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个月过去,这半个月以来,木易和君陌隐两人细心照顾着向南,按理说向南的病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不知怎的,她总是打不起精神,也不愿与人说话,更不愿出门,整日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这可跟平时好动的她一点也不像,木易见了暗自焦急,只怕她是因为连日高烧落下了什么后遗症。
这日,他终于沉不住气,跑去君陌隐的院子里,见百里寒正在梨花树下看书,上前对他拱手道:“百里神医,打扰了,木易有一事相问,还望神医能如实以告。”
百里寒抬头往他看去,“木兄有何疑问尽管开口。”
“我…我是想问夫人如今的病情到底如何了?为何半个月过去了,她还是不能下床?”
百里寒闻言眉头微拧,沉默了半晌,才淡淡道:“木兄,郡主的身体已经痊愈。至于她为何不能下床,恕我直言,郡主如今得的恐怕只是心病。”
“心病,夫人怎么会得心病?”木易有些难以置信,“那百里神医可有治这心病之法?”
百里寒摇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医,非药石可以医治,恕我无能为力。”
木易闻言急了,“那可如何是好?”
君陌隐正从房中走出来,院中两人的对话尽数落入他的耳中。其实他大概可以猜到向南的心结所在,可此事又不能对木易明说。他知道向南嘴上虽说没将那晚之事放在心上,可她的心里又岂会真的不在乎的。她也只是一个姑娘家,没有哪个姑娘家遇上这种事可以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可事情已经发生,不管怎样也要面对,他认识的向南是一个坚强乐观的女孩。她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如今休息够了,也是时候把她叫醒了。
如此想过之后,君陌隐走到两人身边,对木易道:“木易,或许我有办法可以治郡主的心病,不过我需要你的配合。”
“什么办法你尽管说,我一定配合。”
“那好,我们这样…”君陌隐凑近木易耳边一阵低语。
木易闻言微蹙了眉,却还是点点头。
清心阁,厢房内,雕花大床上,向南正挠着她的鸡窝头,话说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估计这头上都要长虱子了,否则怎么会这么痒呢!不止是头上,身上也好痒,都快被她挠脱一层皮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她就是不想见人,尤其是君陌隐和木易,尽管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照顾着她,可她却甚少和他们说话。
她把自己缩在了龟壳里,做了那个连她自己都瞧不起的缩头乌龟。
唉呀,痒啊,真的好痒。
就在向南痒的想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之时,院子里传来木易与君陌隐两人争执的声音。
“君陌隐,你是怎么照顾夫人的,我去军营才一个月,你就把她照顾的生如此重的病,还差点送了命,如今夫人整日躺在床上,日见消瘦,这一切都要怪你,是你没有照顾好她。”
“木易,这怎么能完全怪我呢,这一个月以来,我一直尽心尽力照顾着郡主,倒是你,你回来看过她吗,你关心过她吗?如今郡主病重,你却把责任推到我一个人身上,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我无理取闹?我看是你想推托责任吧。”
“我…”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木易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