杯便醉了,醉得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玄策便叫了吴靖头也不回的走了。
“叮~恭喜宿主,成功渡过新手期。”
“会怎样?”
玄策懒洋洋的与系统交流道。
“新人大礼包将失效。”
“什么新人大礼包,我可没收到过什么大礼包,连小礼包都没有看见过。”
“包括但不限于之前根据宿主需要提供的各种兑换物品。”
“草,什么是包括但不限于,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请宿主保持冷静。”
“我很冷静,说吧。”
“还有宿主获得的所有积分。”
“靠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啊,逗我玩儿呢?我熬更守夜、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赚了个小一万积分,说失效就失效,说没有就没有,凭什么,我就问凭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
“那问你啥,啊,你告诉我,应该问你啥?”
“随便。”
玄策简直要被气死,问这个问题都回答不了,还随便。
“那我问你,为啥不提前告诉我有效期?还懂不懂规矩?你这样在江湖上混是要挨打的,知道吗?”
“宿主,我不混江湖。”
“……”
“我没法儿给你期限,因为你什么时候启程回大唐,新手期就什么时候结束。”
“握草,那要是我不回去了呢?”
“来不及了,宿主!”
玄策脑袋都快气冒烟了,草,草,草,连骂了几声。
“二师兄,你怎么了?”
“没什么,别跟我说话。”
玄策没好气的说道,吴靖见他脸色铁青,甚是吓人,不敢再靠近,乖乖的选择了闭嘴。
驾,驾……
玄策策马扬鞭,飞驰在路上,任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还是有些累了,便让马儿渐渐的慢了下来。
仰面趟在马背上的玄策,累得直喘粗气。现在稍微冷静了一下,认真想了想,虽然被气得要死,但是拿系统系统一点办法都没有。
失效就失效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再白手起家,挣回积分就行了。
“系统,我原谅你了,我决定重新赚取积分,重头再来。”
“可能你不大想原谅我。”
好不容易鼓起重新活下去勇气的玄策,听系统这么一说,心情顿地down到了谷底。
“你特么能不能一次说完?”
“好。新手期满后,本系统将进行维护,重新为宿主量身定做方案。时间不定,维护完成后即可重新启动。
期间,宿主可自行收集质疑和鄙视点值,待系统恢复后再行兑换,至于能兑什么怎么兑,我现在也不清楚。好了,说完了。”
这是玩消失的游戏吗,玄策都快崩溃了。
“系统,我不想玩了,你送我回去。”
“对不起,宿主,并不是我送你来的。祝你平安,再见。”
“诶,什么意思,系统,系统。”
“系统维护中,请耐心等待……”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还有没有礼貌?”
“系统维护中,请耐心等待……”
握草,草,草,草,草,草。草泥玛……
玄策从马背上翻下来,用马鞭肆意抽打周边的花草树木,发泄着情绪。眼见之物,都被他抽得稀烂不成样子。
“啧啧啧~真是可怜……这花儿草儿招谁惹谁了,有什么错,错就错在现在刚好6长在二师兄的身边,可怜的花草树木,可怜的人儿啊。”
吴靖站在远处,看着二师兄的举动,以为是玄策伤别离,摇了摇头念叨道。
在现代过得辛辛苦苦、普普通通甚至窝窝囊囊,一下带系统穿越到了盛世唐朝,却是异国被俘。
好不容易,拼死拼活赚了点人气与业绩,似乎快看见自己马上就能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系统却出现BUG了,前途茫茫,生死未卜。
玄策真想一头撞死在树上。
对,撞死,说不定一撞还能回到现代去呢。回去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也还是不错的,就当做了个梦。
可是,要是撞不死也回不去,还撞残了那可咋整?没听说过大唐有什么残障人士引领风骚啊。那下场可有点悲惨了。
指不定连现在唯一的依靠吴靖也抛弃自己了。
“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玄策是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抓狂,用拳头击打着树木。
“哎哟……”
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传来,玄策甩了甩手,心里明白,没有系统加持,最好不要自残,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与生命。
“呵,呵,我真是愚蠢得可笑。系统,没有系统,我还活不了了,你看王责、吴靖不活得好好的吗?哈哈哈,对对对,我可以靠我自己,靠我自己一样没差,加油!”
“愤怒,哀怨,懊恼,狂躁,自残,喜怒无常……胡言乱语……”
玄策每做一个动作与表情,或者说一句话,吴靖都躲在边儿上认真的分析、一字一句的进行解说。
“二师兄一定是失恋了,嗯,肯定是这样的。原来失恋的人这么可怕,我还是躲远一点为好。”
吴靖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折腾累了的玄策,仰面躺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眼睛呆呆的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吴靖观察了半天,发现二师兄僵在那儿快一个时辰了,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大步跑过去查看究竟。
“二师兄,二师兄,你怎么啦。”
“别摇啦,没死呢。”
玄策仍然一动不动,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吴靖照二师兄的造型儿在他旁边躺下来,瞅了半晌也没发现天上或者树上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