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把他的头发擦拭的七分干才罢手,又从怀中掏出那只小药瓶,来到他的身前,笑道:“这是我从百里寒那里拿来的祛疤药膏,我给你抹上。”
说完就去褪他身上的寝衣,却被他一把握住小手,“夫人不必麻烦,我一个大男人身上有疤没什么的。”
“谁说的,能祛掉总是好的。”向南抽回手,不让他有反驳的机会,把他的上衣快速褪下。
当看到他手臂上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伤疤时,她鼻子莫名一酸,忙把祛疤药膏仔细抹在他的伤疤上。等两只手臂都抹上,将他的衣衫拉好,把那只药瓶放到他手中,“这药膏你带在身边,每晚睡前都要抹。”
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许不抹,等你下次从军营回来,我会检查你身上的疤痕。”
“夫人,我知道了。”木易心里暖洋洋的,把药瓶放入怀中,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双眸凝视着她,轻声道:“夫人,时辰不早了。”
闻言,向南心猛地一紧,她知道他话中之意,是让她吸他的血。
在此之前,她就想过,她每次的吸血量估摸在两百毫升左右,也就是一个人的正常献血量。虽说偶尔献血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可是如果每个月都要失这么多的血,身体肯定会吃不消。
所以她不可能只吸君陌隐一个人的血,吸木易的血是不可避免的,除非她不想活了,或是不顾君陌隐的死活。当然吸上官凌的血她是一百个愿意,最好把他吸干了才解恨,可是在打不过他之前,这也只能是想想。
既然如此,何不来个痛快。更何况,子时一过,她也会控制不住自己,与其让他看到自己那副鬼模样,还不如在清醒的时候吸了他的血。
如此想着,她心下一狠,手臂搭上他的双肩,欺身往他靠近,唇贴上他的脖颈。
木易身子微微一僵,一只手把她微凉的身子纳入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当她的利齿刺破他脖颈上的皮肉,吸食着他的鲜血时,他的大手一直轻柔的抚摸着她脑后的青丝,嘴角含着一抹欣然的笑。
他的血依旧甘甜,直到感觉差不多了,向南松了齿,见齿痕上并没有在流血,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怕他的伤口会感染,抬起头看着他,“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一点小伤,无妨。”木易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眸光瞬间一暗,她的唇瓣上残留着他的血,色泽如樱。似乎是情不自禁,他的唇慢慢往她的唇靠近。
向南微微一惊,下意识侧开脸去,他的唇就贴上了她的一边脸颊。
她心肝莫名乱颤,一张小脸滚烫,倏地一下挣脱他的怀抱,磕磕巴巴的道:“那个…那个…夜深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说完返身就往外冲。
“夫人,别走。”木易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对不起,夫人,是我太心急了,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